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壓軸由譚天樂指揮自己創作曲、詞《新的一天》,唱出各種情緒,最後一句「讓我學懂珍惜、感恩」以緩慢長音唱誦,曲詞完美結合。值得一提,所有曲目由幾十位童聲背譜演出,誠心佩服。

范曉星在音樂會演出的前夕,剛剛接到比利時舉世聞名的國際伊利沙伯女王大賽入圍名單得通知,成為兩位香港代表其中之一,加上筆者最喜歡的場地,這場音樂會可謂非聽不可。

一開始是編鐘清脆的高音階聲響,蕩漾整個音樂廳,緊接低音弦樂與嗩吶發出不協和音效,為管風琴的長音鋪墊。經過一輪協奏,阮咸和低音革胡等彈撥下,管風琴低音吟唱,編鐘發出細膩的音符,如幻如真。

始料不及,陳倬朗冷靜、深情、連綿的如歌演繹,已遠遠超出了他這一代的年齡層。他動人而順暢自然的演奏,帶着大量的樂句呼吸位置,藝術性的水平,似曾是來自已消失的上世紀小提琴黃金年代。

周三晚音樂廳濟濟一堂,見證以「香港故事」為題的香港紫荊中樂團首次亮相,樂團2019年註冊為非牟利團體,以推廣及提高本地中國音樂為宗旨。出色的編劇與音樂引來高分貝掌聲,也為新樂團歡呼。

對於屬於中國的古典音樂──崑曲,幾近失傳的劇種,竟然是現存老師們憑記憶,耳目相傳手把手調教出來,對於每次還有幸聽到本質上還未被沖淡走樣的原味流傳範疇,心裏還敢怠慢面前的每一句嗎?

感謝藝發局「口述歷史及資料保存計劃」,徵得陳達文同意,以對答形式圍繞預設的20個問題,面對鏡頭逐一點評。我與陳先生相識多年,也有不少機會訪談請教。可是當開機錄影時,他道出的不少資料都是首次聽聞的。

其實泛亞交響樂團近年換入的新血,有四方八面過來的職業援兵,水平已不容置疑。今後當要看,凌顯祐與幕後班底,有沒有決心,將樂團改變成另一隊恆常演出的管弦樂團,還是依然停留在一個「業餘」樂團的定位。

從曲目來看,這次演出可以說是樂團的一次重大突破,從純弦樂擴展至銅、木管樂,以及定音鼓,儼如一支中型雙管樂隊,仍然由德皓明坐着領奏。這種由樂團自主演奏模式類似美國奧菲斯(Orpheus)室內樂團。

兩晚所演奏的鋼琴協奏曲,作品個性與作曲家的風格完全不同,這亦是讓香港觀眾可以了解一下康特洛夫的光譜氣場的一個頗佳的機會。

1928年8月,查哈羅夫與夫人從新加坡、西貢巡演後抵港,29日在舊大會堂皇家劇院演出,9月3日再演一場。據傳媒報道,演出期間為了保持靜音,全院窗門關上。8月盛夏,在沒有空調的日子,「場內酷熱難耐」。

對於黃佳俊帶領樂團演奏布拉姆斯的這首小提琴協奏曲,悠揚與溫情兼備,不太過硬朗的風格,正好跟隨小提琴獨奏拉克林的演繹。不過從一開始,拉克林的演奏,在力量的氛圍和骨架子的輪廓方面,便似乎一面倒地過於陰柔。

隨着戰雲密布,大師們的來訪不再。仍然來港演出的,主要是華人音樂家,包括在香港大學演奏的國樂大師衛仲樂,在半島酒店籌賑演出的男低音斯義桂、小提琴家馬思聰等。

同一個指揮,指揮不同樂團,出現了完全不同的表現。不知是否因為成員大都來自江南的緣故?上海交響樂團的演奏風格及音色,即使在余隆棒下,確實與香港管弦樂團或中國愛樂樂團非常不同,而是帶着濃濃的散漫感覺。

