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濟卦(火水未濟)──把水放在火下,水便燒不開
「未濟」的意思是不成功,未完成。把未濟卦放在六十四卦的最後,不單表示沒有結束,而且是另一個循環的開始,六十四卦,是沒有句號的。「物極必反」的思想,在《易經》中處處可見。
「未濟」的意思是不成功,未完成。把未濟卦放在六十四卦的最後,不單表示沒有結束,而且是另一個循環的開始,六十四卦,是沒有句號的。「物極必反」的思想,在《易經》中處處可見。
既濟卦是一個極完美的卦。《大象傳》辭所說,是指君子見到水火「既濟」(完美、成功)的象,便要想到完美之後,一定是走下坡,或潛伏着禍患,所以要「思患而豫防之」。
小過卦的「山上有雷」之象,從雷的發生,稍稍超越常度,《大象傳》的作者提出「君子以行過乎恭,喪過乎哀,用過乎儉」。意思是行為上有稍稍超越常度的地方,只要目標明確,時間恰當,是有好處的。
中孚卦的「澤上有風」卦象,引申出政教像風,民眾像水的意思。風吹水動,便像施行政教,要使人民受惠,而使人民受惠的方式,林林總總,「議獄緩死」只是其中之一。
節卦「澤上有水」,溪水流入湖中,要是不加以節制,必定會滿溢。「節」的意義,體現在「有度」和「得宜」兩詞中,這兩個詞,宋儒以「中」字來表達,即是既要節約,又不過於節約。
兌卦卦名,有「說」義和「悅」義。「朋友講習」,當然與「說」的意思吻合。但「悅」呢?《論語》全書的第一篇第一章就說:「學而時習之,不亦說(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君子看到巽卦「風繼續吹」的象,體會到什麼道理呢?原來又與政教有關。作為統治者頒下教令,要知道不是只說一次,便能令行禁止,而是要三令五申重複地說。「申命行事」的「申」字,就是「重複地說」的意思。
旅卦《大象傳》辭,給予什麼政治上的啟示呢?它說:「明慎用刑而不留獄」。旅卦的上卦是「離」,「離」是火,是光明,代表足夠精明來處理刑獄;下卦是「艮」,「艮」是山,是靜止,內裏靜止,反映慎重態度。
豐卦的《大象傳》辭說:「雷電皆至,君子以折獄致刑」。「折獄」是決斷訴訟中的是非虛實之情,「致刑」即量刑輕重必須恰當。電代表光照,有光照,則是非虛實莫得遁隱,雷代表威嚴,指刑罰輕重有其阻嚇作用。
在反映婚姻的歸妹卦中,《大象傳》的作者提出了「永終知敝」的提示。這四個字,可以用下面的句子來表達:「為了永終,必要知敝」,即是說為了永遠維持美好的婚姻,便要知道可令婚姻失敗的原因。
《大象傳》辭對漸卦的啟示:「君子以居賢德善俗」,意思是說君子看到「山上有木」的卦象和漸的卦名,理解到就培養自己的品德和醇化風俗方面,也要慢慢地「循序漸進」地進行。
「艮」的基本象徵義是「山」。山有穩定靜止之象,艮卦的「止」義,可以怎樣理解呢?要回到《大象傳》「思不出其位」這句話來理解。「各止其位」,就是指各人就着自己的位,做到自己本分應有的態度和應做的事。
雷聲隆隆,一個跟着一個,可以帶出什麼聯想呢。震卦就是一種警號,《大象傳》說「君子以恐懼修省」,「恐懼」就是警覺,「修省」便是相應的行動,提醒我們有過則改。
鼎卦是緊承着革卦的。「鼎」取烹飪之義,把生米煮成熟飯,把生肉煮成熟肉,不是很大的改變嗎?「革故鼎新」,便像「否極泰來」一樣,成了一個由《易經》卦名組成的成語。
《大象傳》對革卦揭示「變化/變革」的象,提示統治者「君子以治曆明時。」但革卦更重要的意義,是《彖傳》中提到的「革命」。《彖傳》說:「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革之時大矣哉。」
