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份及文化歸屬上,我們需要哪種思維?是演繹、歸納,還是任意否定批判?除了關注什麼令我歸來,什麼是我的理想家園外,我們更該反求諸己,撫心自問,在文化/身份認同上,我究竟為自己做了些什麼?
中美兩國是世界秩序的兩大支柱,美國不可能在沒有中國的情況下維持世界秩序,中國也不可能在沒有美國的情況下建立世界秩序。作為公民社會的一部分,我們應盡一切努力,讓雙方關係重回正常軌道。
雙重標準,真是港式世界公民論的核心元素,相當站不住腳,也無比「怪異」。但用在嘲弄或批評自己的國籍和同胞上,卻如此理直氣壯,正義凜然,仿如站在虛浮無根之高地上的道德判官,着實令人speechless。
古往今來,人類歷史始終是一個弱肉強食,優勝劣敗,你死我活的世界,個人離不開國籍、種族和膚色的標籤。當國際形勢發展到敵我雙方在戰場上兵戈相見時,我們會發現國家民族才是最根本的安身立命之道。
日本的對華政策已經感受到了安倍的遺產:在未來幾十年裏,在一個自信和「野心勃勃」的中國,以及日美和日本與西方同盟之下,與中國進行務實接觸,並逐步進行軍事重整。
習近平的講話對於香港是高度正面的,香港應繼續認識到改善和提升治理水平、解決民生問題、維護國家主權和國家安全利益,釋放創造力和維持經濟動力,以增強香港的經濟實力和國際競爭力。
西方人對外使用雙重標準,致力抹黑他國的民族認同;對内則致力維護自身民族認同,「時刻不要忘了自己是誰」,如此都是維護自身利益,可以理解。但如果本國人都對這些言論拍手叫好,那就真是稀罕,也很值得深入研究。
香港的本地平台必須佔據主導地位,才能對抗西方媒體肆意制裁本地政要的手段,杜絕外國勢力干預,亦能避免以中國大陸媒體作為替代品,將極端民族主義和篩選言論的影響力降至最低。
莫迪企圖操弄民粹主義的行為,埋下不少社會衝突的種子,而且波及到鄰近國家,令原本已矛盾重重的鄰邦關係更是雪上加霜,恐怕最後會導致地區不穩。看來,美國向印度下重注是福是禍未可逆料。
谷愛淩橫空出世,在本屆冬奧為中國舉奪得自由式滑雪金牌,萬眾矚目,成為中國滑雪界的領軍人物和世界級運動明星,前途無可限量,媒體將之稱為「谷愛淩現象」。對我來說,谷愛淩現象反映出四大意涵。
經過40年的經濟快速成長之後,中國經濟正面對下行的巨大壓力。在這樣一個時刻,2022年中國需要一次新的「南巡」奇蹟,需要改革開放之後第三次與世界的重新連結和擺脫困境的革新。
中、美、加三方妥協,讓孟晚舟事件、康明凱事件告一段落。漁「舟」唱「晚」還抹出鮮紅的「中國紅」,「凱哥」(Michael Kovr)雖無「凱歌」、「凱旋」之勢,卻也回到自己的家園,又見橙紅的加拿大楓葉。
大連的日本風情街「盛唐.小京都」開業短短9天即因捲入民族情緒的輿論漩渦,遭勒令停業。日本侵華、釣魚台爭端、篡改教科書和參拜靖國神社等「軍國主義」烙印,迫使「盛唐.小京都」成為外交衝突下的犧牲品。
美國2018年對華發動「貿易戰」後,中國外交作風漸趨強硬,外交部發言人在例行記者會上,對美國為主的西方減少使用謹慎的外交用語,甚至出言反駁,被外媒稱為「戰狼外交」。
令人擔憂的是,如今中國的大眾媒體不斷炒作盲目愛國情懷,利用百年國恥來哄抬恥辱感的敘事,甚至將中美矛盾提升到東西方文明衝突, 認為中美必須決一死戰。這一系列現象都與二戰前的日本所經歷的如出一轍。
如果我們沿用「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的老套路,來解讀中美博弈,美國則會認定中國是在動員全世界的共產黨,聯合起來對付「國際帝國主義」。這樣的雙方惡性互動,會變得「非正即邪」,你死我活。
自古至今,愚昧的因素各國都有,要建立人人理性的社會,迄今也純屬烏托邦。作為一個共同體,社會是否理性,關鍵在於這些愚昧的因素是否浮上台面,主導社會。互聯網和社交媒體改變了社會輿論的一切。
無論是中產階層的地位,還是脫離貧困的人口,中國人的社會制度基礎都不足。中國政府在這些社會公共品領域,不僅沒有足夠的制度建設,反而遭到破壞,是貧窮問題的成因之一。
在美蘇冷戰期間,儘管兩國可以互相進行核威懾,但兩國之間在公共衛生領域還是進行了有效的合作,共同推廣天花疫苗接種,最終為人類消滅了天花這種烈性傳染病。今天的中美關係又是如何呢?
