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時反英抗暴已經沉寂下來:炸彈沒有了,示威遊行沒有了,罷工罷市罷課也沒有了。市面恢復平靜,生活恢復正常,沒有任何迹象顯示香港很快要解放。我知道畢業試決計逃避不了,唯有收拾心情,埋頭苦讀。

毛鈞年和傅華彪同齡,他們兩人都很有學識,見解相當接近,待人接物的誠懇友善態度也很相似。但兩人的形象與說話風格卻很不一樣。

我會在適當時候插嘴、提問,或者直接表示不同意,有時也會和他(傅華彪)辯論一番。但他對中國國情和近代史的認識,遠高於我的認知水平,我只能洗耳恭聽。他又講了許多中國和蘇聯的故事,講列寧、斯大林、赫魯曉夫、毛澤東;他講馬克思、恩格斯的哲學和政治理論,講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

我遇上傅華彪, 是因為《青年樂園》。他是我的政治啟蒙導師,鼓勵我研讀中國近代史,不僅啟發我認識祖國、認識世界,更陪伴我踏上尋找人生意義的道路。

盧教授和熊講師,正策劃編着一本專書,是關於《中國學生周報》和《青年樂園》的,現在她們再次面對面與半個世紀前《青年樂園》的社長、督印人、總編輯、編輯、作者、讀者甚至「派報員」進行接觸、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