最轟動是中美建交後不久,小澤征爾帶同波士頓交響樂團在京演出三場,與鋼琴家劉詩昆、琵琶大師劉德海、中央樂團同台演出,載入史冊。

大灣區,我們中國人的南方,在培養有素質的大灣區下一代的音樂人才外,是否應該積極培養有素質的下一代聽眾?香港、澳門、整個南中國, 還望盡早多加教育,逐漸回歸到優秀的嶺南民風地域。

最意外的,是節目中包括兩首由中學生創作管弦作品的世界首演。伍力曦的《人前人後》管弦樂組曲第四首在管樂運用方面頗有法國印象派的韻味,中段大號重複主題後,樂隊漸強推上高潮頗見功力。

博爾多斯基的演繹的確令人感到賞心悅目,而更加令人興奮的,更是他與李嘉齡的合作,除了兩人在技巧上全無難度之外,他們在風格上的相似度,亦即在一些樂句中的互相模仿的點子上,竟然可以同出一轍,實在美妙!

開場是聯會主席梅廣釗的《東風來》,由粵樂五架頭改編為八重奏。開始洞簫與箏的音符,頗有「從前有個故事」的氛圍。中段琵琶、阮加快,箏、鼓等加入,最後以輕音結束,韻味盎然。

《大狀王》的現場表現力,的確不是唱片錄音所能相比。而這部可以公演接近一個月的大製作,叫座力亦真的有其合理的原因。在筆者眼中,好聽與好看,已相當足夠。

今年入選的十大樂聞跟往年最明顯不同,是資料保存條目所得票數,竟然蓋過了幾個旗艦藝團。這不能不跟疫情期間影響演出,反而提供條件盤點整理藝術資料,輯錄檔案成書,公諸於世。

港樂當晚的演奏層次非常分明,但卻沒有讓詩情畫意與激昂精神流失。指揮在樂句或段落的留白呼吸更是巧妙,令音樂的推進更具有美感。梵志登讓銅管組與定音鼓被樂團所包圍,但又在適當的時候流放在外層的控制。

紀大衛教授與莫樹鈴於1975年共諧連理,當時紀教授在中大、紀太在栢立基教育學院負責訓練音樂教師課程。80年代兩人亦獲邀前往澳門,擔任類似校際比賽的青年音樂節評判達9年。

《布蘭詩歌》作品之所以震攝人心,除了合唱團的演唱部分非常具有力量外,管弦樂團的支持亦影響甚大。何博文取其精簡架構,言即合唱團與聲樂家的一字一句,都會浮沉於音樂廳的環迴效果之中,瑕疵與佳績,皆無所遁形。

最為意外的,是樂團多位首席的缺席,五個弦樂聲部只有第二小提琴、低音大提琴首席出席。管樂聲部方面,上半場序曲和合唱曲更只有單簧管首席在場,其他全部缺席。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團慶?

要提升香港在國際舞台上的文化形象,確實需要好好保留及加以鞏固樂團的演奏水準,那才能真正為亞洲區努力謀求出路的年輕音樂家,以香港之名,為他們貼上一個公認的品牌標籤。

「複刻」二字加上引號,那是因為音樂會只演開場貝多芬《艾格蒙》序曲和下半場柴可夫斯基第五交響曲,中間《皇帝》鋼琴協奏曲則改為同樣是貝多芬的《合唱幻想曲》,音樂會也以該曲為主題,跟複刻完全拉不上關係。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辻井伸行的聽覺,靈敏度實在匪夷所思,似乎不必需要指揮額外掛心。單是第一樂章一開始,一下拍板下,他已即時完美無瑕準確地融入節奏之中。

今年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演出非施特勞斯家族圓舞曲作品,總共有6首之多。其中奧地利交響曲大師布魯克納的一首改編作品最為矚目。今年指揮蒂勒曼是位老布專家,去年發行與維也納愛樂的交響曲全集,口碑不俗。

今次薩爾斯堡室樂團來港的演出,好壞參半。壞的原因,大概也因為以小充大的陣容所累事。另外,歡眾種種不是存心一意來聽音樂會的舉動,都對樂師及其他觀眾造成相當大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