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初,自然學校(自校)校貓「小黑」,離開我們,據動物傳心師所講,牠的靈魂,飛到國芳園的一棵大樹上,依然看顧着自校的學生在球場上踢球,依然留守在自校的天空,欣賞孩子在操場上玩樂。
我們為小黑辦了次莊嚴的告別式,全校同學在早會時,老師把小黑的遺體放在紙箱內,為牠放上布毛巾,放在操場石栗樹下的長石櫈上,同學老師分享和小黑共處的快樂時光,為小黑唱歌,大家一起和小黑送別。最後,我們把小黑安葬在後花園的香蕉林內,幾個大男生拿來鋤頭和鐵鏟,在香蕉林的泥地上挖了一個土坑,放上小黑喜歡的貓糧,就這樣,我們和小黑正式告別了。
後來,六年級的同學為小黑做了一個墓碑,美化牠的墓園。自此,同學不時會去探望小黑。成了自校一道獨特的風景,大家的共同回憶。
收養小貓 聆聽心聲
回想6年前,自校從一位家長的家裏,收養了一對小貓,牠們剛巧和我同月同日出生,所以同事們為小貓慶生時,也正是我的生日會,自稱為貓奴的同事們,也會為牠們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牠還未滿一歲時,小黑和兄弟阿花的照片,都入選當年的十大照片選舉。阿花和小黑,雖然都是同一胎,阿花很怕孩子們的騷擾,白天常常躱在辦公室,當孩子放學回家時,牠才大刺刺的跑到操場遊蕩,黃昏到晚上,可能是阿花最寶貴的時間。
但小黑是自校最能親近孩子的花貓了,小黑是四蹄踏雪黑貓,烏黑亮麗的毛色,不害羞的個性,特別討大人小孩的歡心。牠很喜歡和孩子一起,牠主要的生活區是圖書館,有時走到圖書館外的走廊睡覺,牠很樂意給孩子撫摸牠的身軀,輕撫牠的下巴和頭。所以,阿黑很得孩子的歡心,特別是女生,不時見女生會去找牠,親近牠。
剛插班轉來自校的孩子,當還未建立良好的人際互動時,小黑就是最無私的親善大使,牠對所有人都一致,讓人親近,聆聽孩子的心聲,陪伴孩子渡過還沒有朋友的日子。當孩子待在自校久了,懂得與人相處,有自己的玩伴時,牠也不會吃醋,還是依然故我,在圖書館一角睡覺,靜待小孩的逗玩,或者準備陪伴另一位新來的學生。
老師常常在音樂室開會,有時小黑會走進音樂室巡察一會,像是看看我們在幹什麼,然後隨意躺在老師身邊一會,又會施施然的離開。或許牠也想參與討論,表達意見,只是我們都不懂貓語,可惜!
輔導迷失 學會照顧
後來自校再多養兩隻貓,我們都會在生日會議,讓老師和孩子票選最喜歡的名字。結果,新來的小貓,叫做咖啡和奶茶。正當要拿去絕育時,發現母貓咖啡有身孕了,這真是令人既驚且喜的大消息。老師在生活會宣布這消息,同學們議論紛紛,都很期待咖啡會生怎樣的小貓。當咖啡快要生孩子時,咖啡被放進校長室,而校長便成了咖啡的產房。
終於,一次周一上班回校時,咖啡生了第一個小孩。一時之間,校長室也變成育嬰房,學生總是想來看望小貓,幾個學生組成了小貓照顧小隊,為小貓添食和水,也為小貓清理大小便,積極投入。其後,咖啡再次懷孕,前後共3次,生了共6隻小貓,全部被人收養,包括老師、學生及鄰居。其中有4隻被同學收養了,他們要寫信給校長,承諾好好照顧小貓。
孩子愛護小動物,對小貓特別有親和力,即使是來面試的小孩子,都會好奇自校的小貓,想親近牠們,想知道自校總共有多少隻貓,想摸摸牠們的毛髮等。
所以,自校的小貓會被稱為校貓,是自校工作團隊的一員,被教職員尊重,被學生喜愛。學生在小貓身上得到的東西,也很多,難以量化,但重要。
小黑的離去,讓學生傷心,但也讓學生學會面對離別的傷感。剛出生的小貓,讓學生學會照顧幼小的生命,珍惜生命。校貓的存在,讓自校的學習生活,添上一道活潑的色彩,也輔導了曾經迷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