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推舉王羲之為《蘭亭詩集》作序,於是微醉而大樂的王羲之便即席揮毫,寫了362字的序文,以記錄當天的雅事,及對人生變幻無常的感覺。那篇驚世的傑作、千古不朽的書法就是如此誕生。

豐富的人文內涵,使陳樂怡的書象把歷史和現實串連成有生命力的整體,不因斷層而支離破碎,彰示出她獨特的當代張力。

宋代像米芾這樣平時行為怪異,被認為是「癲狂」之人,依然有一大批欣賞者和仰慕者。社會風氣寬鬆,對文化的推崇,歷史長河中才會因此留下如此高超技法的演示,以及如此自由奔放的作品。

M+展出了曾灶財的塗鴉,不知館方如何介紹有關作品,若說是書法,筆者只能一笑,蓋收藏者對中國文化的一無所知,對書法藝術更無欣賞及判斷能力,夏蟲不可以語冰。柱子上的文字,庶幾近耳。

王齊樂上月辭世,享壽100歲。他一生致力教育,戰後從羅富國師範學院畢業,一直在教育前線。從教育督學到官校校長,1979年更退而不休,投身成人教育,感謝樂翁一生奉獻,晚輩深深鞠躬致敬。

文學傳承離不開經驗,不會作詩填詞,怎能與古代詩評家進行有效對話?不會寫作文言文,怎能給學生講清文章理路和言說技巧?

成親王是乾隆十一子,聽說墨寶不易予人,作品價值不菲。曾拜訪羅慷烈老師家居幾次,竟然見到廳上懸着成親王斗大楷書的對聯,印象中最少更換過一次,咦?羅師擁有他的罕有墨寶,成親王是否他的親戚呢?

珍惜生命中的留白:那是能令你靜心的一杯茶。

技藝只是技藝而已,當你把技藝的深層領悟,它便是道。

爸爸告訴Grace游泳冠軍、音樂家、畫家都懂得恆心,恆心就是不放棄,堅持下去,繼續努力,直到達到自己訂的目標!

大半生的沉浸,如果還能做出一些成績,像在硯邊浮生若夢,對我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經歷了。

疫情肆虐下,很多比賽活動都要推遲,甚或停辦,全港性的書法比賽每年都有很多,去年因動亂而耽擱,今年因病毒而延誤,希望來年一切順利。

中國的文字結構複雜,筆畫眾多,要寫得美觀也得要用心思考,書法藝術更不用說了。空間的處理就是筆畫的分布,我們怎樣才能使這些筆畫分佈得有條不紊?

筆穎完好的筆固然是傳統書法必求的工具,但秃筆也未必沒有用處。禿筆可以看作另一種工具,有它特別的性格。

歷代書法名作中以「囧月」或「目月」作明的隨處可見。我亦常聽到有人說,那些只是書法家的字。書法家只在標奇立異,故弄玄虛,千萬不要學,只有字典裏的字才是正確的字。

一幅作品的氣韻,不是單看某些特定的條件,而有各自的生命。

一朵菊花,打開了心窗。看事物,要看事物的本質,解決問題,要抓關鍵,撥開枝節,直達本源。

書法常以「力透紙背」來形容筆劃有力,以為只要用力執筆,再用力寫,便必然達到字劃有力的境界。

兒寬贊的書法,字形方正,字内筆畫排列勻稱,一派虞世南和歐陽詢那種嚴謹儒雅的風度。

《書譜》雜誌是以雙月刊形式出現的,每期都盡可能購買。十多年來,得到很好的啟發和充實的認知,是陪伴我走過青春歲月的知己良朋。

陳家偉兄乃霍韜晦教授入室弟子,拳拳服膺於儒家哲理,席間他出示法住學會為陳文傑師主辦書法展所選印之《勸世書法》,並謂會在本欄寫紀念霍教授的文章,也囑我寫些陳師的記憶。

在香港,要把退休後的生活過得充實,可有很多途徑——當義工,辦社企,重拾年輕時的興趣和志願……各適其適,喜愛文化藝術的年長人士,更可以半價享受不少高質素的文娛節目。

現在很多人教書法,臨摹是必須階段。摹是初階,臨是進階。摹一段時日,就要臨了。要臨多久,因人而異,也因理想而異。沒有書法名家不是刻苦臨寫前人碑帖的,而且不是一家,而是遍臨各家。

下一代要是不寫字,可能引起文字的總體衰退,中國文字所包含的豐富文化元素,長久下去,就會喪失殆盡。那對中華文化將是滅絕性的大災難。

藝術作品往往象徵着創作者的心態、過去和命途。書法與做人處世至少在某程度上是脫鈎的。

語文老師在低年級一般較着重字詞的筆劃和筆順,字形的結構,好讓他們鞏固漢字的寫法。字要寫得清楚工整,才能表達文字本身的意義和美麗。但怎樣拿捏當中標準,要求到什麼程度才合適呢?這是老師的煩惱。

提筆,調心,我深信以安詳之心才能寫出安詳之字。

回顧當年青蔥的日子,絕大多是快樂無憂的,只有第一次乒乓球比賽輸給對手,整天悶悶不樂,若有所失。可是入睡後,什麼煩惱也消失了,醒來又一新天,這便是年輕的好處!

終於有一天,我在一間書店找到了熟悉的《曹娥碑》。把字帖拿在手上那一刻,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何等滋味。

儘管蔡瀾說自己不是「書法家」,而是「書法愛好者」,他的率性而為個性,讓他的書法有着活潑況味,那正是他對人生的一種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