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朗普開啟常識革命,全面改造美國社會意識形態,有意重現麥金利時期的經濟快速增長。特朗普2.0中鼓勵競爭、重效率的傾向,更是法家思想核心觀念。

韓非子說大國君主只要運用法術(韓非子是法家),今日就是導彈無人機,雖不至亡國,但人民傷亡慘重,罪豈非更大?

得民心者得天下,為政者必須以人民的福祉為依歸,方能長治久安。

2019至2020年的風波令北京意識到香港已非「為我所用」,而是「為外國所用」,因而以「我認為怎麼做最好」為出發點,重新制訂香港的制度與政策。結果就在期望香港可以幫國家一把的時候,卻發現香港快不成了。

有內地學者認為,若社會治理過度依賴刑法,就會患上「刑法依賴症」。這是近年來在一些地方社會治理中出現的非理性現象,具有高度的法治風險與社會危害。同時,這是否也見諸落實《港區國安法》後的香港?

孟子與荀子的論述風格有所差別,或與時代背景、社會角色及個人性情有關,不過對於儒家學說和中國文化都同樣發揮了拓展和延伸的作用,令人嘆為觀止。

現在習近平重新將中國引領到法家治國的路上,使中國社會與人民再一次暴露於這種周期性震盪與系統性危機之中,究竟是否有必要和值得?

世事變化無常,很多事情成功與否端看時機,決策者只能盡力而為,制勝關鍵在於能否讓公司的優勢和環境的大趨勢巧妙配合。

以人性、人道、信任、情義、良心為基礎的儒家文化,加上開放、靈活、柔韌的道家文化,自能形成「可持續社會」。講求專權、高壓、控制、功利必「暴風不終日」的。講求仁義和有容方是長久之計。

為了實現政治理想,明知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絕不是棋盤上的博弈,或者運動場上的較量,入世未深者,絕不能兒戲!

法家治國對國家發展固然有着無可替代的作用, 卻無法處理文化融合問題,無助於民族文化融合,而這正是造成「中央─邊陲矛盾」,令美國有機可乘的重要原因。

不少人認為習近平是以法家體系治國──令晚清時代到今天的歷史發展,出現了如同由歷朝的儒法國家返回到秦國法家治國的一種「返祖」現象。

一向主張民自治、君無為、小國寡民的港人,面對着尚法制、尚功用、行國家主義的中國,也不得不由黃老道家那一套,過渡至法家那一套,終結了長期管治能力與認受性之間的辯證。

隨着《港區國安法》立法和相關人員的任命,香港特別行政區(HKSAR)的國家安全機制於焉建立,並具有中國傳統「法家」和集中制混合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