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制度改變後,中學根本不可能「說三道四」就可令學生改變選讀意願。再者,問題根源是學生不願意迎難而上、學多些深的數學。
學校不久之前做了ESR,即大多數人口中的「外評」(External School Review,校外核實)。兩個稱呼顯示不同的價值取向,前者是評核,外來人員駐校評核學校表現;後者則是核實,到校檢視學校自評(SSE)結果。前者惹來被審核者的不安,後者可視之為某種服務!不過ESR視學人員掛著的是教育局委任証,總令人有某種權力的介入感,就在所難免。 近年教育事務不少都被政治化,而且往往都是專業化一方有敗陣之勢;談政治總是令頭腦昏熱,所以振臂一呼叫句響亮口號,集結人頭就是力量!但專業取向也非一無是處,如前所述ESR有不同的理解,或者真正的位置就是介乎兩個極端之間。換言之,ESR也有其專業的位置,並非過去多年來坊間文宣所渲染的那樣。 筆者曾經歷過舊制的科目視學的日子,曾借調參與質素保証視學(QAI),除了現在的「學校發展與問責」(SDA)政策底下之ESR外,也有報名參加過評核性意味較重的特別視學(SR);加上自己學校參加了ISO認証十多年,每年都要經歷一次認証公司派員到校做認証過程,所以被評的經驗不可謂不多。其實,外來人員站在一個稍為離開學校、但又有少許介入的位置,透過檢視文件、觀察和專業對談等過程搜証,有時亦會提供一些發現可供學校人員作為改進的參考。事實更多時是會有,局中人不容易感知到有所不足的發現。 教育界前線過份忙碌 現時實施的SDA政策細節可以從EDB網頁找到,簡言之因為公營學校用的是公帑,所以政府要監管及問責於學校;這個政策就是監管及問責的一種手段。據其描述,仍是以學校自評SSE為主,外評來訪只是確認核實學校的SSE結果。 SDA前奉行的是QAI。據教統局第七號報告書:「⋯⋯應通過校本管理、學校體系內各主要成員的合作,以及學校自我評估來保證學校本身的質素⋯⋯對教育署計劃引入總體視學模式,進行質素保證視學,表示歡迎」。(註) 由此可見,最初建議的機制是以自評為主,不過教育署引入昂貴的QAI並成為既有現實;後來又從成本角度再出發,回歸報告書建議的質素保証機制。但QAI的經驗已令前線人員從感覺上理解ESR就是QAI的延續,而QAI予人的感覺就是評核主導的視學! 當年QAI駐校視學隊伍人數眾多,駐校時間長達一星期,兩三個月前又要付運文件上教育署;加上受訪者除校內師生,更遍及校董校監和家長,確是來勢洶洶。結果惹來很大迴響。當年已留意到上繳文件往往比署方要求為多,因學校擔心有所不夠而影響評估結果所致。此外校內人員受壓甚大之說,部份也是來自校方管理層。當然最重要者,還是官威因素,以及教育界不慣被人評頭品足!十多年來的變化所見,文件要求大幅減少、多番強調外評的發展性功能、不時提著「如常運作」;這些正好反映當年的過猶不及。 學校使用公帑而要透明和交代,是應該的;外評人員與學校老師專業交流,藉此找出可供改善之處和互相學習,也是應該的。不過如前所述的「官威」卻因殺校陰影而揮之不去,若視學隊伍能夠如ISO認証機構那般以獨立機構執業,是否可以相對地減輕呢? 再者,交流需時而當前教育界前線卻過份忙碌,也是難以奏效的主因。奈何這又是涉及資源運用的循環思維!最難以處理的,莫過於社會充滿互信不足的氣氛,當雙方存有太多猜疑時,好事也變成壞事。 註:《優質學校教育》,教育統籌委員會第七號報告書。一九九七年九月。
