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內地聽到的,大都是頌揚科舉的機制,配合今天「培養人才」、「拔尖」的話語。這也許是把政府政策的話語與教育的話語混為一談。這個結不解開,中國如何能夠掙脫舊時代,進入新時代?

建立房屋階梯、增加資助出售房屋任重道遠,不但能釋放公屋存量,滿足大批公屋輪候冊上的市民居住需求,還能為有意置業的市民重燃希望,切實提供向上流動的動力。

我認為,香港各界是時候檢討,到底福利的目的和邏輯應該是什麼?──是用福利來扶基層市民躺平,還是扶他們為自己努力、扶他們向上流動?

「教育可以公平嗎?」其實是不太準確的問題。這個問題的討論,似乎永無休止。但是這個題目,其實包含教育制度內部的公平,以及教育與社會公平之間的關係。是兩個不同的層次,但又是互相連接的。

升學,尤其是升讀大學,則從來都是社會流動及提高生產力的重要途徑,好的學校學位稀少,能否進入優秀的學校就讀,對個人前途及人生都可起到深遠影響,也會牽動着每一個相關家庭的情緒。

海泉和我就是那一代中大生的一個橫切面,窮小子,會考成績差勁,入港大無望,可憑苦拼入讀中大,拿得一紙大學畢業文憑,從此脱貧向上流動。受益於中大教育,得新亞恩師扶攜,海泉報答已盡,如今西歸,英風宛在。

古代科舉制度有提升中國社會流動性的作用,一方面讓平民百姓可以實現他們的「中國夢」,另一方面亦加強了當時政權的統治。

大學收生,只考慮學業成績,就會收到只會讀書的學生,或者是只知道高分功名的學生;就會失去了很多有其他優才的學生。培養出來的畢業生,就沒有能力在未來的變幻社會中生活。

高收入家庭透過金融市場、低息環境和稅務改革獲得額外收入,令致貧者越貧,富者越富。

香港的會計業面臨的千頭萬緒處境,或多或少折射出香港的現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