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地緣經濟優勢是得天獨厚,主因是依傍中國內地。與內地交惡時,內地的優勢轉移到港;與內地友好時,內地的發展外溢至港。這樣一塊福地,弄得不好,責任在主政者:不是利用優勢,反而因各種因素,例如既得利益和存心不良,心存破壞香港與內地之念,以至執政者愚蠢無能或剛愎自用。
所以,香港在英治時的發展,不在於英國殖民地政府的能幹。回歸後的差錯,也不是香港優勢全失,只是執政者不懂順勢治理之道。因他們殖民地時期積累的經驗和跟既得利益或明或暗的勾結,與香港逆勢而行,破壞原來優勢。即使美國策動的顏色革命,本可輕易鎮壓,卻執着於殖民地與美國的教誨,放任縱容,致外敵群集,利用內部一直以來卻並不嚴重的矛盾,幾乎顛覆政權。
中國干預,由亂入興,但怎樣興呢?執政者茫然無策,幸而有內地因素,香港還可經濟復甦。
香港的特殊角色
一是香港有內地億萬人民可作旅客,旅遊業可保基層就業與生活。即使內地旅客消費不如前,總量還大。二是香港一直是內地洗錢和資金外流管道,官商勾結,始終禁不了,造就了香港在國際資本撤退後,仍可成為國際金融中心,只是服務對象是內地以合法或非法形式在國際流竄的資金。
三是香港一國兩制構成特殊交易利潤,養着失去國際依靠的西方專業。而在今後,香港更可成為中國的國際教育中心,讓深受內地體制摧殘的學子有一個逃亡之道,也可借此由中國人轉變為外國人,把內地積累的資產、人才轉移。
這些功能對內地有利有弊,但政府懂的話,可引導來保舊有優勢,建新的優勢。若還是好高騖遠搞國際中心、科研創新中心,一是只能作為內地科研產業鏈的一小環節,過度催谷更成浪費。二是大動土木擴大都會區,既鬥不過鄰近深圳的效率、成本和與內地資本、政府的關係,也看不到國際商業轉變,工商金融不再着地化,而是全球流轉,趨向虛擬。猶幸取消了林鄭荒謬的明日大嶼,可北部都會區機會不多,或淪為住宅和公屋區,港深大都會的中心還在中環和深圳的新市中心。
特區政府揚言深化改革,但改什麼、革什麼?香港的區域和國際定位全不提,政策只是小打小鬧,沒有理想、沒有方向。這或許是紀律部隊和政務官的文化所限制。香港什麼時候可脫困而出?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