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永年

鄭永年

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英國諾丁漢大學終身教授,中國問題專家。北京大學國際政治系學士、碩士,普林斯頓大學政治學博士。獲取美國社會科學研究會一麥克亞瑟博士後研究基金,前往哈佛大學做博士後研究。先後出版專著十餘部,在《比較政治研究》、《政治科學季刊》和《第三世界季刊》等國際學術刊物上發表學術論文數十篇。主要從事中國內部轉型及其外部關係研究,主要興趣或研究領域為民族主義與國際關係;東亞國際和地區安全;中國的外交政策;全球化、國家轉型和社會正義;技術變革與政治轉型;社會運動與民主化;比較中央地方關係;中國政治。
中國政府內部沒有很強的民族主義情緒,總體還是比較理性的。(Shutterstock)

軍備競爭是中美競爭最糟糕的形式

中美兩國是世界秩序的兩大支柱,美國不可能在沒有中國的情況下維持世界秩序,中國也不可能在沒有美國的情況下建立世界秩序。作為公民社會的一部分,我們應盡一切努力,讓雙方關係重回正常軌道。

中國式現代化要實現,對ESG會產生怎樣的影響?(Shutterstock)

可持續發展與中國式現代化

國際秩序問題重重,那麼問題出在哪裏?根源在於我們所能提供的好的國際公共品太少,一些大國都不重視。實際上,中美之間有太多的公共議題要解決,未來的現代化道阻且長,如果不想清楚這些問題是不行的。

粵港澳三地呈現出先進位造業、現代服務業互補互促、協同發展的產業格局。(亞新社)

共拓繁榮新願景 香港發展風光無限

討論香港的未來,就要將其置於粵港澳大灣區融合發展的大背景之內。粵港澳大灣區在科技創新和製造業領域展現出了極強的國際競爭力,未來發展空間巨大。作為中心城市,香港更可以有新作為。

一旦美國損害了中國的根本國家利益,尤其是包括台灣在內的核心利益,中國必然會有效反擊。(灼見名家製圖)

世界正「夢遊」走向戰爭

超級全球化為一些個人、一些企業和一些國家創造了無窮的機遇。但無論是個人、企業還是國家,都是夢遊者,在新自由主義盛行的環境裏,他們對真實的世界缺乏理性思考。

在美國開始把中美關係導入認同政治戰的時候,中國不得不思考如何避免讓美國人牽着自己的鼻子走的問題。(亞新社)

中美政治認同衝突

一旦在認同政治層面把中國妖魔化,美國對中國實行什麼樣的政策都是合理的了。這種認同政治不僅是針對美國國內的民眾和國際社會,也試圖影響中國民眾。

中國共產黨早就確立了「三個代表」觀,即共產黨代表的是最先進的社會生產力、最先進的文化和最大多數人的利益。(亞新社)

中國最該擔憂文化墮落

自古至今,愚昧的因素各國都有,要建立人人理性的社會,迄今也純屬烏托邦。作為一個共同體,社會是否理性,關鍵在於這些愚昧的因素是否浮上台面,主導社會。互聯網和社交媒體改變了社會輿論的一切。

蓬佩奧批評「中共」敵視民主價值觀,威脅到世界,呼籲歐洲盟友不是在「自由與暴政」之間作出選擇。(亞新社)

認同政治與時代大衝突

最近一段時間開始盛行妖魔化中國來強化西方民主認同的做法。很顯然,認同政治已經從社會個體、群體上升到主權國家對自身的認同,對他國的排斥。

中國必須也能夠成為一個新型大國。如果重複從前大國的老路,搞霸權主義,無論是英國式的還是美國式的,中國最終同樣會失敗。(Shutterstock)

中國接管世界?

