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權

陳天權

曾任職新聞工作,同時喜好闖蕩旅遊,足跡遍及世界約百個國家。近20年回歸本土,探索歷史、建築、宗教和風俗。現為自由撰稿人,並為多個文教團體擔任顧問、導師和導賞員。曾出版十多本書籍,包括《融會中西:澳門文化之旅》、《被遺忘的歷史建築》、《香港節慶風俗》、《神聖與禮儀空間:香港基督宗教建築》、《城市地標:殖民地時代的西式建築》及《時代見證:隱藏城鄉的歷史建築》等。
黃泥涌峽的軍事遺址

黃泥涌峽的軍事遺址

(封面圖片說明:位於聶高信山腳的西旅指揮部,默默守護着一段歷史。)   港島的黃泥涌峽有五條路交滙,包括黃泥涌峽道、大潭水塘道、淺水灣道、深水灣道和布力徑,是往來南北的交通要津。太平洋戰爭時期,駐港英軍在此設立指揮部。1941年12月18日,日軍兵分三路渡海入侵港島,隨即進攻黃泥涌峽。雙方短兵相接,死傷慘重,成為開戰以來最殘酷的一場戰役。     首條軍事文物徑   今天我們來到黃泥涌峽,仍見到守軍用作指揮部的房屋和碉堡陣地,附近一帶還留下不少軍事遺跡。2005年政府在此闢設一條軍事文物徑,途經彈藥庫、高射炮台、機槍堡和指揮部等,共十個站。每站均有資料牌介紹有關戰役,讓人憑弔。這是香港第一條的軍事遺跡徑,它由經濟局屬下的旅遊事務署牽頭,夥同古蹟辦設立。   此軍事遺址不為香港人注意,但加拿大人卻十分重視。因為在黃泥涌峽戰役中,死傷最多的是加拿大人。在日軍侵港前一個月,加拿大政府派出近2,000名士兵千里迢迢來港支援,當時並未預期真的打仗。他們裝備不足,欠缺訓練,對香港的地理環境亦不熟悉。還未站穩腳跟,太平洋戰爭便爆發了。他們面對配備精良、久經作戰的日軍,表現出堅強勇氣,負隅頑抗。結果有290人在戰事中陣亡,另有267人死於戰俘營中。   香港是加國參與二戰中死亡率最高的戰場,加拿大人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曾有加拿大老兵重臨黃泥涌峽追憶往事。該國駐港總領事館每年12月第一個星期日都往西灣國殤紀念墳場悼念葬身異鄉的同胞,黃泥涌峽軍事文物徑的設立,與他們在背後推動有莫大關係。   加拿大殉職戰士   醉酒灣防線失守後,守軍全部撤回港島。駐港英軍司令莫德庇(C. M. Maltby)少將把他們分開東、西兩旅。東旅由華里士(C. Wallis)領軍,指揮部設在大潭峽,即大潭道及石澳道交界;西旅由加拿大援軍司令羅遜(J. K. Lawson)擔任旅長,指揮部在黃泥涌峽,即今天香港木球會的對面。   日軍進侵港島後,12月19日早上圍攻黃泥涌峽,包圍西旅指揮部,羅遜與莫德庇用無線電通話,說了一句:going outside to fight it out後,即與指揮部所有人衝出作戰。結果差不多全軍覆沒,羅遜成為這場戰役中最高級別的殉職軍人。   同日,加拿大溫尼伯榴彈兵團(Winnipeg Grenadiers)A連和D連在畢拿山抵抗日軍進攻。其中A連由軍士長奧斯本(John Osborn)帶領,日軍每次投擲手榴彈,都被奧斯本一一拋回,但有一枚卻來不及撿起,在危急之際,奧斯本大喊一聲,向隊員示警,然後飛身撲向該手榴彈,不惜犧牲自己來拯救同袍生命。   黃泥涌峽紀念碑   硝煙雖然已經消失,但思念之情仍然存在。2005年加拿大駐港總領事館在此設置了一塊牌匾,獻給加拿大旅軍總部C旅成員。內容以中、英、法文書寫:「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九日早上,日本敵軍進侵這帶戰略重地。當時,加拿大旅長約翰‧羅遜正於這興築在山坡的地堡指揮西旅軍。雖然得不到任何支援,約翰‧羅遜仍拒絕撤退,地堡終被攻陷。他在陣亡前最後與指揮官通話仍聲言會衝出地堡與敵軍決一死戰。他最後不幸殉職,其英勇表現深受同僚和敵軍敬仰。」寥寥數語,道盡當年的慘烈戰況。   此外,加拿大駐港總領事館又在今天港島徑第五段設立牌匾,獻給溫尼伯榴彈兵團全體成員,內容講述奧斯本的英勇事蹟。戰後他獲英國追頒「維多利亞十字勳章」(Victoria Cross),是香港保衛戰中唯一獲此最高榮譽的軍人。   黃泥涌峽一役,是香港保衛戰最重要的一天。日軍奪取這個戰略樞紐,等於截斷守軍的交通,阻止他們互相支援。東旅旅長華里士雖曾發動反攻,惜勢力懸殊,最後被迫退至赤柱半島一角。這批殘餘部隊已成強弩之末,與日軍爆發多場激戰後,終告回天乏力。楊慕琦和莫德庇在12月25日宣布投降,歷史上被稱為「黑色的聖誕」。   其他的戰爭遺跡   黃泥涌峽的軍事遺跡因加拿大人的關注而受重視。相比之下,大潭峽、赤柱等地的軍事遺跡卻被人遺忘。石澳道和大潭道交界的機槍堡屹立了該處70多年,下方的山體內開鑿了頗大的密室。現今入口已被草木和垃圾遮蔽,裏面成為了蝙蝠的棲息地。   殖民地政府和回歸後的特區政府都忽視香港的戰爭遺址。既不打理,亦很少作出介紹,以致它們日漸破落,甚至遭人破壞和塗污,不忍卒睹。     (圖片來源:作者提供)

