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翻看歷史,究竟資本主義的基礎在哪裏?或者說,西方資本主義的壯大,靠的是本身克勤克儉而來的原始積累?抑或是在哪裏來的資金與積累呢?明白資本主義產生的條件與基礎,我們才可以評估究竟中國或其他發展中國家能否採納西方資本主義的道路來脫貧致富?
帝國主義的強盜與掠奪
剛剛看到加拿大的新聞,是原居民子女寄宿學校的土地發現200多具兒童屍骨,均無政府紀錄。顯然是私下埋葬,也顯然事涉違法。據說有10多萬原居民子女是被政府強迫寄宿收容,目的是剷除他們的原居民語言、文化、家庭與社會關係,實際是政府推行民族與文化滅絕政策。
加拿大的例子與南、北美洲的歷史相同,差別只是少了其他地方的奴隸販賣、奴隸強迫勞動。美洲的富裕資源,與非洲人民的強壯動力,都在歐洲人強盜行為下,轉變為歐洲人在西歐、在美洲的財富與工業化、科研發展。
沒有美洲的白銀,和當地國家積累的黃金財富,便沒有西班牙帝國;沒有西班牙從美洲運回的金銀,便沒有英國王室參與的海盜劫掠,也沒有英國經濟起步的資金。沒有奴隸貿易、奴隸莊園以及對原居民的趕盡殺絕,便沒有歐洲列強的龐大工農生產和財富,便沒有西歐工業革命的發展、船堅炮利的外交外貿政策,和藉此在印度、中國等地搶奪更龐大的財富商品和市場。
英國紡織業工業化之初,機製紡織品比不上印度棉布、中國南京的土布。不是殖民主義、帝國主義打垮印度與中國的小農經濟、土布生產市場,英國的紡織業未完成工業化便被中、印土布打垮了,哪有進一步發展的機會?
資本主義背後的殖民血汗
沒有印度,英國單靠奴隸貿易、奴隸生產,也抵償不了外貿逆差。沒有從中國偷回來的茶葉生產技術,沒有鴉片等在印度的生產,大英帝國早已財政失敗,支撐不了,更不用與其他列強在歐洲戰爭,與鄂圖曼、俄羅斯爭奪中東。
美國沒有奴隸制,沒有菲律賓等殖民地,沒有從原居民和法國、西班牙奪取土地和石油資源,美國怎樣可以崛起?就連歐洲後起的德國、意大利,也依靠殖民地,也要與英、法爭奪它們掠奪回來的殖民地。
西方資本主義沒有這些種族滅絕的強盜行為,沒有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的劫掠,會壯大成長嗎?可以打敗傳統的帝國嗎?它們的民主、文明是靠誰的血汗支撐起來呢?
中國或其他國家要移植西方資本主義與民主,是否也要採取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的手段,掠奪他國呢?
原刊於《東方日報》,本社獲作者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