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楚雄

鄭楚雄

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語文學系。從事多年文教工作,長期為報章撰寫政治、文化、教育等評論,亦從事書法創作。八十至九十年代出版過多種教材。作品有《困學集》、《過渡期香港政論文輯》、《在教改的前沿上》、《教場觀隅錄》、《那年那月,教育大事件》、《教學論爭,記錄在案》、《你不可不知的中國文化40問》、《你不可不知的文學的人生啟迪》等。
過分發熱的頭腦,過度的浪費,若能清醒一下,停一停急促步伐,未到「口爽」時之「味」,或許才最珍貴。(Shutterstock)

五味令人口爽

凡事總有其優缺點。人類生活追求上等享受,各種聲色味、活動、財貨,要不斷探求、擁有、發揚,其實就是把生活逐漸推向喪滅的邊緣,以至不能自拔。

屈原(左)及宋玉都是戰國人,都是辭賦作家,他們的作品被稱為《楚辭》。(網上合成圖片)

文學「寄生族」

數中國文學史上附驥尾的「寄生族」,首先讓筆者想起的是戰國時的宋玉,他所附的是屈原的「驥尾」,兩人的作品被稱為《楚辭》;沒有屈原的文學,應該就沒有宋玉的文學。宋玉「寄生」於屈原,往往屈宋並稱,名垂千古。

司馬遷(左一)對孔子(左二)和孟子由衷敬佩,主要是孔孟都有逆向思維──逆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生活慣性。(Wikimedia Commons)

讀史知世態

中國經歷了一段緜長而複雜的遠古史。由於是封建的帝制社會,不同範疇權力的繼承,當中所蘊含的利益爭奪,是這段遠古歷史充滿血腥的總根源。

新冠狀病毒肆虐,或許打亂一些海外留學生的短期學業部署,但和很早便走上一條不適當的學習路途比較,所損失的會是很輕微吧。(亞新社)

留學夢魘

學校關閉,尤其在海外,可苦了一大群海外留學生了。很多香港學生負笈海外,沒有學校留宿,加上英美等國處理疫症手法較被動,很多都選擇撤回香港,特別要在封關前闖入,才能免受隔離之苦。

不多去飲宴,不多去球場,不多去演唱會,也不多去不為什麼的旅遊,找回平淡(像有些沒口罩的人紮營避疫),而更重要的是,找回健康的人生。(亞新社)

瘟疫下,反思群聚意義

不是幸災樂禍,現在比較坦然自適的,原來是平日深居簡出,自奉淡薄的人。這類人不擅詞令,沒有呼朋引類的豪氣;也不善交際,沒有「下巴」輕輕的習性。這類不「達」的人,「窮」得只能獨善其身,反而較能遠離病毒。

本來學生停課期間,最好用閱讀來增長個人見識,填補鬱悶的春寒時節。但香港教育制度卻不鼓勵這些。(灼見名家圖片)

香港教育制度給疫情加了凶險

現在多了很多意料之外的留家時間,理論上如能善用,可作正常課堂生活的調劑,或者自學能發揮不同程度拔尖補底的效益。但這些設想,不要去想了,因為香港學童習慣依賴多於自主,習慣群體多於個人,習慣比試多於自省。

作為普通一個市民,我當然也為口罩着急。家中存量不多,用完了就街都出不去了。(亞新社)

撲罩者言

現在已是人們聚首,都談有沒有口罩,或者如何能買到口罩的時候。疫情不止息,這項民生必需品的需求只有愈來愈急逼,也是政府能協助市民紓困的機會愈加濃厚。

語文學習變成考卷的操練,做完對答案,做不完回家再做,長年累月,要學生由心去like,應該很難了。能力導向,導出些什麼能力?(Shutterstock)

怎樣才會like中文?

現在不重視文言文,這個語文的基礎學習和提升的過程給阻隔了,學生連基本的古典知識也沒有,怎能融會入個人的表達之中?

在教育局恫嚇校長和教師的時候,教育專業人員協會組織了一次集會,據說參與人數達到2萬,就知抗拒人數眾多。(教協Facebook Page)

「有權盡用」不利社會和諧

一般人都說,教育局也說,學校不是處理政治問題的地方,也不應容許把政治帶入學校之中。利用校長的職能來處理「有問題」教師、或利用校外人士進入校董會來處理「不配合」教育局的校長,本身同樣是把政治帶入學校了。

老師教授批判思維、溝通及合作技巧,顯得更為重要。(Shutterstock)

新時代的學習與師道模式

現代社會,還很刻板的說尊師重道,就得看那是什麼樣的「師」和什麼樣的「道」了。只是出來「搵食」的師,個人沒有什麼修養,上課只照本宣科,不了解學生的需要,最擅長吹牛拍馬,這樣的師應沒有什麼可敬之處。

面對技能遠超學術需求的未來社會,精英教育的思古幽情,是否也應來個適度的調節?(亞新社)

教育發展的思古幽情

似乎自1977年起,教育真是一無是處了。但現實又是否真的這樣,這本就應看看你用什麼量尺來量度教育。歸根究柢一個評鑑準則,就是你想維持精英教育,還是迎着世界發展潮流,讓教育普及化。

以徐立之教授在科學領域和大學行政的經驗和認知,他提出很多很切實而具體的意見。(灼見名家圖片)

3322還是2222?

