7月炎夏,在沙田馬會與舞台劇演員焦媛對話,她要重演《鄧麗君》這齣音樂劇。這天,她穿了一身黑色,侃侃而談她的藝術生涯,言語之間她的思想色彩斑斕。她一點也不擔心飾演鄧麗君會被比較,會被批評不自量力。「我是用音樂劇講她的故事,而不是與她比拼唱功,甚至模仿她。」焦媛講這些話自然又坦然,筆者甚至感覺她坐在那裏,散發着一種與鄧麗君極為相似的柔靜之美。
焦媛說自己是在香港沒有窗戶的劏房長大,瘦削的身材延續了媽媽的基因。原來她媽媽是芭蕾舞演員,而爸爸是京劇演員。80年代父母帶她移民到香港,儘管環境很差,但是在愛表演的父母影響下成長,媽媽會訓練她芭蕾舞基本功,而爸爸的唱腔令她耳濡目染。因此,現在的舞台劇表演歌唱與舞蹈都是信手拈來。
焦媛畢業於香港演藝學院,或許就是有演藝天份,或許就是老天爺給飯吃,中學時代她參加歌唱比賽、話劇等等,總是會得獎,畢業了就很自然考演藝學院,從事藝術表演。
看上去極其瘦弱的焦媛,對舞台劇的堅持卻無比驚人,轉眼就快30年了,她表示不敢說自己嫁給藝術,那太高了,其實自己就是一個舞台劇演員啊!舞台劇令焦媛曾為藝術全裸演出,她說,這不是一脫成名,或者是為藝術犧牲,完全談不上犧牲,我是心甘情願,當時套戲叫做《蝴蝶的自由》,那樣做是藝術的真實,沒有半點尷尬。
做舞台劇如魚得水,就像年輕人開創自己事業時需要一個伯樂,焦媛很幸運,她的伯樂是香港知名導演高志森,兩人還因此墮入愛河。焦媛對高志森評價極高,她說或許小時候父母對自己要求太高,長大後總想找一個比自己優秀的人在一起。高導當時在電影界就很有名氣,更把舞台劇變成電影,令《我和春天有個約會》街知巷聞,那時很崇拜高導,仰望他並得到了他在藝術上的引領。隨着自己的成長,焦媛說也曾考慮結婚,但她認為自己舞台角色會為雙方家庭帶來影響,結婚絕對是兩個家庭的事,要負很大的責任。所以,還是選擇自由自在,儘管與高導已經是普通朋友關係,但在藝術領域從未分開而且合作無間。
這一次舞台劇《鄧麗君》是再現舞台,9年前曾在加拿大公演,十分叫好。焦媛覺得鄧麗君外表溫柔脆弱,清新甜美,內心卻充滿着反叛壓抑,更渴望激情。她一生都在追求自由、正義、真理。雖在亂世中她活過來,卻在忘年戀中死去。焦媛說再現這部作品,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中,其實有很深的社會意義,鄧麗君安靜柔美,做好自己,是我們目前最應該做的。
在劇中,焦媛會唱出鄧麗君多首經典歌曲,道盡她的心底話,儘管從未見過鄧麗君本人,但焦媛相信一定會與她的靈魂碰撞,為觀眾也為自己找出真我,活出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