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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心目中的教育，尤其是學校教育，總是覺得要有「結果」。我們平常掛在口邊的測評（assessment），基本上是想知道「學生學得怎麼樣」。其理念，近乎工業生產線上的質量控制，目的是看是否「達標」。

在學校制度裏面，也是只有一條跑道、一種競爭。在華人社會，科舉的理念得以延續，就不難明白。看到科舉的運作，不期然驚呼，與今天的考試何其相似？

孩子是否沒有能力看長篇的東西呢？是否要有天賦才能讀長篇的東西？當然不是，今天稍微年長和中年的朋友，以前讀金庸的武俠小說，不都是長篇的嗎？不都是還年輕嗎？是怎樣讀的，是逐字逐句細敲細打的嗎？

學校的競爭文化，影響着成員的價值觀，包括學生、教師，甚至家長。關鍵並不在於他們是否參加競爭，而是競爭在他們腦中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經歷中，競爭是大家一起前進的基礎？還是我贏你輸的遊戲？

要提升閱讀成績，不是個別科目的事，那是需要整間學校一起努力；而且不只是學校要做，更應是家校合作、全社會的責任。

學習，必須要「為自己而學」或者是「為學而學」 ，才會有深刻的、真正的學習。

當務之急是要研究「社會情緒學習」（Social and Emotional Learning），因為青年人價值觀與社會觀的建立，成為許多社會的主要關注。

程介明指出，在工業社會，教育是瞄準就業的，所謂「一紙文憑，一技傍身」便可以「一帆風順」，但在今天的後工業社會，往往是「用非所學」。

教育不應拔苗助長，而是春風化雨，滋養孩子心靈。

學生在「日讀夜讀」的環境下，又怎會享受學習過程，遑論發展創意思維。

在全世界普遍推崇精英教育的大背景下，芬蘭卻強調教育的無差別化。

美國的家長和學生，已經警覺到沒有一張大學畢業文憑，就很難有前途。

東亞的學生學習成效高，但是焦慮也高，不滿意生活。

在華人社會，愉快的學習生活是否存在呢？快樂的學習又是否奢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