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中多處引述的一句話:「地獄最黑暗之處,留給在有道德危機時保持中立的人。」故事結束時,主角從先前的經歷中清楚領悟到這話的意義:「面對危險的時候,無所作為是最大的犯罪。」在道德危機中,誰也不應保持中立,這話值得我們深思;它是不是出自但丁,對我們倒不太重要。

陳弘毅教授認為,名單制有利於處於香港政治光譜中不同位置的人士的參與外,更可讓市民在普選階段(在人大8.31決定的框架下)有最多的選擇。

現實是在現有的政治架構下,人大對《基本法》有解釋權,人大甚至可以頒布哪些中國法例可以在香港推行。在現有的法制下,地方政府的議會根本沒法推翻人大常委會的決定。而香港的特首最終亦要由中央政府來任命。在這種情況下,香港的特首只能是中央政府可以接受的人。而未來的政制亦得先獲得中央政府首肯。要搞公民提名,要防止中央政府篩選,先得推翻中國共產黨在中國的執政地位,那就非革命不可。

大多數人一時激情的民意,不一定是最理性的長遠選擇。佔領運動為了追求民主理想而衝擊法治,促使大家思考一個基本的問題:民主大,還是法治大?

政改第二輪諮詢在即,泛民揚言將會杯葛諮詢和在立法會否決任何基於人大常委會8.31決定的特首普選方案,香港政制在2017年原地踏步似乎已成定局。雖然如此,我最近仍然提出一個以名單投票和由市民守尾門為要素的普選方案;我希望在本系列文章解釋說明一下:第一,為什麼我們應該盡最大的努力,為這次政改尋求出路;第二,為什麼我提出這樣的一個方案。

有記者回顧前夜上海外灘的11時多,在和平飯店樓下附近的觀景台上,上行和下行的人群擁擠成一團,讓前進後退都變得極其困難,空氣中湧動着不祥的氣氛,11點34分,樓梯最低處突然有人被擠倒,但求救聲都被淹沒在人流的嘈雜聲裏,下面更多人被下行的人浪給壓倒,情況失控,一發不可收拾。當時,一邊是倒數迎接新年的狂歡,一邊卻是尖叫聲中尋求救助的慌亂。

人民必須牢記,人民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政府必須真真正正地成為公僕。要讓政府馴服地成為公僕,必須剝奪政府持有的全部的主權和主要的治權。公務員絕對不能擁有立法權,退休公務員絕對不能充當立法者,這是人民民主的基本戒律。同時,司法者也絕對不能擁有立法權,司法者絕對不能充任立法者,這也是人民民主的基本戒律。人民必須勇敢地奪回自己的主權和治權。當人民真正擁有了人民民主,那就是我們希望得到的社會主義社會。

近年來,亞洲地區出現的最重要的思潮變化,概括地說,表現為三大方面,包括政治化和政治激進化、宗教思潮極端化和對經濟新自由主義的反思。亞洲國家和地區過去成功的經驗,就是通過借鑒西方的經驗來塑造自己的模式。如果要繼續取得成功,仍然需要在繼續學習西方的基礎上,繼續放棄盲目照抄照搬西方模式,尋求自己的發展模式。

原油價格近日急跌,從去年6月初高位的每桶102.53美元跌至12月中的57.49 美元,共下挫了44%,不可謂不慘烈。近25年來,只有90年代初海灣戰爭後約四成的跌幅與此相若,但今回尚比不上金融海嘯後67%的跌幅。上兩次急挫的原因與今天的不同。海灣戰爭發生時,油價先因戰亂而短暫急升,美國勝利後隨即回降,油價重復前貌;金融海嘯那次,則是因經濟衰退,原油需求減少,所以油價急劇調整;現在的則與需求無甚關係,主要是供應增加及可能是價格戰所致。

耶穌是不是政治活動家?對於這個問題,神學家們有不同的見解;由於當中涉及宗教與政治的關係,在教會裏也時有辯論。我沒能力也沒意圖對這問題作評論;我只知道,根據《聖經》記載,耶穌具備一流的政治領袖所應有的才能和智慧。