皇都戲院與北角發展

皇都戲院與北角發展

皇都戲院是50年代前衛建築的僅存代表。經歷了半世紀,它已成為港島區市民的集體回憶,讓我們尋找到昔日「小上海」的一麟半爪。

薄扶林的異國風景

薄扶林的異國風景

薄扶林水塘、大學堂和伯大尼修院已列為法定古蹟,牛奶公司前高級職員宿舍、辦公大樓和牛棚亦獲評級。此外,方圓一帶還隱藏了許多與養牛有關的遺跡,如石圍欄、儲存牛糞的「牛屎湖」和儲存乾草的「草廬」未獲重視。這些都是香港罕有的工業文化遺產,因為密林掩蔽而不為外界注意,任由荒廢。

牛池灣鄉與三山國王

牛池灣鄉與三山國王

許多人想像不到,今天人口稠密的牛池灣(港鐵彩虹站一帶)竟然隱藏了一條古老鄉村。1819年的《新安縣志》已有牛池灣村的記載,屬官富司管轄村莊,推斷在乾隆年間形成,距今200多年。昔日的村民如今已散居各地,但每年節慶他們又會凝聚一起,鄉情未變。

西貢舊墟的天后古廟和協天大帝廟相連而立。

西貢墟今昔

我每次乘車來到西貢墟,都會被路旁一座雪白的西式樓房吸引,特別是藍天的日子,建築物更為動人。其實這座樓房原是商人李水生的住宅,約1940年建成,日治時期被徵用為日本憲兵隊總部。

隱藏中環的古典教堂

隱藏中環的古典教堂

舊校舍出售後隨即拆卸,建成今天的嘉兆臺,現今只遺下一幅舊石牆和石級。據修女說,聖心書院舊生每次重回舊地都懷念不已。

遺世獨立的訊號塔

遺世獨立的訊號塔

訊號塔屹立尖沙咀超過100年,但我與很多朋友談起這幢建築物時,他們都說沒有去過,包括一些在尖沙咀工作或經常出入的人。可能因為訊號塔獨處尖沙咀東南一角,位置「偏僻」,較少人經過該處,以致大家都忽略了這座古蹟。

市集以外的赤柱

市集以外的赤柱

聖士提反書院於1930年遷入赤柱,1938年創辦附屬小學。日佔時期,日軍將該校聯同赤柱監獄職員宿舍闢作拘留營,囚禁約2,800名敵國外籍平民。期間有121人死亡,包括1945年1月16日被美軍誤炸的14名營友。死者葬於毗鄰的赤柱軍人墳場……

新界政府山的變遷

新界政府山的變遷

這是一幢英國愛德華時期的建築物,紅磚結構。為適應潮濕炎熱天氣,外牆開了一排大型門窗,並建了寬闊遊廊。經歷逾百載,至今保存完好,足見當年建築技術之精湛。

油麻地的獨特地標

油麻地的獨特地標

如果說天后古廟是油麻地最有代表性的中式地標,那麼西式地標便首推油麻地警署,其他還有果欄、油麻地戲院、前抽水站辦公室、玉器市場和廟街等,也很有特色。但說到區內最獨特的地標,我認為應是油麻地多層停車場大廈。許多市民沒有留意加士居道行車天橋貫穿該大廈而過,車輛由早到晚出出入入,構成了一幅城市奇景。

香港早期的婦女團體

香港早期的婦女團體

猶太人艾利斯·嘉道理得知計劃後,主動寫信給梅含理夫人,願意提供15,000元經費,條件是兩年內要從外間籌得一筆相若資金。八日後已有人回應,賣辦何甘棠願意付出另一半費用。1916年,在中環花園道建成了「梅夫人婦女會」。

隱藏樓群中的百子里

隱藏樓群中的百子里

2011年,各方紛紛舉辦辛亥革命紀念活動,這段歷史一下子炒得熱火朝天。但熱潮過後,今天已甚少人再提起中環的革命遺跡了。

翻開太平山區的歷史

翻開太平山區的歷史

1894年5月,鼠疫由廣東蔓延香港,人口密集的太平山區成為重災區。港府決定強行遷走區內居民,將病者被送往醫院船「海之家」(Hygeia)和堅尼地城的臨時醫院隔離,然後夷平三百多間樓房進行清洗。1903年港府重新規劃太平山區,闢建大花園以改善環境,以當時港督卜力為名,叫「卜公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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