在美國和全球「去中國化」的逆勢中,中國如何走出被孤立的困境,首先需要防止中美經濟脫鈎,而這需要在內外政策上做到李小龍所說的──打破「把自己束縛及扭曲在別人預想的模式之中」。
特朗普從出馬競選到入主白宮履行總統職責,因為言辭,行事作風乃至推行的政策與社會習慣了的政治觀念或稱政治正確大相徑庭而受到傳媒的奚落,諷剌乃至圍攻。傳媒對特朗普這樣的政治人物抱持這種態度有很多原因,包括黨派的成見與傳媒的責任。言論自由受到保護的美國既是常態也具價值。 因為特朗普與傳媒尤其是建制傳媒的惡劣關係,傳媒一直以面譜化的言辭描繪這位新科美國總統。最常見諸媒體的描述辭匯非狂人與民粹主義莫屬。狂人說的是一個主體:特朗普;民粹主義則說的是這位新總統的政治主張或說政治取向。很明顯,狂人一詞帶有侮辱性,有些感情用事的咒駡觀感,非理性分析所合用。民粹主義則是一個有一定判別標準可以衡量的政治人物分際歸屬。本文從普遍被接受的民粹主義概念,臧否特氐是否民粹主義。 一、民粹主義 民粹主義作為一個政治術語很早就出現。在紅色國度生活過的知識分子更是熟耳能詳。因為在列寧的經典著作,乃至被作為紅色國家意識形態金科玉律的《聯共(布)黨史教程》中都有關於民粹主義的述說。只是民粹主義更多的是如《共產黨宣言》發表之前的共產黨般只是一個幽靈或稱一個暗影(早版的共產黨宣言譯者稱為暗影),很少政治人物或政治組織自稱或承認自己是民粹主義者。迄今也沒有人效法馬克思作民粹主義黨宣言。在現實世界民粹主義作為政治術語更多的是用來攻擊政治對手的。 民粹主義在相當程度上說有很多種的涵義。在不同政治環境下,專制的,民主的制度下會有不同的民粹主義。但是總體而言,民粹主義實際上是一種精英與民眾之間利益分配向民眾顯著傾斜的主張。民粹主義更主要的原因的是一種觀察問題的視角:是以精萸的角度還是民眾的角度觀察問題,得出結論。 在傳統社會精英以暴力壟斷國家權力,利益向精英傾斜,實行損不足以奉有餘的人之道。當精英過分攫取利益或自然災害嚴重即所謂荒年失政時,社會必有要求利益重新均衡的呼聲。在中國就是有人揭杆而起以平均為號召,帶領民眾推翻原來的統治精英。但在這過程中的平均為號召你說是民粹固然沒錯,但這種民粹主義不外是那種懷抱「彼可取而代之」思想的新帝王及其從龍團隊的工具罷了。到了政權到手,平均利益只會棄如敞履。在相當程度上說民粹主義難以在傳統社會長久維持。 馬克思與他的傳人倡導與實行的工人運動,以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為號召,要得到全世界,可以說是最民粹主義的了。翻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洋洋大觀三十九卷,近三千萬言。不說那些尋常的時事評論(這位共產主義祖師爺是一家報館編輯),單看最傳世的從《共產黨宣言》到《資本論》的經典著作,馬恩以一種憤世忌俗的情感,從所謂被壓迫的無產階級的視角去看現代社會。因為憤世疾俗這種情感非出自人類理性。所以馬恩沒有看到現代社會的腦力性質,自然不明白現代社會首務在於開發腦力資源,更看不到自由平等和市場經濟是開發腦力資源最有效的制度,漠視企業家之間的競爭比勞資矛盾更嚴酷,以及競爭促成創新,最有利社會的進步和人類福祉的提高。卻號召人們去搞什麼階級鬥爭,奪取政權,實行專政。說到底就是民眾反對具聰明頭腦的,最有能力進行創新的精英。可以說是民粹得無以複加的了。結果利用無產者取得勝利的革命家後來以國家淹沒社會,而把國家入私囊,利益更加全面向掌權精英傾斜。加上低效的經濟制度,結果是無產者沒有失去鎖鍊,只是革命領袖真的得到了整個國家。(共產黨宣言說,無產者在這場鬥爭中失去的只是鎖鍊,而得到的是整個世界) 真正持久的民粹主義是在現代實行民主制度的國家。在那些民主國家,國家權力通過一人一票選舉產生。