回顧法國大革命第三級議會(Third Estate)中,一名領導人物曾說:「何謂第三級議會?可說是無所不包。在現行政制下至今有何作為?簡直是全無作為。又有何抱負?當然是想有所作為。」對於香港社會中自覺未能一展抱負一群的所思所感,這番話可算是最佳演繹。當務之急,其實不在經濟的向上流動性,而繫於政治的向上流動性,藉以使香港在管治上重拾正軌,並妥善應對經濟增長持續放緩、貧窮及不均日益惡化、中產階級收入漸降、樓價日漲,以及其他各項社經挑戰。

在香港佔領運動期間所進行兩項民調均顯示,市民對「香港人」身份認同感上升。當前中國經濟及外交愈來愈強盛,但沒有增加港人的自豪感,反而對「中國人」身份認同跌至最低點,甚至比1997年香港主權回歸之時更差。北京對港實施「一國兩制」正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中央官員有必要「先檢討」,而不能只僵化的向港人「再啟蒙」。

比起未來更為重大、更具突破性的改革,今年仍只是牛刀小試。經過一年多的準備醞釀,全面深化改革的需求更加迫切,條件也更加成熟。倘若新一年能擺脫意識形態的束縛,克服既得利益集團的阻礙,在一些關鍵領域取得突破,將顯着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促進社會公平。

2014年下半年,香港發生了一場聲勢浩大的佔領運動,震驚全球。學生的犠牲與承擔精神,俘虜了到場觀察市民的心。年輕人抱着「不可為而為之」,要求廢除人大常委特首普選框架,滿腔理想與期待;但在散發悲壯與浪漫之後,也是時候走回現實,檢視得失。如果只懂採取激進路線,有勇無謀,恐怕香港未來民主之路將布滿更多荊棘。

無論從中國外交的實際行為還是話語看,從十八大到今天,中國的大外交戰略基本形成。人們已經把2014年視為是中國的「大國外交年」,但這不僅是指亞太經合組織會議、領袖外交等這類日常外交,更是指中國對國際形勢的判斷、其大外交思路和戰略等的籌劃。新的外交思路就是「兩條腿走路」的大外交:一方面是與美、歐、俄等建立新型大國關係;另一方面是面向發展中國家的「一帶一路」的新絲綢之路;連接這兩個方面外交的則是周邊外交。這個大外交戰略的核心話語就是和平與發展,在維持和平的基礎上求發展,在發展的基礎上爭取和平。

這場雨傘運動仍未嘗不可是香港社會發展的契機,能爲社會的進步帶來一定的推動力,但一切很視乎這團火會怎樣燒,以及沿着甚麼軌跡去燒。不過,這種發展顯然未非必然,而現實一點來説,踏上最佳情況的可能性並不是太高;而從種種跡像看來,眼前面對的凶險實在不少,甚至愈來愈真實……因此我們大膽在此再提出一些看法,希望能收到拋磚引玉之效。

青年人缺乏向上流動機會,是不是導致這場運動的主要矛盾呢?認真觀察運動情況的人會發現,留守在佔領區的「激進分子」,不乏已有事業基礎的專業人士;參加運動的許多學生,包括當中的領頭人物,學業成績大都足以保證他們有很好的出路,起碼他們不是教育體制裏的失敗者。說他們是因為個人沒有出路而造反,恐怕不是準確的判斷。要找出主要矛盾,須要更深入的分析。

香港能否在《基本法》框架中找到出路,提升以行政主導的政府的代表性、獲廣泛民意支持的問責性以及認受性?若能成功,則香港經驗堪足為中國甚或世界各地提供借鏡。香港人雖然未必具備足以解決目前困境的智慧,但事已至此,實也別無選擇,但願改革之需終能激發創意。

香港公務員的素質高,這是全世界公認的。就拿許仕仁來說,出身名門,港大畢業,哈佛碩士鍍金,他的履歷可以甩出內地大部分公務員好幾條街。他喜歡聽歌劇,是黑膠唱片的發燒友,曾經還為香港電影節場刊撰文贈言,這樣文藝的官員,在內地更是少有。但即便個人學識修為如許仕仁,當制度失效,仍然會輕而易舉就滑向腐敗那一邊。

