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畫中畫 滿帝御漢服 坐擁好江山
現時在香港故宮博物館展出的畫作《乾隆皇帝是一是二圖》非常有意思。它以畫中畫形式表現皇帝的肖像,不獨在中國,乾隆是第一人也是至今唯一一人,在西洋畫中也未曾見,可說絕對獨特。
現時在香港故宮博物館展出的畫作《乾隆皇帝是一是二圖》非常有意思。它以畫中畫形式表現皇帝的肖像,不獨在中國,乾隆是第一人也是至今唯一一人,在西洋畫中也未曾見,可說絕對獨特。
15至17世紀藝術流派的演變與畫技的發展,後人如何站在前人肩膀上進步?當時差不多所有畫家都畫過聖母,對自己有要求的畫家,會不斷探索,不斷挑戰自己,嘗試新的技法,開創新的構圖。
宙斯不獨愛女生,也愛少男!這一次,他看上俊俏的少年牧童伽尼米德(Ganymede),要把他帶到眾神居住的地方奧林匹克山,服侍眾神喝酒。伽尼米德因禍得福,從此不再回歸凡塵,長生不老。
今天我們談談「從波提切利到梵高:英國國家美術館珍藏展」(簡稱珍藏展)裏面出現的幾位羅馬神祇,他們的希臘羅馬名字,與眾神之間的關係。
仔細追尋,發現此珍藏展中好幾位畫家的名字都只得一個字。原來這些名字都跟他們是「外鄉人」有關。這裏列舉幾位外鄉人畫家為例。
西班牙自中古以來即是一個非常虔誠,以天主教為主的國家,有關懷老弱貧苦的傳統。西班牙畫家多喜描繪底層人物,對畫中人投入人性的關注與尊重。
人物安排起伏有致,各人視線不一,人物間有充分的照應與交流。畫家把人物安排在畫面不同空間緯度,製造出層層透視,強化縱深效果。他把鏡子放置在畫面最後方,引領我們的視線到畫面最深處,然後又利用鏡子反彈回來。
畫中國王與皇后真身並沒有出現,觀者只看到他們的鏡中映象。畫面房間掛滿畫作,相對畫面內的真實人物,這些「畫中畫」都是「虛」的「假象」;「走出」畫面來看,整幅畫包括那些人物與畫中畫,都是假象。
觀者看着畫中的教宗,不知會否嚇得簌簌發抖。他那銳利的眼神,斜看着觀者的姿態,突顯了他強悍堅毅、果敢多疑的性格。他側身而坐,雙手擱在扶手,好像隨時會按着扶手站起向觀者走來,讓人有點想往後退。
在這個愈見紛擾的現代環境,大家都渴求片刻的寧靜與祥和,追慕簡單的日子。維梅爾給現代人帶來一片歲月靜好,讓大家在追趕與爭鬥之中,得到片刻寧靜,半點安慰。提醒我們,生活其實可以很簡單。
這是她非常熟識的日常工作,她已經做過無數次了,她一步一步,不慌不忙的做起來,沉穩篤定,踏實安詳。時間跟牆上的光陰慢慢走過,永恆不息。
倫勃朗沒有遠距離的冷眼看着這個世界,更沒有以超然的態度,高高在上的批判畫中人。他選擇走進畫面,與畫中人一起,感受他們的處境,想像「若我生於其時,見證了這件歷史,我會有什麼感覺?什麼行為?」
他一身豪華金黃袍服,腰繫紅綢,雙手舒服的擱在椅子扶手,右手持「權杖」。此乃四分之三全身像,畫家稍側着面面對觀者,擺出帝王之姿,氣勢攝人。頭微微下垂,雙眼在暗影中閃着精光,覲見來朝的觀者。
觀者追隨着光影,發現它們不斷地對比互動,從最光到最暗又回到光,發現許多之前沒留意的小細節,都有非常複雜的變化……倫勃朗這麼細緻地交代光影,不光因為他崇尚自然畫法,還因為他想透過光影,表達人性的複雜。
雖然每一位隊員都非常認真擺好姿勢,惟細心觀察,會發現種種暗示,提醒觀者他們只是裝模作樣,不是真的上戰場。所以這只可能是一次手持道具的服裝扮演,模擬大隊在一個貌似城門的拱門下出發,保衛阿姆斯特丹市。
時人像畫大多正襟肅立,畫中人不苟言笑,以示高貴莊重。可能哈爾斯本人天性樂觀,獨愛描繪畫中人面帶微笑,姿態自然生動、側身而坐,眼神望向畫面左方,好像跟畫外一些人在談話似的。
