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博雅學院在美國的歷史最為悠久,在美國立國前的殖民時期已開始成立,今天人人皆知的著名學府,如哈佛、耶魯、普林斯頓、賓州、哥倫比亞等大學,原本都是小規模的博雅學院,建校時往往只有一棟樓房和十數學生(哈佛學院 Harvard College 1636年創校,1642年9月舉行第一屆畢業禮,只有九個畢業生,要到1860年那一屆畢業生人數才達100人),最早要到19世紀中末期以後才開始蛻變發展成今日我們熟悉的樣子。
Going to college VS. Going to univeristy
如果就美國(包括立國前的殖民時期)整個歷史來看,可以說博雅學院,更能代表美國高等教育的傳統。今天美國人日常用語中說上大學,都是說 going to college 而不說 going to university(例如:「我的女兒明年上大學了!」美國人會說:“My daughter is going to college next year!”),可見博雅學院傳統在美國社會文化的根深蒂固。
美國立國前最初興辦高等教育,主要是模仿英國的牛津、劍橋的博雅學院制。嚴格來說,牛津、劍橋二所大學可說是各由不同學院組成的「聯邦組織」。這些學院,無論在師生教習、起居生活、學院行政、財政、傳統等等,都是獨立的個體,而大學則是橫架於上的舉行考試和頒授學位的法團。
博雅傳統源自歐洲
美國早期的博雅學院,雖以英國的學院為模範,卻不是死板的模仿,例如有一點就與英國十分不同,美國博雅學院本身是有頒授學位的法律權利的,這可算是美國博雅學院的特色;因此博雅學院在美國常被稱為 free-standing independent colleges(獨立自存的學院),除了與綜合大學有所區別外,亦的確是實至名歸。
建國以後,美國承傳歐洲的博雅傳統,以其開發精神,在北美洲廣闊的土地上繁滋發展。反而歐洲各國因各種歷史原因,尤其是經過工業革命的衝擊,高等教育隨着社會文化的變遷而轉型,傳統博雅學院制度開始式微,到19世紀末,竟至銷聲匿跡,由此美國便成為博雅學院教育的根據地。時至今日,談起博雅教育,就是指美國的博雅學院。近年博雅學院教育似有自美國回流歐洲之勢,但目前這個運動規模還小,只有個別數間。
(封面圖片:Engraving of Harvard College by Paul Revere, 1767, wikicommons, CC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