中國既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強烈意願,也沒有這樣的傳統,來從美國手中接管充滿無窮問題的世界秩序,更是因為美國也不會自願退出國際秩序。

「收入差異」等在中國已成為敏感的概念。很多學者也迎合這股「民意」,過度吹噓國家的成就,而不談甚至掩蓋國家所存在的問題。(亞新社)

中國最根本問題還是貧窮

無論是中產階層的地位,還是脫離貧困的人口,中國人的社會制度基礎都不足。中國政府在這些社會公共品領域,不僅沒有足夠的制度建設,反而遭到破壞,是貧窮問題的成因之一。

無論是中美貿易戰,還是由冠病疫情引起的中國和美國、中國和西方的角力,都表明世界正朝著「一個世界、兩個體系、兩個市場」轉型。(亞新社)

國際秩序倒塌了

二戰之後,儘管有了以聯合國為中心的體系,但很多國際問題是通過西方體系得到解決,而非聯合國體系。中國早已開始為現存世界體系補充。如果全球化持續推進,人們甚至不要驚訝一些國家同時成為兩個體系的成員國。

現階段中美關係惡化的程度,比美蘇冷戰時的關係更糟糕。(Shutterstock)

比自由落體還糟糕的中美關係

在美蘇冷戰期間,儘管兩國可以互相進行核威懾,但兩國之間在公共衛生領域還是進行了有效的合作,共同推廣天花疫苗接種,最終為人類消滅了天花這種烈性傳染病。今天的中美關係又是如何呢?

在東亞,幾乎沒有人爭論要不要戴口罩,因為戴口罩既是自我保護,也表示對他人的尊重。(Shutterstock)

冠病疫情與制度之爭的謬誤

決定一個國家抗疫成敗的因素是多種的。制度很重要,但制度並非唯一的決定因素。這也說明,制度決定論會導向很多謬誤。在危機之際,把制度簡化成為一種類似民主和專制那樣的意識形態更是危險。

中國經濟發展到了這個階段,客觀上已經要求人們超越舊的GDP主義,而須要一種新的思維和思路。(Shutterstock)

拿什麼來拯救中國經濟?

中國政府拯救經濟的決心可能比任何政府更強大,同時作為第二大經濟體,今天的中國也更具有能力來拯救經濟。問題在於中國不缺錢,缺的是思想,即如何用錢。

美國在國際舞台上領導力的衰落,不僅僅是因為其內部問題,更是因為它成為唯一的霸權之後開始實行單邊主義。(Shutterstock)

中西抗疫話語權之爭的謬誤

今天人們所看到的世界體系是西方確立起來的,舞台上的主角一直是西方國家。現在西方諸國因為疫情自顧不暇,忙於抗疫,好像只有中國在這個本來屬於他們的舞台上活動。這使得很多國家感覺自身的失落。

隨着以反共為核心的反華浪潮在美國的快速崛起,加之被疫情惡化的經濟危機、社會恐懼和美國內部治理危機,中美之間的冷戰是否會轉化成為熱戰。(Shutterstock合成圖)

既有的中美關係一去不復返

儘管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特朗普就冠病疫情的應付和合作,但現實地說,即使兩國的醫療合作可以進行,人們所曾經見到的中美關係,已經一去不復返。

人類和自然的鬥爭會一直進行下去,即努力發現這些病毒並進行測序,並在此基礎之上發現疫苗和藥物。(Shutterstock)

狂妄的人類與堅韌的病毒

病毒本來就是人類歷史的一部分,是人類文化的一部分。因此,一部人類歷史也是一部病毒產生和傳播的歷史,一部人類和病毒較量對抗的歷史。

在應對新冠病毒疫情擴散時,中美兩國都展現了大國韌性。(Shutterstock)

新冠病毒和「大國不亡」的邏輯

大國抗疫不見得是最有成效的,但大國是最有韌性的。大國動員不易,在初期都會出現一定程度的亂象(無論是中國還是美國),但一旦動員起來,通過內部因素的不同組合,大國韌性就開始顯現,形成一個自給自足的系統。

要戰勝病毒的擴散,就需要國家間的通力合作,而非互相嘲笑,妖魔化對方。(Shutterstock)

疫情與全球政治危機

中國政府具有強大的管控能力,使得疫情所導致的恐慌沒有爆發出來,而演變成為西方評論家普遍所認為的「政治危機」。現在的問題在於,西方各國有沒有能力控制疫情?疫情是否會演變成全球政治危機?

競逐民主黨總統初選的桑德斯自稱是社會民主主義者,多年來明言美國要學習歐洲民主社會主義模式。(Shutterstock)

美國政治來到拐點?