隨着荷蘭畫作需求擴大,加入畫家行列的人愈多,發展出多種新題材新風格。要提升競爭力,畫家專攻一種題材或風格。有只畫風景的,甚至專攻不同布料的,也有只作人像的,常有兩三畫家各據所長合作一幅畫的現象。
荷蘭就好像戰後香港一樣,完全是一個移民國家,具備了一切移民城市的特色──勤勞積極,活潑開放,創新包容。加上新教徒推崇節儉勞動與教育的價值觀,荷蘭的識字率與儲蓄率皆領先歐洲,更助長其經濟發展。
他衣飾華貴,肯定是富裕階層。畫中人作騎士打扮,也配了一把劍,惟此乃當時上層社會男士流行裝扮,佩劍是身份象徵,不一定是騎兵。荷蘭當時是歐洲絲綢布料商貿中心,畫中人一身昂貴衣飾,可能是一個富裕的布料商人。
魯本斯的畫,無論是要逃離戰爭的人群,與殺手爭奪孩子的母親,要掙脫虜劫者的女子,戀棧權位的太后,還是談情說愛的男女,甚至被獵殺的動物,每一個都生氣盎然,鬥志昂揚,充滿生命力。
從最左面的酒神女隨從歡快音樂與舞步開始,伴隨着華貴衣飾與金銀珠寶,從「豐裕之角」走到穀物女神克瑞斯褓育兒子財富之神普路托斯的乳汁。最後密涅瓦拿着她的招牌圓盾驅趕馬斯,馬斯不敵落荒而逃。
魯本斯的《和平與戰爭》畫面右上半部代表戰爭與其禍害,左面與下半部強調和平帶來的眾多好處。沒有衝突破壞,沒有血腥死亡。各地商業繁榮,家庭美滿,人才鼎盛,生產力充沛,人民過着豐饒富足,歡快幸福的生活。
西方藝術界第一位全職專業女畫家,第一位畫院女院士,走過艱困的個人經歷,在婦女地位各方受壓的17世紀,靠個人實力與堅毅,建立了自己的事業,得到同行的尊重,後世的肯定。
大量的血往左右爆噴,往下流淌,白色的床褥已經染了一行行的血,右上方噴出的血呈拋物線形狀飛濺,濺到友第德的裙子,濺到她的胸部。這血畫的非常逼真有力,大大增加了此畫的暴力形象。
第二天早上亞述軍發現主帥被人砍死,頭顱不翼而飛,嚇的魂飛魄散,陣腳大亂,最後潰不成軍,大敗而逃。友弟德不費一兵一卒,成功拯救了全城猶太百姓。
一個畫家以其短短十多年的畫作,跨越西方藝術界400多年,不單繪畫,甚至雕刻、攝影與電影,至今還不斷啟發今天的藝術家,為他們提供新養分,可見其藝術的永恆與感染力。
卡拉瓦喬的畫,無論你喜歡與否,一定會讓你一見難忘。他的技法是如此的逼真自然,他的明暗對比是如此強烈,他描繪的人物心態是如此微妙深入,人物互動是如此的戲劇性;他的畫面是如此接近觀者,讓你好像就在現場。
這幅畫距離拉遠了,人物只佔畫面一部分,背景深沉,在堅實緊閉的拱門前,被壓在地的聖若望洗者顯得渺小、孤獨、無助。那位劊子手與旁邊指揮的獄警只是執行一項例行公事,對奪取一個無辜的生命顯得那麼冷漠。
卡拉瓦喬是一個只可以忠於自己的人,堅不迎合主流,以為教會內還有部分派別真正相信服務貧苦大眾就是侍奉主,會理解支持他的畫風。
整體畫面光影處理非常迷人,甚至可說是畫面最吸引人的地方。明暗對照法雖早在15世紀如達文西畫作中出現,到了卡拉瓦喬手中推到極致,發展成突出的個人風格,水平至今無人能及。
艾爾.葛雷柯的《歐貴茲伯爵的葬禮》在同一幅畫面呈現了歐貴茲伯爵地面葬禮的場面,與伯爵靈魂升天後的情景,自然的融合了天與地,完全沒有不協調的二元感,帶出一種恢宏大氣,圓融歸一的宗教宇宙觀。
伯爵死了,但他的靈魂得到永生。大主教的尖帽頂端指着天上,一位天使側着頭,小心的扶助一個赤裸嬰兒往細窄雲端間飄升,就像一個嬰兒從母體出生一樣。伯爵剛離世,是一個初生的靈魂,純潔像嬰兒。
矯飾主義,通常形容1530至1600年的意大利藝術,連接文藝復興與巴洛克(Baroque)兩個年代。也有藝史家稱此時期為文藝復興後期(Late Renaissance)。
