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政報告提出要強化科學、科技、數學的學習。不論在課程內容或教學法要做甚麼改進或安排,首先就是要從極度緊張的新高中課時中開拓可用的空間。
理科課程改革
大約在20年前,筆者也曾構思過理科課程的改革,源起是希望令所有接受了普通高中教育的市民能擁有基本科學知識,以適應未來全球化和生活科技化的生活需要;當年提出需要推行一個必修的科學科。其時社會上還有個「文中有理、理中有文」的訴求,故所構想的框架還包括一個協助學生掌握必要的人文知識,並培養出批判性思維的共通能力的綜合科目。
前者是一個普及科學科,內容應概括傳統理科的一些基本理論和知識、科學方法、科學科技與社會的議題和環保知識。其實現在新高中通識教育科的部分單元和選修科「綜合科學科」就概括了當年所構想的內容。後者可以綜合人文科為名,基本上也就是目前通識教育科部分單元以及相關的一些知識。
筆者本來對現行通識教育科的設計和取向都很贊同,但為了加強學生在基本知識的根基及騰出課時,唯有作出取捨。現在通識教育科偏重技能多於知識,其實那是一個新型的科目,目標是通過議題讓學生培養到幾種共通能力;故此難以協助學生掌握某些相關學習領域的知識。若然學生有不錯的自學能力,他們仍可透過網絡和閱讀獲取所需知識;但學習能力稍遜或無心向學的弱勢學生就難以學到了。
通識教育科未能教授特定知識
推行上述形式的學科,起碼通過普及科學科的課堂學習,學生有機會學到科學和科技的基本知識。當有了必修的普及科學科後,現在的選修科就可以設計成為附加學科,例如附加物理、附加資通等。這些附加學科就可以騰出課時,增加較高水準的教學內容、推行嶄新的教學模式、提供新穎的學習活動等,藉此讓有能力和動機較強的學生選修。這個空間就可以推動切合實施政報告所提的、針對STEM教育的強化措施。
如前文所述,這個考慮對於能力不強或弱勢學生尤為重要。可以嘗試改動通識教育科的設計,從中刪減或濃縮部分技能主導的課時,然後重組知識內容分成上面提及的兩個必修科。為免改變現行新高中的布局,仍然保留50%課時分配給必修科。筆者建議把通識教育科原本佔總體課時的15%分拆為三個各佔5%的必修科,即普及科學科、綜合人文科以及一個必修不考的獨立探究研究(IES)科。這科保留原來通識教育科內的思考方法部分和IES,評分全由校本評核決定,並由已受訓的通識教師任教和擔任IES導師當評核人員。至於普及科學科和綜合人文科,因為課程內容含有較多學科知識,這兩科的教師最好是由本屬範疇內的學科教師擔任。
對弱勢學生尤為重要
至於強化數學的想法,也是基於現時的格局來考慮:將必修單元的課程改成必修數學科;然後把目前的M1和M2單元合併為以選修科呈現的附加數學科,供能力較強的數學尖子修選。至於如何理順這個附加數學科的教學內容,當然是數學教育專家的事了。
以上是筆者翻炒20年前的想法,用以回應最近施政報告所提到對強化STEM學科的要求。或許這只是一個癡人說夢話的構想,仍有很多現實困難未能觸及。但目前的新高中課程過於偏重技能和普及化,在這個框架下根本難以有效回應到施政報告的要求。若要有改進非從課時上動腦筋不可,如此不妨從天馬行空來個大兜亂作為思考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