從這一意義說,這是最容易或者說可以用最低成本通往民粹主義的制度。南美就是最明顯的例子。那些民粹主義政治家從阿根廷的庇隆將軍開始,代有傳人。在那裏政治介入市場,市場制度受到浸蝕,精英的利益受到損害,根本沒有誘因與條件,實現精英與民眾雙贏的精英角色轉變。 西方的民主體制所以沒有為民粹主義淹沒,關鍵在於在西方文化下,市場經濟制度相當健全,法治受到全社會的尊重,為西方精英角色的轉變,由搜刮的統治者轉變為高效的創新者創造有利條件。全社會最終受益於精英與民眾利益均衡的制度。民眾在這種納什均衡之下,沒有誘因作出民粹主義的改變。只是由於全球化使精英作出改變均衡的行動,才導致近年西方政治的不穩定。 二、特朗普根本是從精英角度看問題,最多稱國粹主義而己 特朗普以反全球化訴求為基調,迎合利益受損的民眾,從而贏得大選入主白宮,本欄已有論列,不贅。全球化作為利益轉移,背後有美國國家人格的因素,也有精英的利益追求。毫無疑問,這並非一個帕累托最優的過程。其中有利益受損的群體乃至國家:美國及西方的一般民眾,乃至作為國家的西方先進經濟體。全球化如果按照原來軌道繼續下去,西方國家將會陷於嚴重危機。這樣造就出西方國家人格的西方精英將會失去他們的根基。人類歷史進程將改變方向。因此全球化逆轉肇因於全球化非帕累托最優,而不是其他。因為西方實行民主政制,所以以選舉體顯出來。 逆轉原來的全球化有多種途徑。表面對它沖著精英而來,人們不分青紅皂白給它加個民粹主義似乎順理成章。但是看看特朗普從競選到掌政,他的言辭與政策根本是從精英的角度看問題。競選時,人們認定是建制派的希拉蕊對於美國貧富分化的應對之策是向富人多收稅,收重稅。這明顯不是應對全球化的有效方法。後果可能使更多工序外移,稅收進一步萎縮,貧富更加擴大。若加以標簽,那倒真正是民粹主義了。特氐則提出減稅誘使美商遷回工序。這明顯是從精英角度看問題,如果得行其道使工序重回美國,美國民眾就業與收入都有可能增加,且不說拉發曲線對庫房的影響了。同時特朗普全面為金融行業松綁,廢除金融海嘯後對大金融機構施行的嚴厲管制。如果說當年占領華爾街運動是民粹主義,廢除這些當年的運動所促成的規管,有利精英的行政命令不會也是民粹主義吧! 如果說特朗普的的施政理念是什麼主義的話,那應該是國粹主義了,意思就是美國本位,可以說是有些民族主義的意涵。這一國粹主義對特朗普的政治理念而言是最本質的東西。圍繞這種理念的言行、政策俯拾皆是。從美國優先到禁伊令,從政治經濟到軍事貿易。幾乎所有行為都可以找到國粹主義的源頭。 三、特朗普的困境和前景 一直以來民族主義都不是美國精英的意識形態。孕育自基督教文化的美國精英有美國作為上帝之城的情結。在現代腦力社會發展中,美國精英最早實現角色轉移,從而構建現代國家人格。這種人格的內向維度是實現損有餘而補不足的天道。即精英的腦力開發,惠澤民眾。在國際上把國內維度向外延伸。因而美國文化尤其是二戰後的美國文化是面向世界的。這種文化傳統與特朗普的國粹取向即使不是南轅北轍,格格不入也極不合調。 以美國實行的民主政制,特朗普由選民手中的選票贏得總統職位,他必須對支持者有所交代。尤其是反對他的勢力極為強大的時候,他更需要保住基本盤,因為時不我待,容不得他從長計議。實際上,特朗普的任務即把工序吸回美國,是極為困難複雜的,非朝夕可就。而保持基本盤的努力為特朗普的政策帶來爭議與阻力。真正是兩難境地。 禁伊令即禁止七個國家的國民入境,就是這種困境的體現。這一禁令對國家安全到底有多少實質功效令人懷疑。恐怖組織在很多國家有支持者。七個國家不是唯一的溫床。發布禁令更多的是作姿態向支持者交待,卻引來極大爭議,消耗自己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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