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遇上問題,我不一定問原作者。我會先充實自己,或者問其他作者。何況問題是互相激發的,問了一,就會問二。」可不是 Mark Twain 這話:“Education is the path from cocky ignorance to miserable uncertainty。” Uncertainty,似乎總比 ignorance 稍好。張倩儀說,知識多少可以解惑。
也教人想起數學界一個波瀾壯闊的傳奇。沒有連綿三世紀的通力合作,不懈尋問,就沒有優美無雙的費馬最後定理。自費馬(Pierre de Fermat)1637年提出最後定理(Fermat’s Last Theorem,舊或稱最後猜想 Last Conjecture),數代學者歷盡折磨,殫精竭慮,始終只見山重水複。經歷了足足357年,依仗無數頂尖好手嘔心瀝血研發的技巧,這猜想才終於能名正言順稱為「定理」。Andrew Wiles 記得1994年自己完成證明後,凝視片刻,嘆為觀止:「美得這等難以言傳,這等簡潔、雅致。」(It was so indescribably beautiful, it was so simple and elegant.)(註)
1994年,牛津大學教授 Andrew Wiles 已為最後猜想默默努力了半生。他以舉世無雙的才智、堅毅,終於證成谷山—志村猜想和費馬最後定理。這個證明,發揮了20世紀所有重要的數學技巧。可參閱 Simon Singh Fermat’s Last Theorem,Fourth Estate Ltd,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