就意識形態來說,這次民主黨初選提出的核心問題是,美國已經準備好走向歐洲式的民主社會主義或社會民主主義了嗎?對美國老百姓來說,民主社會主義或許是一個好的選擇,但離總統寶座的路途仍然崎嶇不平。

國家並非抽象,它是由一個個人所組成的共同體,是人民支撐的國家;只要每一個人都像個人的樣子,國家必然會像個國家的樣子。(Shutterstock)

「國家要像個國家的樣子」

一些人希望中國經濟倒下去,希望中國社會倒下去,希望中國倒下去。這個時候中國怎麼辦?這裏只能借用梁啟超所使用過的一句話「國家要像個國家的樣子」來討論問題了。

儘管沙士傳染病疫改變了中國的公共衛生體制,但絲毫沒有改變人的行為。(亞新社)

何時能見到一個科學生活的中國?

病毒的發源和擴散有其自身的規律,在這一過程中,體制只是第二位的,即體制是否有能力有效預防或遏止病毒的擴散。如果要從源頭上消除病毒,人們還必須有科學的知識和科學的生活方式。

任何一個在傳統上看起來並不那麼顯眼的事情,都可以引發威力難以想象的社會抗議。(亞新社)

當代的「革命」與治理危機

內外因的結合導向了意在推行西方式民主的革命或者社會抗爭。這一波革命到2019年可說達到了一個頂峰。從中國的香港、智利、阿爾及利亞、黎巴嫩到法國,全球似乎到處都是憤怒的人們。

西方大眾民主最主要的制度表現形式便是「一人一票」。(Shutterstock)

西方民主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西方民主今天所面臨的挑戰,在很大程度上猶如從前共產主義陣營「計劃經濟」所面臨的挑戰;或者說,建立在「一人一票」之上的民主制度和基於「一人一份」之上的「計劃經濟」,兩者的運作邏輯有很多類似之處。

中國努力推行的經濟結構性改革,並沒有反映在民營企業所面臨的實際生存環境上,或者說並沒有給民營企業一種對未來的確定感。(Shutterstock)

中國民營企業需要什麼樣的結構改革?

今天中國所面臨的問題是,儘管人們討論結構性改革已經很多年,但迄今為止誰也不清楚中國的結構是什麼?很多人還是深受西方經濟學的影響,套用西方的概念和理論,結果各級政府出台的很多政策根本不符合中國國情。

社會抗議運動風起雲湧,幾乎涵蓋了所有類型的國家和社會,不管以什麼方式來分類。不同政體、不同發展程度、不同宗教、不同種族的社會都發生了或者發生着社會抗議運動。(亞新社)

世界為什麼變得如此憤怒?

世界如何變得如此憤怒?沒有多少年前,人們都還在講全球村、一體化、互相依賴、世界和平等等,但今天的主題詞則變成了逆全球化、脫鈎、衝突和戰爭了。短短數年,今非昔比。

中美之間的貿易戰顯然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貿易摩擦,而是很快從貿易領域向其他領域延伸,包括技術、軍事、意識形態等。(亞新社)

中美關係向何處去?

中美關係充滿着巨大的不確定性,雙邊關係日益惡化。在全面「戰爭」的臨界點下中方應以冷靜和理性的態度應對,專注自身發展與持續實現現代化。

意識形態一旦和西方學術界盛行的「兩分法」和「理想類型」相結合,便可有效阻礙人們的思維。(Pixabay)

思想的終結

當知識生產者依附意識形態、資本、政府或者其他的時候,他們就都是被圈養的人。一旦成為被圈養者,思想的終結變得不可避免了。

在貿易保護主義下,世界市場正在變得愈來愈碎片化。(亞新社)

經濟民族主義之下的國家競爭

從長遠看,不應當把經濟民族主義視為負面的東西,更不是後退,而是要利用這段時間,通過內部方方面面的改革,強化自己的制度競爭能力,為了未來更好、更有效的發展。

在一些人的意識裏,民營企業只是政府為了發展經濟的一種臨時手段,而非永恆的常態。(亞新社)

中國民營企業在擔憂什麼?

營商環境是一個複雜的系統。不過,在中國的特殊環境裏,人們在討論這個問題時至少必須思考如下幾個方面的問題,包括意識形態傾向性、法治環境、國有與民營企業之間的利益衝突、政府的改革及其政策偏好。

西方當代民粹主義興起,導致極左、極右現象蔓延,對西方憲政造成挑戰。(Shutterstock)

民粹主義與西方憲政危機

這些年中國圍繞「憲政」而發生的爭論,顯露出知識界對英美憲政的羨慕,然而現在英美國家率先發生憲政危機,這對很多人來說,既很難接受,也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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