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對我來說意義非凡,能夠有機會在你們面前演講,我深感榮幸。我想可以說──但不是以愛國主義的陳詞濫調,而是在深明形而上學、認識論、倫理、政治和美學根源的前提下──美利堅合眾國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最高尚的國家,而且若純以建國理念來作標準,它也是人類歷史上唯一合乎道德的國家。
This evening means a good deal to me. I feel deeply honoured by the opportunity to address you. I can say─not as a patriotic bromide, but with full knowledge of the necessary metaphysical, epistemological, ethical, political and aesthetic roots─that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is the greatest, the noblest, and , in its founding principles, the only moral country in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艾恩蘭德(Ayn Rand)1974年在西點軍校的演說
上回筆者提到,巴菲特認為馬思克的個案突顯了美國制度的特別之處。誠如他所說:「這就是美國!看你有多夠的膽去做夢就是了⋯⋯」(This is America……You just need to dream it……)事實上,若馬斯克不是來到了美國,而是其他國家,他能否跨得過人生路上的難關是一個疑問。因此,無論人們怎樣看美國,我們都得承認,這個國家成就了很多傳奇。
美國現今地位 出乎意料之外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美國在世界舞台上,其實沒怎麼樣的地位。當時的國際金融中心是在倫敦,摩根先生加入家族公司時,其父親是坐鎮倫敦,他的工作只是每天在紐約為父親提供有關美國的資訊而已;當時全球最重要的交易都只會在倫敦進行。美國當時的形象有點像今天的新興市場,無人認為她能成為真正的的主角,只能在一段時間內受人注意。
當然,一戰改變了一切,而二戰的出現更令到全球的政經重心向美國西移,像江河決堤那樣勢不可擋。驀然回首,美國並非自己爭取成為全球霸主,而好像是盟國──尤其是英國──想盡方法引導她接受這個地位。今天回顧,當年邱吉爾、凱恩斯等人應是深知,英國單憑國力是撐不了多久,因此用盡一切方法說服美國時任總統羅斯福,引導美國民意逐步接受毅然出戰。有說日本偷襲珍珠港事件,其實是羅斯福精心部署的圈套,引日本上當,從而激起美國民憤,推動整個美國社會義無反顧地全力出戰。
文明世界對納粹的直接回應
姑勿論當年的珍珠港事件是否圈套,美國參戰表現出來的決心和勇氣,令人側目。值得留意的是當時美國只是富有,但在軍事實力方面其實不是那麼強,沒有強大的國防部,可能因為美國立國只為脫離「舊世界」(即英國)走自己的路,因此從來沒有作大規模戰爭的準備。但當整個社會都決意一戰,釋放出來的力量不容低估。觀乎美國在二戰的表現,我們很難想像她在二戰中期才開始着手建立軍事實力。這是市場力量的表現,也顯示美國社會是真心投入支持這場戰爭。
筆者記得曾看過一套關於盟軍登陸諾曼第的紀錄片,感受很深,覺得這應是人類歷史上一場最特別的軍事行動。基本上整個行動只許勝不許敗,為此美國不惜要付出任何代價,以整個國家的財富和實力「包底」,計劃之周詳、成本之高昂均令人側目。由於盟軍對奪回任何現成港口都沒有絕對把握,因此美國索性自建港口,把數以百萬計的士兵,源源不絕地送到歐洲大陸。當時的盟軍最高統帥艾森豪威爾(Dwight David Eisenhower)將軍說整個行動「就是文明世界對納粹殘暴統治歐洲的直接回應」(a direct democratic response to the Nazi tyranny in Europe),這句說話可圈可點。
美國霸凌偽善 不能抹殺一切
筆者印象中蘭德(Ayn Rand)曾評價美國可能是人類史上唯一一個國家,為理念而全情投入打一場不一定要參與的戰爭,這是值得深思的。無論我們是否同意本文開首引用的一段話,我們也得承認,無論今天或近代美國的外交政策多麼的霸凌和偽善,我們都不能抹去一個事實,就是美國曾經對人類文明作出巨大和令人尊敬的貢獻,由此引伸出一個問題,就是真正的美國價值和精神究竟是什麼?這對香港的未來又有沒有什麼啟示?筆者會再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