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興奮莫名知道今年再有敦煌文物展覽,「數碼敦煌——天上人間的故事」在香港展出。竟然重點展品是敦煌第61號洞窟內的「五台山圖」。當年梁思成便是從這幅壁畫內找到五台山大佛光寺的位置記錄,從而再深入山西省豆村鎮找尋原址建築物。筆者在黃雨警報下到沙田文化博物館參觀是次展覽。
1937年6至7月間正值盛夏氣溫悶熱,當年沒有衛星定位系統、汽車車廂未有冷氣設備。深入山區只能策馬騎驢甚至要徒步翻山越嶺。思成徽因同營造學社成員懷着滿腔熱誠去探索世人認為是愚笨兼毫無金錢價值的事物。但正如思成為保護日本古都建築時說,這些寶物都是不分種族而是全人類的智慧財產。梁林和營造學社成員都不是為個人的財富,努力發掘早已存在而又被遺忘的寶藏。雖是黃雨天下,筆者在現代建築中享受空調冷氣,欣賞先輩艱辛努力的成果又怎能生半句怨言?
看過展覽後筆者有點資料發現並未見在展覽中提及,現在此作點補充。
常書鴻與女兒常沙娜
梁林因「五台山圖」與敦煌文化結緣的故事外,被譽為「敦煌守護神」的敦煌藝術研究所所長常書鴻早已認識梁林。他女兒常沙娜更加是梁林提攜栽培的敦煌美學專家。常沙娜在美國畢業後便由梁林破格安排加入清華營建學系工藝美術教研組做助教。 在1951年徽因同沙娜合作設計的景泰藍和平鴿大盤便依循徽因意見採用了敦煌圖案,把景泰藍工藝與敦煌藝術引入現代生活之中。
《敦煌邊飾研究初步》的手稿
徽因在探索古建築文物時同時研究佛教藝術,清華大學建築系近年發現徽因《敦煌邊飾研究初步》的手稿,雖然是初步研究,已看到徽因對歷史與藝術研究的細緻態度絕對讓活在現代的筆者萬分欽佩。
梁思成與林徽因對敦煌文化的研究相當重要,今次展覽的重點「五台山圖」只有簡略提及大佛光寺和梁思成在1937年的發現成果。但似乎遺漏了林徽因對敦煌藝術文化的貢獻。筆者盼請主辦單位機構考慮增加內容,介紹梁林與敦煌的關係。觀眾若有讀過筆者拙作《射鵰解謎》解釋大佛光寺與小說內《武穆遺書》的互換關係,更會添加展覽趣味,必定對這個展覽留下深刻印象。
「金庸館」
參觀過是項展覽後當然要再走一轉於上年開展的「金庸館」,金庸小說毋容置疑已經成為世界的寶藏。筆者相信歷史會記載金庸小說當中的意義和對社會文化的影響。
有讀過《射鵰解謎》的朋友,應已知道筆者對兩個看似不相連,但用「調轉」方法解讀便會明明白白的故事作過解謎及分析。既然時空巧合讓兩個經典故事物件同場展覽,筆者建議各方朋友到沙田文化博物館參觀敦煌文物展覽和金庸館,若有其他有趣的發現歡迎和筆者交流研究。大家都能夠如查大俠般「一箭雙鵰」尋得兩個文化寶藏。記着寶藏就在身邊,切勿錯過這個機會。
個人簡介 :
「庚戌子」是寫作新手。未遭遇過戰爭洗禮,但經歷過朝代更替,千禧巨變。喜歡尋找另類角度去解釋事物,在兩個世代夾縫中做橋樑的工作。見到近年世事問題多多,嘗試用有限的智慧在日漸沉澱水清的歷史內,找可以解惑舒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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