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奇遇記》(STAR TREK;內地譯《星際迷航》;台灣譯《星艦迷航記》;以下簡稱《星》)是我很喜歡看的科幻電視電影系列。1966年首集電視播放至今,經歷不同的系列,基本上單是電視片集已經接近1000集(請留意不是香港處境劇的每集25分鐘,而是每集45-50分鐘,有內容、有深度的科幻片集,更不用說還有暫時共13集的電影,和數以千計的小說以及漫畫。可惜,在香港,《星》的知名度遠不及《星球大戰》(STAR WARS)。《星》曾在「麗的電視」播放,所以對於曾看過「麗的電視」的香港老一輩(我也未有看過「麗的電視」)反而可以說出尖耳朵的「冼璞」(SPOCK)這個角色名字,而對於年青一輩來說,《星》就是一個謎了。
習近平主席的《星空奇遇記》玩偶
那天,在「新華網」於25/10/2022日發表的一篇有關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的題為〈新征程領路人習近平〉的特稿中,竟然提起《星》,突然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文中提到:「1985年,已是正定縣委書記的習近平到美國考察農業。他住當地人家裡,睡在房東兒子臥室,與《星際迷航》玩偶相伴。他回憶那段經歷時說,一個突出印象是,中美兩國人民之間共同語言很多,完全能夠成為互利合作的好朋友、好夥伴。」這個經歷比較私人,一定是習主席告知傳媒,傳媒才能寫出來的。就當我是「自我感覺良好」,我覺得習主席把這個經歷那麼仔細的向傳媒說出來,一定是有意思想表達。習主席大可以把「星際迷航」這個細節隱去,但《星》在人類文化上(不只美國文化上)可是有重大意義,其實與新中國的外交理念相當一致。
《星空奇遇記》與「人類命運共和體」
首先,我們當然不可以單看《星》是美國文化產品便把它「敵人化」,這並不「實事求是」。我一向也很喜歡在教「中國國情」時以《星》作為教材:由於《星》首播的年份恰巧是文革開始的年份,我覺得以史為鑑,了解1966年中美兩國的文化發展,別有一番感慨;其次,《星》作為1966年冷戰時代的美國科幻電視劇,在同一主角艦橋內有白人(KIRK)、亞洲人(日本人;SULU)、蘇聯人(CHEKOV)、女性黑人(UHURA)、外星人(SPOCK)等等,簡直貫徹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請留意是1966年,而不是現代),在當時來說是非常大膽及前衛的一個設定。當地球人與外星人也可以相處,大家同樣是地球人,便不用分那麼細了,戰爭的機會當然也可細很多(當然,大家是否已汲取了一戰和二戰的教訓,可能到現在也是一個謎);第三,是《星》中描繪的23世紀至25世紀的世界,人類早已不再以「金錢」成為進步的動力,而是以「人類及自己的進步」成為終極目標。「星際聯邦」(UNITED FEDERATION OF PLANETS)及「星際艦隊」(STARFLEET)以救助周邊外星民族及探索宇宙為己任,不問回報,與新中國建立以來我國幫助其他國家的理念何其相似,也其實也已經是沒有被說穿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當主角的船艦準備向周邊的弱小施以援手但被誤會為有敵意時,主角的指定對白就是:「我們是為和平而來的」(WE COME IN PEACE)。這句說話,人人也會說,但能說到做到的,在近數百年,又有多少國家真的能做到?我國近200年來的苦難,或者說世界數千年來的苦難,不少都是來自武力擴張和宗教分歧吧。很喜歡《星》中的主調中沒有傳統意義的「神」(需要再一次強調《星》是美國電視劇,而美國是「基督教國家」),而就算外星種族有不同的「神」,大家也是「和而不同」;遇到以「戰爭光榮為人生目標」的「克林貢人」(KLINGON),也能化敵為盟。
現實中,簡單的道理,卻常常會因不同無聊的「意識形態」而大動干戈。佔全世界五份之一人的中華民族,如能作為和平理念的捍衛者,相信,《星》中的「星際聯邦」,最主要的發起人應該是中國人吧?當然,在未來世界,相信大家的身份也只是「地球人」,但「地球聯邦」或「星際聯邦」總要由一個人、一群人,或一個國家發起吧?「聯合國」的總部設在紐約,「星際聯邦」的總部如設在北京或香港,我覺得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或許,這個就是習主席希望帶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