香港警察一直受港人尊重,經此一役,市民對警方大打折扣,未來如何展開警民合作,警隊須要重建形象。據港大上月底民調顯示,警隊民望急跌至回歸以來新低,評分只有61分,滿意率僅29%,明顯與佔領運動的處理相關;值得注意的是,警隊的聲望比駐港解放軍為低,其評分為63.1,滿意率有35%。

現在社會上有些人,經常批評別人不懂得獨立思考,其實他們只是對別人意見看不順眼,為了貶低相反的意見,就給人扣帽子,說人家不懂得獨立思考,實質上是想別人放棄自己的思想,改為順從他們的思想,懂得獨立思想的人一定不會輕易順從別人的思想。

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簡稱《決定》)明確宣示,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確保偵查、審查起訴的案件事實經得起法律的檢驗。這實際上是對過去「以偵查為中心」的訴訟制度的撥亂反正。

歐美制裁下俄羅斯致力於給貿易去美元化,中俄貨幣互換協議可以大力推進人民幣在歐亞路橋的國際化,以擺脫美元掣肘;患難見真情,儘管這句話很虛偽,但我相信,盧布的悲劇將是中俄的喜劇,中國一定會在普京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溫暖肥厚的援手⋯⋯

澳門「再造」之議,極可能由習近平今次到訪澳門,得以高端承諾,甚至以「送大禮」的方式端出。再造一個澳門之議,早前由澳門中聯辦主任李剛提出。他當時的說法是「到內地再打造一個澳門」,以作為澳門繁榮穩定的保障;今天,在香港變局之下,澳門對香港的影響再度被納入政策思維…

過關帶雨傘、下雨撐黃傘、網絡上談雨傘、拍電影有傘子⋯⋯中共及港府未來如何看待黃傘?讓人憂慮的是,運動中舉過黃傘的學生,他們的前途會否受損?市民會否被秋後算賬?

塑造國家形象不是容易的事,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這些工程不是說沒有任何效用,但一些工程經常是適得其反。中國愈推動,外界的反彈就愈大;中國的投入愈大,外界的阻力也愈大;中國的愈努力,國家形象就愈差。

佔領運動結束後本地政治生態面貌如何,目前固然未可預料;有謂北京政府將進一步收緊對香港的政治操控,而本地各方則會加緊尋求化解社會深層矛盾之道。大部分人則認為,在政治僵局足以癱瘓政府的形勢下,香港公共決策質素恐怕會從此走下坡,也有人預測本地民主運動將使社會更形分化,讓民粹主義乘勢而起。香港的民主政制或已陷於前路茫茫的險境,今後何去何從更堪憂慮。未來發展是自由民主制抑或民粹式民主?

應付政治運動宜先軟後硬,未到非不得已的最後關頭不動武。但警隊卻來個先硬後軟,給人進退失據的感覺。每名警員都需要建立防禦性的心態,在處理政治事件中配備公關的警覺,牢記每一名警察的個別行動,都會影響整體的形象,任何動作都有機會被記錄、攝錄、瘋傳。

《所羅門的審判》是很多人熟悉的《聖經》故事。故事說兩個婦人帶着一個嬰兒來到所羅門王面前,兩人都自認是嬰兒的母親。所羅門要決定應該把孩子交給那一個婦人。他沉思了一會,叫人拿來一把刀,命令身邊的人說:「將孩子劈成兩半,一半給那婦人,一半給這婦人。」

結束「一國兩制」後,爭拗多時的二十三條不用再安排立法,因為任何對國家不利的言論皆可透過「尋釁滋事」、「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甚至「分裂國家」等罪名入罪,就像高耀潔、劉曉波、高智晟、譚作人、陳光誠、胡佳、趙連海等人一樣。事實上,香港回歸祖國後仍然沿用英國的普通法,令中國本身的法律無法在香港實施,乃是一種喪權辱國的「治外法權」的情況。「一國兩制」結束後,香港的同胞終於可以和13億同胞一樣享受祖國法律的澤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