《大象傳》的作者,看到井卦的象和卦名,提出什麼啟示呢?他說:「君子以勞民勸相。」君子既然觀察到「井」的「無窮匱」的特點,便想到作為統治者要仿井水之德和開鑿水井所需,去慰勞人民。
升卦呈現樹木生長/升進的象,《大象傳》的作者給我們什麼啟示呢?他說「君子以順德,積小以高大。」古人認為,這可以理解為成棟樑的大木材,是由幼樹苗逐少長成;聖人,也是由不斷累積善行而成。
解釋萃卦時,兩個《易》傳都把「萃」釋為「聚」。然而《大象傳》完全不從「財散則民聚」的角度去看萃卦的象,而是從「聚眾生事」的可能性的角度去看這個象,直言君子見到「萃」的卦象,就體會到要修整武備。
君主看到姤卦「天下有風」的卦象,亦即看到從天上下來的風,接觸到天下萬物的情景,會不會想到,他有什麼辦法亦會接觸到天下萬民呢?但君主高高在上,怎能真的接觸一介草民,只好通過「施命誥四方」的間接相遇罷了。
益卦由巽卦和震卦組成,上「巽」下「震」,「巽」為風,「震」為雷,君子見到「上風下雷」這個卦象,得到什麼啟發呢?《大象傳》說:「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
「山下有澤」會出「損」的意思,而君子見到損卦的卦名和卦象,得到什麼啟示呢?就是「懲忿窒欲」。如能做到「懲忿窒欲」則不但養德,而且養身,是值得從「損卦」吸收教訓的。
解卦《大象傳》辭寫成「雷雨作,解」,展現極鬱悶天氣下,突然打起幾個響雷,然後大雨傾盆而下,極鬱悶的天氣也過去了。氣象中有這種極鬱悶的天氣而得「解」,政治上也會有這種「低氣壓」而亟須去「解」。
蹇卦呈「山上有水」之象,會出前路困難的意思。《大象傳》辭提出「君子以反身脩德」,指出困難處境的出現,可能正是因為自己的問題,須自我反省發現問題,並作出改善。
《大象傳》從睽卦「上火下澤」的卦象中,見到乖離之象,從乖離轉到「異」,而特意指出「異」的重要性,因此提出「同而異」的看法。能「同而異」,在一致的目標之下,能提出「異議」,才能達到政事上的「和」。
家人卦的《大象傳》辭從卦名「家人」出發。要理好家人,必先要理好家,要理好家,必要理好自身,要理好自身,必先理好自己的言行,理好自己的言行,就要「言有物,而行有恆」了。
明夷卦的《大象傳》辭說「明在地中,明夷」,意思是光明藏在地底下,或是太陽還在地平面下面。把這個象放在政治環境中,便是政治黑暗,是非不分的世界。處於這種時世,宜韜光養晦,明哲保身,渡過艱難的時刻。
晉卦《大象傳》辭中「君子以自昭明德」,就是《禮記‧大學》中「大學之道,在明明德」的意思。自明其明德,再使別人也能「明其明德」,就是「新民」,而以「至善」為目標。
大壯卦「雷在天上」,本就是一種極強而有力的狀態,物極必反,而要預為之戒;反映在人的行為上,便不要恃強傲物,一切行事都要守禮。大壯卦這條《大象傳》辭,就是見卦象呈過強的趨勢,因而提出訓誡。
遯卦《大象傳》辭的「君子以遠小人,不惡而嚴」,可以理解為君子從「天下有山」的象(實際是天與山之間有很大一段距離的現實情況),體會出要與小人保持一段遠距離。
恆卦由震卦和巽卦組成,「震」上「巽」下,「震」為雷,「巽」為風,所以說是「雷風,恆」。打雷括風,在古人的直觀中,雷在上,風在下,這是常態,這就是「恆」。
咸卦由兌卦和艮卦組成,上「兌」下「艮」,「兌」象徵少女,「艮」是少男,少男少女走在一起,而且還是「男下女上」,少男低聲下氣地去接觸少女,那少女還會有不「感」的道理嗎?這個卦名「咸」便從卦象上得到解釋。
原來「大過」二字,應該理解為「盛大者過其分理」,即超越平凡的意思。簡單來說,看到大過卦的卦名和卦象,便要領會及培養出一種大大超越常人的承擔與德操。
