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卦(雷地豫)──雷聲響起,大地上一片生意盎然(春季)
豫卦的卦象有春天、歡愉、音樂等含義,那《大象傳》的作者,面對這個景象,又作什麼提示呢?他說:先王見了這種情況,便不忘祭祀。春回大地,玩樂還來不及,怎麼提到祭祀了?本文自有分解。
豫卦的卦象有春天、歡愉、音樂等含義,那《大象傳》的作者,面對這個景象,又作什麼提示呢?他說:先王見了這種情況,便不忘祭祀。春回大地,玩樂還來不及,怎麼提到祭祀了?本文自有分解。
《大象傳》辭描繪謙卦的卦象,說「地中有山,謙。」「地中有山」,怎能意會出謙虛的意思呢?「中」可理解為中間位置,有很高聳的地方,但從外面看來,和普通平地沒有兩樣。把這個景象,換到人事來說,就是「謙」了。
《大象傳》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在「火在天上」的大火炬照耀下,一切無所遁形。作為領袖者,見到種種善惡情形,便不可縱容壞事惡人,也必須表揚好人善事。
同人卦的卦象,給予我們什麼啟發?《大象傳》辭說:「君子以類族辯物。」「辯」同「辨」,是辨別之意。辨別是把不同的分辨開來,辨別的目的也是為了分類,把才情志趣相同的人聚在一起,使事情順利進行,成效更佳。
否卦的卦象是「天地不交」,可聯想為時世不利。《大象傳》辭說:「君子以儉德辟難,不可榮以禄。」是從身處不利的環境中如何自處來立說的,提醒我們在一個不好的時世,怎樣保護自己,避開禍患。
泰卦表現「天地交」的象,《大象傳》提出什麼道理呢?原來絕對的「通泰」也不是絕對的好,其間仍要有所調節。《大象傳》辭說:「后以財(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意指統治者在有過分時須加裁抑。
履卦的《大象傳》辭給了很明確的說明:「辯上下」。這個「上」「下」,不單是天和澤位置的上下,而且是社會階層的上下。用傳統的話來說,便是君臣、父子、夫婦、長幼之序。用現在的話來說,便是社會階級。
小畜卦卦象可比喻政事,有政令不能落實之意。《大象傳》辭建議說:「君子以懿文德」;既是「小畜」,便不應去負大任,做大事,但也不應無所作為。做什麼呢?「懿文德」,或可解作细行小德。
比卦《大象傳》辭提出作為統治者,怎樣表現他的「親密」。它說:「先王以建萬國,親諸侯」,意思是說:先王見到「比卦」的象,因而推行封建制度,建立萬國,和親近諸侯。
師卦《大象傳》辭說「地中有水,師。君子以容民畜眾。」說的是軍隊是要像水一樣,在地底下潛行,而人們是看不到的。《大象傳》據此卦象說:「君子以容民畜眾」,何謂「容民畜眾」,古人有不同的詮釋。
訟卦《大象傳》辭說:「君子以作事謀始」,用意並不是從怎樣解決紛爭入手,而從如何避免出現紛爭入手。這句的意思是,君子看到卦象及卦名,從而作事必先考慮其始,以杜絕爭訟之端。
需卦的《大象傳》辭提了一個很奇怪的啟示。它說:「君子以飲食宴樂」。這句說話好像教人去享樂,與其他傳辭強調道德教訓不同,究竟有何目的?
蒙卦展現泉水從山中流出這個圖象,《大象傳》辭給我們什麼啟示呢?它說:君子見到這個卦象,便要體會到「果行育德」的道理,但古人對「果行育德」有不同的解釋。
屯卦《大象傳》辭「雲雷,屯,君子以經綸」,啟示君子面對困境,正是反覆謀畫經營,解決困難的時候,和二千年後的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校歌的歌詞「艱險我奮進,困乏我多情」,正是遙相呼應。
《大象傳》辭說「坤卦」的卦象,用了「地勢」二字。地的高下之勢是具體可見的,因此用了一個「勢」字來說地之象。地的勢有什麼特點呢?從這個大地的象中,又提示了什麼義理呢?
乾卦《大象傳》辭中「天行健」三字,涉及如何斷句。習慣上都讀成「天行健」,但究竟是「天行健」還是「天行,健」呢,值得談一談。
《大象傳》辭的體例是非常整齊的,每則《大象傳》辭包括三部分:卦象、卦名、義理。作者認為可以用猜謎語的方式去研讀,但有別於一般猜謎遊戲,其特色是有一個謎面、兩國謎底。
把「十翼」中的《彖傳》和《象傳》放在一起介紹,是有一些原因的。《彖傳》解說卦辭,但卻沒有解爻辭。要解說爻辭,便輪到《象傳》上場了。
據班固《漢書‧藝文志》所說:「孔氏為之彖、象、繫辭、文言、序卦之屬十篇。」對《周易》的十篇傳作出解釋,說是孔子所作。這十篇傳後來稱為「十翼」,被視為最早解釋《周易》的文章。
一個六畫卦是由兩個三畫卦上下相疊而成,兩卦重疊,得到「上下」的位置,但這「上下」有不同引申,如可以引申為「內外」,那麼,下卦便是「內」,上卦便是「外」;也可引申到「前後」,上卦是「前」,下卦是「後」。
八卦以及六十四卦,反映大自然之中以及人世之間靜態以至動態的種種事物。一個卦就是一個圖象,而一個圖象是可能傳遞很多不同的意義。
「陰」和「陽」是一對相對概念的符號,可以用來代表任何一對相對的概念。我們只要把它們看成「動」和「靜」(不動)一對概念,陽爻代表動,陰爻代表靜(不動),便可以展開我們的聯想了。
卦是由爻組成的。基本的卦(八卦)是由三支爻組成,重疊之後的卦(六十四卦)是由六支爻組成。《周易》既已固定為三支爻和六支爻,我們便由這裏談起。
現在的《周易》,陰爻和陽爻仍然代表數目字,只不過再加了「陰」「陽」的概念進去。陽爻代表「七」和「九」,陰爻代表「六」和「八」。「七」和「九」是奇數,「六」和「八」是偶數。
1973 年出土的馬王堆帛書《周易》,卦象的畫法和今本《周易》也不相同。卦中的陰符有些像「八」但又不全像。馬王堆考古發掘的是一個漢墓,由此可見,直到漢初,卦象的畫法仍有可能與現在的不盡相同。
《周易》的作者是周文王,見於《史記‧周本紀》。但文王作經,孔子作傳的說法,後代很多懷疑,論著很多。《周易》書名的「易」字,可根據字源的引申義,歸納成「變易」一個解釋,由此引申而得的「交易」一義。
《大象傳》的六十四則卦辭,好像六十四個謎語,但又不像普通謎語一般,要讀者去猜謎底,而是謎面和謎底都給了讀者,讀者要做的,便是去理解為什麼是這個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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