把入學門檻定為2222,不是人才能力的降低,而是人才要求的提升。只不過取錄的決定不是由教育官僚透過制度表面決定,而由真正面對人才培育的大學學科決定。

文化、文學對你的感染,大體由學寫字作開端。(Shutterstock)

還要寫字嗎?

學寫字是一正規而必須過程,很少人會反對。你用通訊軟件或鍵盤寫作,但總不及用手寫字有「文化」,就正如你用電腦編印信件最後加上簽名,總不及你全篇用手寫這麼具誠意一樣。

陶淵明的人道主義精神,他的自我犧牲精神,後人可以學得多少?(網絡圖片)

要向人道主義的陶淵明學習什麼?

陶淵明是一個好人,有良知,有原則,還富有同情心,有人道主義精神。他自己窮,「禍」及妻兒,不去說了。陶淵明沒有因自己是「老細」而「擺款」,反而要兒子推己及人,不要虐待別人的兒子。

作為一個詩歌翻譯者,宇文所安的視點比較獨特,他說杜甫「是一位有點古怪的詩人」。(左:Amazon,右:Wikimedia Commons)

杜甫詩不可以英譯

美國哈佛大學東亞系教授宇文所安(Stephen Owen)的翻譯作品《杜甫詩集》無疑是一項鉅構,但成就總不免使人質疑,原因是中國詩歌(尤其是杜甫的)根本很難(甚至無法)有效作其他語文的翻譯。

張若虛把月色和江水描繪得細緻動人:「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Shutterstock)

停杯細看窗前月

為何由月色往往想起故鄉?應該不難理解的,因為思念故鄉的,都是離鄉的人。在夜中寂寥的時節,只要天色好,舉頭一定見月。

《宋詩選注》後來被批判當中含有資產階級觀點,只是那個渾噩時代的一點小插曲,絲毫不損這本書的價值。(網絡圖片合成圖)

錢鍾書一首詩的典故

錢鍾書覺得選注宋詩的工作很委屈,但無奈只能接受差遣,盡量把工作做好。他後來所說的「碧海掣鯨閒此手,只教疏鑿別清渾」就是晦氣話。

對家、國、人物純真的愛,都可在真正的知識分子錢鐘書夫婦身上找到。(網絡圖片)

錢鍾書:知識分子的典範

能成為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勤奮敬業是最基礎的起步點。錢鍾書入讀清華,已甚有名氣,有些老師視他為顧問,可想像他早年刻苦用功讀書的情況。

認真去臨摹前人名作,很多時連自己也被埋葬當中,而找不到出路,學藝而學到這樣,那又何苦呢?(Shutterstock)

學書法是否一定要刻苦臨摹?

現在很多人教書法,臨摹是必須階段。摹是初階,臨是進階。摹一段時日,就要臨了。要臨多久,因人而異,也因理想而異。沒有書法名家不是刻苦臨寫前人碑帖的,而且不是一家,而是遍臨各家。

當老師對古典世界的認知也是空洞洞時,誰人能啟發學生?(Shutterstock)

文言文教學危機

文言文就好比進入古典文化世界的津樑,這津樑是要靠教師來建造的。教師自己不濟,津樑無法建成,對後學就是損失。

達文西繪畫的時候是從左往右邊來畫,簽字也是在左上角。(Shutterstock)

左手達文西

沒有藝術家不是經過刻苦的技巧訓練和不斷創作,才能獨樹一幟;也沒有科學家不是經過艱苦和枯燥的實驗,才能在不同領域上有所發現和創新,所以沒能「得把口」,不善交際,喜歡獨處,可能就是他們成功的最起碼條件。

在銅鑼灣鬧市中的一座唐樓,上面開了一間私人圖書館,館名就叫「打書釘」。(打書釘Facebook)

追求平淡還是追求優越?

真要追求的可能只是優越,縱使未必成功。平淡卻無須追求的,較準確地說應是忍受平淡,進而以平淡為樂。認真經歷過人生、嚐過失敗苦楚的,也許才能明白由夢想優越而最終甘於平淡的箇中滋昧。

錢鍾書晚年鉅著《管錐編》,是在極艱困的環境下完成的。(網絡圖片)

怎樣煉出一個錢鍾書

錢鍾書在牛津的畢業論文題目是《十七世紀及十八世紀英國文學裡的中國》。論文涉及的作者包括皇帝、貴族、使臣、將軍、航海家、傳教士等等達432位,引文徵引自410種書籍和報刊雜誌。

如果公開試中文科中較注重文化素養,而重設範文又證實可起推動,哪大刀闊斧重訂考核方式是有必要的。(Shutterstock)

歡迎DSE中文口試改校本評核

增加範文,是因應教學實踐,指取消範文會導致學生語文水平下降。但重訂範文,除非是逼於形勢,無心改善,只求敷衍過關,否則所佔分數和考核方式都要細心思量。

李斯明白禍福相依,卻無法逃離被腰斬的命運。(YouTube截圖)

禍福相依還不夠,要因禍得福才好

真正的生活成功者,不止是明白禍福相依而無所趨避,也不止是因了解禍福相依的必然而自我警惕,而是着着實實經過苦難而從中得到頓悟、得到解脫,而獲得了思想的解脫,進而得到心靈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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