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扮演三個角色
政府在創新及科技的角色是什麼?他們相信政府可以有三個重要角色。第一,政府可以在一些單靠商界無法做好的事情上牽頭。美國用於國防的開支,就曾引發互聯網及半導體的創新。政府亦可以在市場失靈時作適時介入。第二,政府亦可搶當共創者(Co-creater),這可以透過公私營合作、或政府參與公源創新(例如是以智能政府倡導智能城市的發展)來達成。第三,是擔當倡導者。政府可製造出一個有利創新的社會生態。
我們可否在香港應用這些概念及思維?我相信是可行的。然而,我們必須先理解香港當前面對的難題。
香港正面對的難題
第一個大難題是缺乏年輕人口。香港是世界上人口結構最為老化的地區之一,於2013年的人口中位數(不分男女)是42.5歲。在200個國家及地區中,我們在老年人口問題上位列全球十大。香港正面對人口老化的問題。
比較之下,美國人口年齡中位數是37歲,中國則是35歲,而亞洲其他地區的人口年齡更輕,尼泊爾的中位數是21歲。非洲地區的中位數更只是個青少年(烏干達:15歲)。
第二個大挑戰是,香港正面對非常激烈的競爭。我們都知道新加坡及深圳在創新及科投領域已超越香港。香港在這方面正出現巨大的身份危機。容我利用以下例子說明一下。
根據 IMF 2014年數字顯示,儘管香港人均 GDP(按購買力平價計)仍是世界第十位,遠高於中國的第90位,然而香港佔內地 GDP 比例已由1997年的19%,減少至2014年的2.6%。按照這個趨勢,於2025年,香港 GDP 將佔內地 GDP 不夠1%。這是令香港頭痛的現實。我們不能夠眼白白看着香港失去影響力。
靈活堅忍的香港人
香港可否勝過這些困難?我信我們可以,我對香港面對逆境的能力充滿信心,因為香港在歷史中,一直都可以勝過重重難關,展翅高飛。
香港人向來以靈活及堅忍見稱。過去數十年,香港一直都能跨過一個又一個的障礙,締造得來不易的繁華。1967年香港暴動,暴力示良隨處可見,但在經歷黑暗後,仍可在七、八十年代一躍成為亞洲四小龍之一,在塑膠製品及電子儀器等輕工業領域更是表示出眾。我們可稱這時期為香港發展1.0。
在80年代中期中國開始其改善開放,為香港帶來另一挑戰。珠江三角洲憑藉他們的低勞動成本及優惠政策,吸收了香港製造業。在七、八十年代於香港風光一時的製造廠,紛紛遷移北上,令香港本地數以萬計的製造業工人失去工作,前境暗淡。然而,香港卻可以靠轉型為服務型經濟而再次冒起,現在超過90%勞動人口受聘於服務業,橫跨金融服務、貿易、物流、專業服務及旅遊,合共貢獻起過90%香港 GDP。我們可稱這個時期為香港發展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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