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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宇平教授 你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藉着鍾教授的關係,中大教育學院成立了大學與學校夥伴協作中心,以及推行優質教育改革計劃。於是,教育改革一個非常重要的層次──學校──成為改革的關鍵改進對象,這個改變是香港教育改革的一個里程碑。

鍾宇平教授逝世的消息,為同事、朋友和學生帶來莫大的衝擊。由他們強烈的反應可知,鍾教授的做人處世、對學問和真理的追求、對社會和國家的貢獻,實在會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在70年代中期的一個教育研究中,筆者認識了鍾教授。其後和其他六個教育界朋友一起在《信報》寫「教育眼」專欄,以〈眼冷心熱〉」(阿濃於1981年5月19日在這個專欄的第一篇文章的題目)的態度評論香港的學校教育。

我們一起決定,信報每年春節給我們的稿費,作者只收取應收款項的四分之一,其餘的四分之三集合成為一個基金。基金的用途有四種:一、出版作者專集;二、資助小型教育研究;三、邀請對教育有見解的人士參與教育研討的聚會。(聚會有時在鍾教授或者余晃英兄的府上舉行,也有時在外邊飯店進行所需要的費用);四、資助內地學者的出版。

鍾教授是這個組織的第一任主席。

這個專欄到21世紀初期結束,但這筆基金在扣除必要的支出後仍有少量餘款。

致力推動教育改革 

80年代初期,筆者任教的中學工作環境不理想,鍾教授鼓勵我報讀教育碩士,甚至親身把報名表送到我家裏。

期間,他鼓勵我參加他的研究工作,整理香港數十年來教育研究的文獻。最後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出版了這個研究的結果,和鍾教授一起,我是四個作者之一。

其後鍾教授又鼓勵我報讀博士。我收到四間大學的入學通知,包括加利福尼亞大學(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洛杉磯加利福尼亞大學(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UCLA)、印第安納大學布盧明頓分校(Indiana University Bloomington)、夏威夷大學(University of Hawaii System)。

我不知道如何取捨,剛巧那時鍾教授在美國讀碩士時的一位教授來香港,我便請教他。他認為假如我的專業是課程,UCLA是最佳選擇。(後來我知道,課程領域中的學術泰斗R. Tyler的學生那時在UCLA任教,我就修了他兩門課)。

我在洛杉磯沒有親戚朋友,幸好鍾教授安排一個朋友到機場來迎接我。當晚,我便住在他朋友的家裏。翌日,這位朋友親自開車送我到校園去。

完成博士課程之後,得到鍾教授的勸勉,筆者回到中文大學教育學院工作,工作的性質是鍾教授有份設計的。當時,一向在小學工作的只是文憑教師,沒有學位。中大教育學院讓這些教師兼讀三年或四年的課程,便可以獲得教育學士學位。我是第一位任職這個課程的教師。

1993年,藉着鍾教授的關係,中大教育學院獲得世界銀行資助的一個項目,協助中國三個中等城市(洛陽、常州、沙市)教育的發展。我有機會協助鍾教授統籌整個計劃,安排這三個城市的教育工作者到美國、英國、香港學習;又安排多位學者專家到這三個城市開設各個專題和學科的講座。

也是藉着鍾教授的關係,中大教育學院成立了大學與學校夥伴協作中心,以及推行優質教育改革計劃。於是,教育改革一個非常重要的層次──學校──成為改革的關鍵改進對象,這個改變是香港教育改革的一個里程碑。我在這個過程之中,也不斷努力嘗試把理論和實踐結合起來,不是純粹在象牙塔內工作。

鍾教授雖然和我們暫別,但他對我們每個人乃至整個教育界別的發展有着重大的貢獻,讓他永遠留在我們的心中!

黃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