有人說「講錢失感情」,也有人說「無錢就萬萬不能」。刻下進行的特首提名戰,作為無票在手的一分子的心態,還是「食花生」吧!來個五十億的講法,一下子業界也熱烈起來。 為文之日各位參選人或多或少地都在教育政策上多下了工夫,確是令人欣喜。教育之於社會,是長遠的投資而非開支,這是很多人的共同語言;但到真正埋位工作時,很多時要顧及各方利益,難保不會出現異化。 迫近眉睫的問題 最近參選的前政務司司長頒佈政綱重點時,提出若她上任就每年為教育經常性開支增加五十億元撥款,用以處理迫近眉睫的問題;文題所列的「五十億」就是由此而來。作為前線人員因而感受到久違了的尊重,也是很自然的;至於走馬上任後是否異化,實在無法予以推測。畢竟成其事者也還得看最終由誰人掌教育帥印。 上年度預算案教育經常性開支為七百五十億元,增加了這五十億元後就會令教育範疇開支佔政府經常性開支總額的比例,由21.5%調升至22.7%,微升了約1.2個百分點。假若在五年任期內持續每年增加五十億,對比過去十年的預算案的教育開支約有一百八十億元的增長,以範疇計確是增加多了很多。但以本港屬於先進的經濟體系來說,這個教育投入是否恰如其份,可以起到培育人才之作用呢? 假設年通脹為3%,連同這增撥的五十億,來年教育開支的增加起碼有七十多億元。就算只考慮那五十億,參考今年政府在大專、中學、小學及其他範疇(包括學前教育)的分配比例(約22:35:27:16),中小學可得的增加額都有近30億元。中小學界別的「迫近眉睫的」問題應是把數千個合約席位納入常額編制,估計需要十多億元的經常性開支;所以這筆增撥資源是可以支持到的。 盡快推行教師全面學位化和中小學教師同工同酬,應藉此際資源投入加以處理。這並非工會式改善教師待遇的要求,而是透過這個行動保留人材,讓曾受專業訓練的年輕一代入行、並增加人材留在行內的機會。其實,學前教育教師也應盡快製訂好教師學位化的時間表。不過制訂幼師薪級表或許更為急切,因此需要額外資源處理;包括學前教育在內的「其他範疇」開支因而會增加,並令前述的分配比例有所調校。一直以來學前教育所得的份額偏低,學前教育對個人成長的影響頗為深遠,故增加投資是值得的。 這裡討論並未涉大專教育,只集中思考基礎教育的層面(餘下未包括在內還有約佔四分之一的大專部份)。除薪酬開支考慮外,尚有其他規劃都算緊迫。例如中小學已實行融合教育,不同類型的SEN學生進入校園後,光靠老師再培訓來提升對SEN學生的服務,那是不可能足夠的;額外資源亦可用以提供助教席位(以校內SEN學生人數的比例分發)。隨著社會對衛生防疫意識的提高,在人口密集的環境下,加強醫護支援也是急需的;所以應考慮盡快實施「一校一護」。為免令護理界因而受壓,或可分期推行如先做兩校一護,或降低護士資歷要求。當人力資源到位後,原來常規的教育開支所支持的課程及教學新措施應可產生更高的效果,這裡就不再加細表了。 其實增加了資源後是否代表效能一定可以提升呢?或者歸根究底,根本是教育制度的問題!制度的確立與執行是基於主政者的價值觀與執行力和意志。 回顧過去已施行的教育改革,最初提出的理念都是好的;最終推行後帶來的成效孰好?孰壞?還看教育領導和落實過程可有異化!
曾有個說法,指城中人人熱切談論買賣股票、投機賺更多錢時,距離股災的蒞臨就不會遠。當STEM熱潮愈刮愈熱之際,我們是否應該停一停,檢視現況和前望目標,多些想一想跟着要怎樣行才對呢?
由政治爭拗延伸出來的新聞報道,往往經由老師安排或同學自發搜尋而跑入課堂,成為通識教育科的教材。不同立場的教師授課時是否真的做到不偏不倚呢?坊間一直都存有抨擊通識教育,尤其它主力依賴報章資料來施教;是否有所缺欠?
畢竟香港給人的印象就是金融商業大都會!可是因為互聯網的發展,科研早已無界限,也乘上了全球化這艘巨輪了。倡議 STEM 的其中一個目標正好是針對這個傾斜的現況,期望通過數理科技研習而誘發青少年的好奇心和創意,並為未來開創新的商業天地。
中文科課程內都有選修單元,學習欣賞影視作品;其實電影除了刻意突出政治理念的、具爭議性話題的作品外,老師亦可從某些流行電影和科幻作品中選出題材,幫助我們推行品德教育內不同的議題。
一時間沒有夢想彷彿罪大惡極,甚至有些創意補習班應運而生。但是有夢想就等於不用切實地學習和工作嗎?為了自己的夢想而丟下一切,就是我們對年青人的期望嗎?欠缺了夢想而有充實的人生,也非壞事!
每年這三分之一的學生猶如被人標籤為「唔掂」。這批學生升中後,就好像多了一個類似印度社會制度中的種姓,終其一生都戴著 Band 3的帽子!
