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圖片:今天是孔子誕辰,作者談談他的教學理念以作致意。(Pixabay)
本文刊出之日剛好是「萬世師表」孔子的誕辰。本港並無選定這日為教師日,也沒有安排什麼紀念儀式。謹借專欄一角記下一些雜談以作致意。
孔子不同意「求學不求分數」
在華人世界中,無人不識孔夫子(孔丘、孔仲尼),但真正弄得懂他的理念和論說者或只算少數;反之國外不少學者對孔子的理論學說有所掌握,甚至推崇備至。幸好在華人的生活習慣上,仍可見到都算實踐其思想的一些痕跡,特別是在教育工作和思想上。
不論生活在世界上哪個角落的華人,都十分緊張子女的教育,「虎媽」就是極端例子了。其實這種近乎民族基因的行為模式,正好就是「學而優則仕」的寫照。「求學不是求分數」或許不是孔夫子的那杯茶,又或者是當時社會環境之使然;在孔子的年代,有學問的人會為權貴工作,藉此機會報效天下。孔子本身曾周遊列國,就是找機會讓權貴賞識自己;他的子弟之中亦有當官的。當然從現代教育的角度來看這是不合時宜的,接受教育求取學問不是為了做大官賺大錢;教育應是為了提升人的品質,學習本身就是求學的目標。
因材施教、跑出課堂
話雖如此,孔子在實踐他的教育理念時,卻建立了一個廣為人們接受的信念:「有教無類」。後世尊稱他為萬世師表,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施教時並不會拒絕某些階層的人。換言之,在數千年前他已落實了普及教育這個概念。
然而那與現今的普及教育是有不同的,他並不實行統一課程的。施教時他是按着每個人的本質來決定怎樣教,反觀現在硬要每個學生接受相同的課程,必然出現種種學習困難!這裏亦折射出教育公平性是什麼的大問題。不理會人生來的差異而使用同一課程同一考核,這又豈會是公平呢?近十多年來特區教育當局都很關注「特殊教育需要」,除有額外資源外,在考核安排上亦有所調適;其實這個理念,從孔子教導他的弟子的記載上也見到不少例子。時至今天,我們在教學上也經常要提醒自己「因材施教」,正是反映出這個理念。
推行教改時,「跑出課堂」是個吸睛的口號。除了走出課室外,我們還有活動教學、專題研習等等,其實重點是指出老師在教學時不應只用死板的教學策略。孔子和很多先賢所用的教學策略,多數是用對談或者討論的模式;最初推廣通識教育科時也強調要多用這種教學方式。現時流傳下來的一些孔子著作,就是他的弟子把對談記錄整輯而成的匯編。
參考網絡世界的資訊,作為一位教育家,孔子並沒有把知識傳授放在首要位置;他更為重視的應該是人的德行操守。孔子是以「文、行、忠、信」來彰顯其核心理念「仁」,若以現今的理解,這些正是德育和公民教育的內容。教改的「四個關鍵項目」,就是以德育及公民教育為首。看來這並非碰巧的。
在教育觀念上,孔子是較為重視實際性的,所以才有「學而優則仕」的說法。亦因此而要求擁有終身學習的能力,「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就是一例。他對教師素質也是很看重的,所謂以身作則,就是要求為人師表者,應用行動來身教,讓學生潛移默化。
孔子的言談和理論受制於舊的價值觀和倫理,與現代世界可能不配合。本文並無研究和嚴謹考証,但他的一些教育理念,在今天的教育現場來看,仍是合用;對教育工作人員也是很有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