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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店老人深藏不露

韋行規年少時好武術,練得一身本領。有一次,到京西遊玩,夜裏到客店投宿,但又想趕路,嚇得一身冷汗,後來遇到真正高手。

《酉陽雜俎》有一則武俠短篇,寫得很傳神。少年高手傲視天下,愛獨來獨往,後來遇到真正高手的故事,嚇得一身冷汗,拾回一條驚惶不定的性命,如喪家之犬回到旅舍,卻有奇逢,全篇可喜有趣。

箭術出色 睥睨眾生

韋行規年少時好武術,練得一身本領。有一次,到京西遊玩,夜裏到客店投宿,但又想趕路。猶豫間,店中一個老人,正在做木工,便向他說那裏夜間多強盜,入夜最好不要獨行趕路。韋行規謝了他的好意,說:「我自幼練武,射箭之術,尤有能耐,即使有盜賊,我也不怕,看他能把我怎樣?」說着,竟激起他的豪氣,偏偏就要夜行趕路。

行了數十里,天色已黑,韋行規發覺有人在草叢中跟蹤自己。於是大聲呼喝,但全無反應。他便拉弓搭箭,一箭向疑人射去。聽到箭矢中物之聲,但疑人仍沒有退去。韋行規連珠發箭,待箭已射光,疑人仍在跟蹤自己。他害怕起來,便急步奔跑,突然,天空中像有風雷驟至,十分怕人。他立即下馬,將馬縛在樹旁。

此時但見空中電光閃閃,一下一下打下來,便像用鞭子鞭撻人一樣。漸漸這種光物愈逼愈近,眼前一些東西紛紛落下,韋行規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條木條。過了好一會,落下的木條堆積起來,疊至膝高。韋行規愈來愈驚,將手上空弓拋下,向天叩拜乞命,這樣叩拜了數十下,電光漸高而滅,風雷亦停止,他望見眼前大樹,樹葉樹枝盡去,只剩得禿樹一株,縛在樹旁馬匹卻不見了。

韋行規坐騎已失,只得步行回客店,見到那個老人仍在箍木桶,知道事不尋常,向他拜謝。老人笑著說:「你不要只顧弄弓箭,也應研究劍術才是。」於是帶領他到後院,指着他的馬匹說:「你取回馬兒吧!我只不過試試你的功夫。」隨即取出一片桶板來,韋行規夜來所發之箭,全數釘在桶板上。

俯伏拜藝 婉拒不受

韋行規知道遇到異人,躬力奉承老人。但老人不允傳授,只不過說了一些練劍之道。韋行規深知得老人所學,亦只不過十之一二罷了!

楊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