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我們身處於知識型經濟的社會,知識是我們生活每一環節的重要元素。商界早已應用知識管理,大部分跨國商業巨擘(例如 Microsoft、Google 等)在應用知識管理方面已取得相當的成效,尤其是應用在創新科技上更見成效。新世紀湧現了大量關於「知識經濟」的論述,新經濟的「知識」已逐漸取代先前傳統經濟的土地與能源地位,成為創造財富的新工具。
然而,學界卻落後了!學校仍然承襲着上世紀工業型經濟社會所保留的系統及制度。知識管理在學校的應用與推廣,相對於其他行業來說起步比較遲,Hargreaves 在2000年國際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公布的《學習社會中的知識管理》(Knowledge Management in the Learning Society)指出知識傳播與應用程度在公共機構(包括學校)較低,未能發揮學習型社會應有的功能。
今天的學校正面對着社會的急劇變化,社會對學校的期望愈來愈高。世界上不少地方都進行着大大小小的教育改革,教育政策不斷革新以迎接社會變遷。校長作為學校的領導人,必須協助校內的老師保持教學的優良傳統,並因時制宜協助教師提升其教學效能,變革求新以適應社會對學校期望的轉變。
知識工作者是學校的最大資源
此外,今天的學校亦正面對着資深同工的退休和離任所衍生的問題。當退休和離任的同工離開學校時,他們會帶走不少寶貴的工作經驗及知識。這個知識流失問題正普遍地影響着全球大大小小的機構,學者(如 Beine, Docquier & Rapoport, 2001 & 2008)稱這問題為「腦力流失」BRAIN DRAIN。
DeLong (2004)提出機構需要正視這個知識流失問題,並須着力如何有效整理和保存機構寶貴的知識。DeLong (2004)建議對這批即將離任的資深員工作深入訪談,並攝錄或記錄其分享工作經驗及知識,以供繼任者學習之用;而亦有一些機構是會繼續聘用這批退休員工擔當有關機構顧問,讓他們成為新任員工的實務教練或啟導者。
在知識經濟的年代中,學校不單是培植人才的機構,更是知識經濟重要的一環,學校裏最珍貴的,不是其硬件、校舍和設備,而是學校裏所蘊藏的知識。這裏所談及的知識不單是指學生在課堂或課本所獲得的知識,亦包括教師在學校工作過程中所獲得的知識。其實,教師在學校工作過程中正肩負着知識工作者(Knowledge Worker)的任務。
學校需有效管理知識
正如企管大師 Peter Drucker(1999) 在其經典著作中提及由於知識工作者(Knowledge Worker)的工作的不確定性(Uncertainty)及多變性(Variability),因此知識工作者需要自主性(Autonomy)、個人的專業判斷(Decision Making)及不斷學習(Continuous Learning)。教師在學校工作過程中正正需要經常運用其個人已有的或學習需用的工作知識作個人的專業判斷(Decision Making),這種知識不只是「知道什麼」Know-What 而是「知道怎樣」Know-How,這是一種應付日常工作(包括教學工作、關顧學生工作、家長工作及籌辦活動工作等等)上所需要的經驗、知識及技巧。學校可以收集(collect)、分享(share)及發放(disseminate) 教師在學校工作過程中所需要的知識 (Petrides & Nodine, 2003),學校亦提供機會讓擁有相關知識的教師與其他教師相互分享一些有創意且效果良好的做法 (sharing of innovative and good practice),以減少工作上重複缺失並盡量延緩知識的流失 (avoiding duplication and discouraging the loss of valuable knowledge) (Thambi and OToole, 2012, 91)。學校也需建立有效的知識分享與管理機制,促進教師的知識能夠持續增長,在學校中實踐知識管理顯然已是知識經濟時代中學校的重要任務之一。
由於篇幅所限,未能在此向讀者詳述知識管理的基本理念及應用知識管理的實例,期望在下期「教評心事」中再談。
參考文獻
Beine, M., Docquier, F., & Rapoport, H. (2001). Brain drain and economic growth: theory and evidence.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64(1), 275-289.
Beine, M., Docquier, F., & Rapoport, H. (2008). Brain drain and human capital format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Winners and losers*. The Economic Journal,118(528), 631-652.
DeLong, D. W. (2004). Lost knowledge: Confronting the threat of an aging workforc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Drucker, P. F. (1999). Knowledge-worker productivity: The biggest challenge.California management review, 41(2), 79-94.
Hargreaves, D. (2000, March).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the learning society. In Proceeding of Forum of OECD Education Ministers.
Petrides, L. A., & Nodine, T. R. (2003).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education: Defining the Landscape. (Report). Half Moon Bay, CA: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Knowledge Management in Education.
Thambi, M. and O’Toole, P. (2012). Applying a Knowledge Management Taxonomy to Secondary Schools. School Leadership & Management, 32(1), 91-102.
(圖片:Pixab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