畫家布隆茲諾從未闡明《愛的寓言》的寓意,這幅畫的目的,最大可能是讓那些皇室貴冑,茶餘飯後,吟風弄月,以為談資。拿着酒杯,看着此畫,競賽誰看得懂,誰把故事串連的最好。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委羅內塞,我會借許氏歌詞說一句「最緊要好玩!」他着重描繪生命的歡愉,生活的豐盛。每一幅飲宴圖,皆是色聲香味觸全的盛宴,從他的畫作,可以看到一個積極樂觀,開心好玩的心靈。
《加納的婚宴》原由威尼斯聖喬治修道院訂製。1797年拿破崙攻陷威尼斯,把此畫卷走帶到巴黎,現存羅浮宮博物館,是該館畫面最大的展品。作品用色清爽淡雅,結構穩定,隱含寓意,展示了畫家高超的技巧和能力。
宴會畫可說是委羅內塞的專長,最適合威尼斯這個喜歡慶典與派對的城市,也是他名揚畫壇的首本戲。這一期介紹的作品《加納的婚宴》,取材自若望聖經,耶穌就是在這宴會上行使祂第一個神蹟。
丁托列托至今相對仍較少人認識,但他創新的構圖,獨特的視角,強烈的明暗對比,動感的筆觸,戲劇性的手法,是巴洛克的先鋒,浪漫主義的模仿對象,啟發了後世多位巨匠,是自然寫實主義的先驅。
驟眼看,《聖馬可奇蹟解救奴隸》這幅畫好像黑壓壓的一群人,沒有什麼章法。這也是丁托列托畫作經常給人的第一印象。唯如停下細看,會發現其實畫家用心作了別緻的鋪排。
《聖馬可奇蹟解救奴隸》初呈予聖馬可大會堂時,因手法大膽創新,描繪故事普遍不為人知,許多監理並不理解,拒絕接收。後來得到許多藝評家與文人雅士的推許,才取得大會堂的接納與認可。
提香為其他畫家作了一個別緻的示範,無需為畫面的平衡固守對稱結構,不平衡的結構可以帶來動感,而顏色既可起平衡作用,也可帶動氣韻。提香駕馭顏色的能力讓人嘆服。
提香一生最愛威尼斯,就是教宗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也要多番邀請,各種利誘才請的動他老人家短暫離開水鄉。提香畫作,處處可以看到威尼斯的影子。
《酒神與阿利阿德妮》充滿動感,每個人物都在動。看得出他們都喝了酒,走的有點東歪西倒。就是畫面前面正中央的小孩,眼神也有點醺醺然似的,嘴角帶笑,但不像小孩子天真爛漫的笑,倒像是帶醉的笑。
《酒神與阿利阿德妮》這幅畫非常有動感。這麼多人物,每個人好像都在動,最厲害的是中間那個男人飛身下車,好像我們看視頻按下「暫停」掣,把視像定格凝住,他就停留在畫面半空了。
德國畫家小漢斯·霍爾拜因在瑞士巴塞爾嶄露頭角,在英國大放異彩,以肖像畫聞名於世,將文藝復興繪畫風格帶到英國,是亨利八世的形象設計師,讓亨利八世與他的都鐸王朝深入人心,直到今天。
有說「魔鬼」就在細節中,仔細看看《兩位大使》畫中的物件,可以發現畫家花了很多心思,畫出很多細節,並透過這些細節傳達信息。
德國畫家小漢斯·霍爾拜因(1497-1543)與英國皇帝亨利八世(1491-1547)的歷史命運是密不可分的。畫中兩位法國大使來到英國,都是因為亨利八世的私人生活,影響了國家前途及國際關係。
路德於1517年引發宗教改革,有很多比較激烈的改革派隨之加入。大量藝術品在滅像運動中受到破壞甚至永遠消失固然可惜,但今天藝術被視為一個獨立範疇,毋須附庸宗教,或多或少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紀瘋狂的滅像運動。
馬丁路德先後於1522年與1534年把原版希臘文與希伯來文的新約與舊約《聖經》,翻譯成白話德語,出版了第一本德語《聖經》,這是基督教一個非常重要的里程碑。
杜勒一生經過文藝復興,宗教改革,見證歐洲從封建走向現代,推動多種藝術與商業創新。他的一生,就是這個革命性大時代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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