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人口普查與其他數據得出的對香港生產函數估算,上市公司3500億元的損失可算出總體經濟大約會有超過1.1 萬億元的損失。假設香港的 GDP 未來30年的實質年增長率由政府預計的平均2.8%跌至2.7%,即下降0.1個百分點,而實質折現率是2%的話(香港 i-Bonds 顯示,實質折現率可以是零),未來30年累積的 GDP 跌幅的折現值便正好稍超過1.1萬億元。這數字從3500億元的佔領運動造成的損失下限中推算出來,我也只能把 GDP 增長率0.1% 的跌幅視作下限。0.1% 看似很小,很多人都會認為太過樂觀,但這已是佔領運動者所不知道又完全無法承擔的損失了。
2007年時中央為什麼同意香港在2017年可以有普選?中國經濟發展速度驚人,中產階級大量增加,將來對民主的訴求必會強烈。但什麼形式的民主適合中國?答案卻無先例可援。按照中國近30多年發展策略的思維,搞特區、摸着石頭過河的路徑,會被認為較為可行。容許香港出現普選,對其中出現的問題加以觀察並想出對應之道,並把可能浮現出來的弊病局限在一小塊地方,不致影響全國,一發不可收拾,而若普選帶來良好效果的話,則其他地方可逐漸推廣,這些盤算,符合中國的利益。現在香港出現的亂局,正可被視為需要總結的經驗。
我們不難觀察到,40歲以上的人士,屬意反佔中的居多,40歲以下的則未必如此。
香港18歲以上的人口中,約63%在40歲或以上,37%是40歲或以下。據說註冊選民中,有七成是40歲以上,但因註冊人數將來可能有大改變,我還是喜歡根據整體人口的年齡群去預測將來選舉結果。
從上述的人口數字可知,支持佔中的政客很可能在2016年的選舉中失票,泛民能當議員的整體人數會有萎縮。
多個星期前在網上聽到一個出身基層的內地女孩在演講比賽中的演說。這位現在是北大研究生的女孩說,根據資料,大約每六至七名像她這般出身的人才有一人可以打破障礙,在社會中上升到新的階梯,但她認為這絕不應成為接受命運不思進取的藉口。若不努力,永不會成功;若不放棄,起碼有成功的機會。
香港政府今年曾估計未來30年香港GDP的平均年增長率是2.8%。我們姑且認為香港經濟會受到佔領運動的影響而「轉勢」,但我們不妨「樂觀」地假設這個勢轉得不大,經濟的長期平均增長率只下跌0.1%,亦即由2.8%下降至2.7%。我們知道今年香港GDP大約2萬2千億,假若以後的實質增長從2.8%跌至2.7%,那麼在30年內的總實質損失是多大?
現在的佔領運動持續下去,其效益存疑,但社會代價愈來愈大。更有甚者,社會已然更加撕裂。我以前撰文曾說,民主制度就算是最好的制度,在撕裂的社會也難以發揮功效。繼續佔領造成更大撕裂,又再破壞民主的落實及參與者的安全,應否繼續下去,答案已寫在牆上。
香港的佔領運動雖也有個別參與者甚有公德心,肯替別人檢拾垃圾等的義舉,但這卻無法洗脫它為其他港人帶來損失所應負起的責任,無此責任承擔,精神上便有如奧遜所說的「流寇」,民主容易變質為劣質民主,不可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