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不斷在小說裏裏外外暗示:郭靖黃蓉的原型是梁思成和林徽因。而他用過的多種方法之中,有些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卻又巧妙絕倫的。
金庸為《射鵰英雄傳》新版添寫了一段「張十五說書」,安排由說書人張十五譴責禍國殃民,史稱「北宋六賊」的六位奸臣。而竟然六賊之中,有一位的名稱和梁思成只差一字,粵語讀音又完全相同的梁師成。張十五指斥他和童貫是只會吹牛拍馬的太監,高俅、李邦彥是陪皇帝嫖院玩耍的浪子,而蔡京、王黼是專幫皇帝搜刮的無恥之徒。原來金庸這一番細意鋪陳,終究亦是在暗指梁思成的生平軼事。
梁思成自小體弱,又因車禍以致殘障,抗戰期間貧病交迫,年過花甲後幾乎所有牙齒都已拔掉。他曾由幾次對人稱自己是個「無齒之徒」。清華大學校友會網頁內便有這一段紀錄:中國佛教協會在1963年舉辦演講會,當時梁思成主持籌建杭州鑑真紀念堂的工作。演講甫開始,他便自嘲是一個無齒之徒,又借自己發黃的假牙,來誘導大家注意維護古代建築和文物的「整舊如舊」原則。
梁思成與梁師成 無齒之徒與無恥之徒
梁思成的文字功底深厚,談笑自若。他運用同音字來吸引聽眾,金庸便如法炮製,構思出一個絕妙的提示。既然史上有一個北宋奸臣梁師成,何不就將他和梁思成說的「無齒之徒」合而為一,相提並論呢?然而,仍緊抱舊日觀念,堅拒放下成見的朋友,即使眼前已有多不勝數的證據,卻依然一口否定金庸一直在寫梁林故事。那麼金庸挖空心思去寫這個提示,也是枉然。

不止於此,藉着正式發表《金庸作品集》之時機,金庸為《射鵰英雄傳》首卷書面選定用林良的「雙鷹圖」。大家可有想過,由張十五帶出「梁師成」這個名字,又用林良的畫做書面絕非巧合。因為將兩件事拼合起來,便明顯不過是作者在暗示「梁林」,而且倒讀「林良」,就不是「梁林」嗎?至於書名是「射鵰」,為何書面卻用「雙鷹圖」呢?也可以肯定並非是因金庸找不到合意的鵰畫。庚戌子打趣去假設:金庸可會考慮過書名用《武林飛鷹傳》呢?不過他最終決定以「射鵰」為名,是要暗示他用「調寫」和「一箭雙鵰」這兩種手法來創作,而且書中滿載着林徽因的故事,又怎會是「無林徽因傳」呢?
況且50年代末,距林徽因病逝只相隔幾年,她的名聲仍然為人熟悉,用《武林飛鷹傳》這個書名便顯明太甚。沒有「英雄」兩字,讀出來聲勢亦較為遜色。而且金庸偏好如祝英台般婉轉含蓄,又怎會採用。然而借諧音作提示,書中出現過數次。例如《笑傲江湖》中的曲非煙,原來林徽因曾署名「灰因」,在香港《大公報・文藝副刊》發表新詩《除夕看花》。而《飛狐外傳》中,胡斐故意稱呼程靈素為靈姑娘,好讓人家以為她是林姑娘。可見金庸百計千方,都是為了暗示他在寫林徽因。這一點,古龍便可做證人,因為他早已一清二楚,於是寫出李尋歡和林詩音這兩個角色曲暗中和應。
歷史與詩詞對應
回顧於1957年1月1日起連載的《射鵰英雄傳》,開場白是林升的七絕《題臨安邸》: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薰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選用林升的七絕,除了以林氏作提示,原來還暗藏玄機。筆者讀過梁林合著的《中國建築史》,其第五節「南宋之臨安」由林徽因執筆。裏面有一句相當重要,其意念和林升的詩詞竟有相通之處:
紹興五年還臨安作太廟,挫岳飛北進之策;乃顯然欲早定行宮,以苟宴安,紹興八年,乃定都焉。
金庸還有另外一個筆名「林歡」,以往的研究都傾向從金庸的情愛思想來猜度其意。但看過上面幾項證據,筆者認為不單只應該把「林歡」倒讀成「歡林」,亦要聯繫到林徽因的才華,因為她的才華也是甚得世人歡心的,而金庸當然是其中一人。

吳良鏞與查良鏞
在《神鵰俠侶》新修版後記,金庸提到國家科學院院士。若然大家深入去調查,便會在院士名單中看到梁思成和梁思禮兩兄弟的名字。而使人驚訝的是,名單中還有一位建築學教授吳良鏞先生。吳良鏞是梁林身邊的重要人物,他們一起努力為中國的建築營造事業作育英才,貢獻良多。也果真玄妙神奇,竟然世上還有另一個姓氏不同,名字卻一樣是良鏞的人化名金庸。他費耗畢生精力,默默地用獨特的方式去紀錄和頌揚梁林的功績。這種行徑令人欽佩之餘,也是一段世間難得的奇緣。至於金庸知不知道吳良鏞院士的事蹟這個問題,大家也毋須再去追問吧!

斷腳的角色
金庸做啞謎,若不曲折影射而直接陳述,便謎不成謎了。梁思成車禍斷腳,當年的《晨報》也有報道而成為大新聞。黃蓉的「打狗棒」和「軟蝟甲」,以及〈密室療傷〉一幕的靈感也是由此而來。金庸還要使出文筆功夫「乾坤大挪移」,轉由代表徐志摩的歐陽克來承受斷腳之苦。資深的金迷和研究者應該都會發覺到,各部書中有頗多角色都斷了腳。有批評家喜歡斥責金庸經常「炒冷飯」,敷衍蒙混,創意欠奉。其實只是他們未能了解便肆意挑剔,這樣重重複複,其實正正是金庸處處布置線索的綿綿心意。

故意出錯也是提示
筆者在前文多次指出北京天寧寺塔對金庸的創作影響深遠。例證有二,其一是梁思成用這座塔的外形和音樂節奏比對,加上他分析過舒伯特創作《鱒魚》五重奏的藝術技巧,這就引發金庸去寫一部以樂曲作為主調的小說《笑傲江湖》。其二是梁林見微知著,用偵探思維去辯證這座塔之建造年代;而金庸就設置數之不盡的謎題,再引導解謎者用偵探的手段去追本溯源,從而知曉書中故事藍本。可見金庸所做的,盡皆是源於梁林的煙雲舊事。
即然如此重要,金庸取這座塔的照片為《倚天屠龍記》的插圖亦理所當然。上面提過的大奸臣梁師成活於北宋年間,金庸取其名稱作提示,就不怕再被梁羽生兄抽秤他錯寫歷史。不過庚戌子細讀這幅插圖的註解後,便發覺有不妥之處。
「天寧寺建於北魏,名宏業寺,唐代稱天王寺,金代改稱大萬安寺,元末毀於火,明朝燕王時重建,姚廣孝居於該寺。塔高十三丈,共十三級。」
金庸勤學不倦又嚴謹慎密,怎會抄襲梁林指明是草率大意的《順天府志》裏的一段?懇請專注於查找金庸錯漏的研究者翻查資料,參考梁林的調查成果來為金庸指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