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周年論壇︱楊何蓓茵：部門首長責任制避免政府內部重複調查跨部門協作持續進步

楊何蓓茵在9月26日本社11周年論壇專訪表示，公務員表現問題的可大致分為兩個層面，一是本身能力不及，另一種涉及不當行為。能力問題視乎程度，以現存不同機制處理，包括現行定期的評核報告，不是只看一次的表現不達標。嚴重能力欠奉的，處理手法包括可以給予數月機會改善，2023年推行的簡化提早退休離職程序，也見到成效。

而故意疏忽或失職等情況，除涉及刑事犯罪的交執法部門處理，可以二級機制啟動快捷調查，理出涉事的多少、錯誤性質、責任份額等，找出原因和是否需要改因循、欠效率；除了新機制罰則處理外，亦可能在調查總結後以現有的公務員機制處理。

「希望令市民對公務員團隊的期望更清晰。」以往在某些重大事件發生後，公眾關注公僕犯錯和檢討，楊太指除了立法會、行政事務申訴專員、當事的政府行政部門調查和不同部門調查同時多達三、四個外，亦有審計署、甚至開展委任大法官和社會賢達出任的獨立調查委員會（commission of inquiry COI）調查。

新制以常設的公務員敘用委員會為調查機制，楊太指可減省時間和重複資源：「當然其他機構如立法會亦有機會另作調查，但政府內部調查事件這一層，會統一以公務員敘用委員會調查處理，敘委會熟悉公務員體制，亦可委派獨立的專業人士協助，有足夠能力。」

層層問責不偏不倚

「香港是十分透明的城市！」楊何蓓茵不諱言啟動部門首長責任制的調查，傳媒監察、公眾輿論民情可能是一大考慮因素，由局長向司長申請啟動調查。楊太強調，檢視轄下部門的工作效率和團隊表現，一向是部門首長的責任和工作，相信新制會順利推行；特首已就新制跟部門首長會面，大家的反應是明白肩負的責任和背後精神——「層層負責和問責」。

至於部門可能只是執行問責局長的政治決定和指示，以及公務員與局長意見相佐、政治中立等關注，楊何蓓茵認為公務員政治取向應不影響工作時提供公正、不偏不倚的意見，以便整體執行。每位公僕「都應以最好能力，專業透徹分析，並將最好分析給上級參考。」當中涉及政策邏輯、資源、培訓、民意、執行力等，多年來亦是如此運作。局長決定後，同事「就以最大的力量執行，部門首長責任不會影響公務員的中立本質。」

應用AI和電子化的挑戰，楊太表示要了解引入人工智能好處。（Shutterstock）

考慮團隊穩定性 AI解痛點

面對公務員應減薪的呼聲，楊太形容是30多年以來，特別是經濟環境下行時常出現的意見，但「應考慮團隊的穩定性，以及力求公僕把心思放在工作（發揮）」。社會透明，不時有民調，亦有處理表現不佳同事的機制，楊太指積極角度看這令同事做好工作，亦讓讚賞直達鼓勵同事。

過往有指需跨部門協作大型項目如智慧城市的推行差強人意，楊太表示這方面持續進步，例如最近鰂魚涌拆二戰炸彈的協調疏散由多個政府部門努力、疫情時不少公務員樂意額外擔任非本職崗位，北部都會區亦以特首督領的新委員會推進。

楊何蓓茵指跟私營公司搶人才是一個重要挑戰，回應公務員流失問題時表示，公務員離職率高是一項誤解。如一般以雙位數為高水平，公務員離職率最高時僅為2.19%，至今年降至1.38%，「絕對不高」。而連同退休計算的公務員流失率為約4.0%，楊太強調這是因為30多年前公務員編制大增長，當年入職的至今步入「大退休」年期。

應用AI和數字化的挑戰，楊太表示要了解引入人工智能好處，可以解決何種「痛點」，能幫助重複工序、數據分析等工作；同時也關注規管使用。內部培訓以外，招聘時亦注重吸引有電子化能力的人才，有意識、能力在提供公共服務時處理這方面的資源。專訪亦闡述帶領公務員團隊轉變和數字化的挑戰，政府如何跟私人機構搶人才的新猷，招聘政務官的要求條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