怪獸家長的投訴作風和做事方法,只會加重學校老師花在無謂工作的負擔;這只會帶來教育內耗,對孩子成長不會有正面作用。如何改變現況,是我們當前社會各界需要思考的難題。
由於中國有萬世師表孔子的開拓工作,很早開啟了平民教育典範,也促成中華文化中流傳了尊師重道的傳統。相對於外國,我們的公營教育制度、西式學校,出現得都算遲很多!不過西方世界對教育是否一個專業,還是爭論了很長時間。 香港的公營教育已發展了一個世紀有多,但還是到了上世紀70年代才正式確立了九年義務教育的藍圖;教師培訓工作是伴隨著社會教育投資增加才形成體系。我們的師範教育有幾十年的歷史,但一直以來仍是沿着英國當年「半專業化」的設計。直至90年代政府發表了《教育統籌委員會第五號報告書》,正式把師範學院升格為一所頒授學位的院校,才確認教育工作是一項專業的方向。即使當時業界莫不表示歡迎,但坊間仍有「教育是否專業」的質疑! 簡短的回顧可見,教育專業化的道路行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教育專業的「立」並不容易! 近代世界對教育的看法,在不同地區和年代都有所不同。不過,基本上都認同兒童接受教育是個權利,提供教育則是一種服務。教育除了讓兒童獲取知識外,學校也會提供成長服務、協助建立分辨善惡的能力與價值觀。教育對象不再局限於兒童,也容納青少年以至年輕的成人!確認教育是個專業服務的一個標記是:教育從業員必須經過有系統的訓練、建立出一套以服務對象為中心的態度和技能,並擁有以社會利益凌駕於個人利益的價值觀;而且整個制度是合法合理地設計的。 社會漸難容專業聲音 教育本來是個很自然的過程,身為長輩的成年人都有責任去教導下一代,但那和專業的教育工作是有分別的。或者這就是,為甚麼討論教育問題時,什麼人都自視為教育專家,甚至對教育專業人士的做法指指點點恣意批評。本來一個民主社會,什麼角度和觀點的意見都應包容,可是現實上見到的,就是容不下教育專業的決策和聲音! 從近年社會發生的多起與教育政策或中小學校園相關的事件中,都隱隱然見到這種陰影。例如國教事件,若真是政策推行時出了問題,落實到校園時教育專業工作者如教師和校長,應會合宜應對。為何有些家長或學生團體會跑去衝擊學校呢?這些團體發聲提出任何立場的意見都可以,把矛頭指向學校和教師反映了什麼概念呢? 專業之破 同樣,近期的 TSA 怒潮中,坊間有人提出太多操練會影響學童的生活質素。不論操練從何而來,竟然有家長直指學校應該完全取消測考!令人想不通的是,家長憑什麼理據如此總結呢?學生做多少功課才是合宜,應該由老師校長或家長學生說了算?抑或乾脆把老師職能改為講師,功課多寡就由家長學生自定?這類例子多不勝數,歸根究柢就是無視學校和教師的專業;也顯示了教育專業的「破」! 這是近十多年來明顯見到的。其實因素多元化,例如:市民重視子女教育、家長平均學歷水平提高了、人們自我中心和愛好爭取自家利益等,但政府帶頭漠視前線專業就是添加激化劑。教師語文基準的設立不是壞事,但客觀效果卻十分負面。不少政策推行時冠以家長的選擇,則是另一摘除專業光環的招數。此外,生源下降促使教師抽更多時間「不務正業」等,例子可說比比皆是!如珍視前線教師專業地位,出現問題時可以有很多方法處理得更好。可是一次又一次,都是把教育專業往下推。時至今日,教育專業形象,恐怕比電視劇集諷刺的「上世紀70年代放學後上酒樓打牌或兼職賣保險的教師」高不了很多。這個破,要挽回(或提升)很困難呢。 不妨仔細思考一下,教師專業形象愈來愈低落,對我們下一代的教育,究竟是禍還是福呢? (封面圖片:Pixabay/CC0)
學校文化都是如此一點一滴地營建出來,我們透過每星期的班演讓校園充滿歌聲;這純粹是一種娛人自娛、沒有比拼的獻藝。未必算是學校的一種特色,但一定是校內班內的同學所行的人生路上的標示,讓他和她一世難忘。
參考過 STEM 教育諮詢文件概覽後,筆者在開心之餘,亦不得不提出一些憂慮: 通識教育在實踐層面上仍有不少問題弊病,難而達致原初預期的目標。若 STEM 又踩着相若的軌跡而來,試問情何以堪?
現時生涯規劃教育算是建成了既寬闊又深遠的課程框架;簡單地說就是「學生在完成他應有的教育後的出路應該是怎麼樣」的問與答。因此,生涯規劃的冒出不只是課程的發展,更是實際社會生活的一盞探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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