頤卦的《大象傳》辭提示「君子以慎言語,節飲食。」言語、飲食本是平凡不過的事情,但深入一想,卻不簡單。前者是培養德行的重要事,後者是維持健康的重要事。
大畜卦由艮卦和乾卦組成,上「艮」下「乾」。「艮」為山,「乾」為天,所以說「山天,大畜」。「畜」,同「蓄」,積蓄的意思。以前談過的小畜卦,是小的積蓄,現在談大畜卦,便是大的積蓄。
無妄卦由上天下雷組成,這個自然現象是很容易理解的,就是天上打雷。把這現象一代入政治,便不難理解了。天代表君主,雷代表威勢。天上一打雷,萬物震恐,全都不敢亂來(虛妄)了。
復卦《大象傳》辭「雷在地中」,反映的是嚴冬的日子,代表的就是冬季,復卦就是指冬至的一天。在最寒冷的天時,諸事莫作,這可能是《大象傳》辭的最真確意思,這亦是「順天時」的一種哲理。
剝卦的《大象傳》辭給了很好的解釋:「山附於地,剝」。傳統的解釋,都是把這個卦象代入政治環境,把「地」作人民的象徵,「山」作統治者的象徵,能夠安養人民,統治者的位置才能安穩。
賁卦的山和火之象,何以導出「君子以明庶政,無敢折獄」的意思呢。首先,有「火」的明照,具備打理政務的基礎,可以打理一般政務。「折獄」的「折」,是斷的意思,「折獄」就是對訴訟事件作出判斷。
臨卦的《大象傳》辭說:「君子以教思無窮,容保民無疆。」君子屬統治階層,相對於民眾來說,固然是居高臨下了。「臨」有監臨的意思,引申有管理、治理的意思。君子怎樣治理人民呢?《大象傳》辭對此作出了提示。
蠱卦呈示腐敗之象,將有事故發生,領袖們見到這個象之後,要有什麼作為呢?《大象傳》提示「君子以振民育德」──使人民振作起來,自己培育起良好的德行。
《大象傳》作者面對隨卦「澤中有雷」的卦象,提出什麼啟示呢?他說「君子以嚮晦入宴息。」意思是時至傍晚,要回到家裏休息了。這些簡單日常的嚕叨,雖是小事,卻蘊藏大道理。
豫卦的卦象有春天、歡愉、音樂等含義,那《大象傳》的作者,面對這個景象,又作什麼提示呢?他說:先王見了這種情況,便不忘祭祀。春回大地,玩樂還來不及,怎麼提到祭祀了?本文自有分解。
《大象傳》辭描繪謙卦的卦象,說「地中有山,謙。」「地中有山」,怎能意會出謙虛的意思呢?「中」可理解為中間位置,有很高聳的地方,但從外面看來,和普通平地沒有兩樣。把這個景象,換到人事來說,就是「謙」了。
《大象傳》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在「火在天上」的大火炬照耀下,一切無所遁形。作為領袖者,見到種種善惡情形,便不可縱容壞事惡人,也必須表揚好人善事。
同人卦的卦象,給予我們什麼啟發?《大象傳》辭說:「君子以類族辯物。」「辯」同「辨」,是辨別之意。辨別是把不同的分辨開來,辨別的目的也是為了分類,把才情志趣相同的人聚在一起,使事情順利進行,成效更佳。
否卦的卦象是「天地不交」,可聯想為時世不利。《大象傳》辭說:「君子以儉德辟難,不可榮以禄。」是從身處不利的環境中如何自處來立說的,提醒我們在一個不好的時世,怎樣保護自己,避開禍患。
泰卦表現「天地交」的象,《大象傳》提出什麼道理呢?原來絕對的「通泰」也不是絕對的好,其間仍要有所調節。《大象傳》辭說:「后以財(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意指統治者在有過分時須加裁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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