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文字讓人通過思考而建立概念,因此很容易造成誤解,導致我們不能真實體會當下的感受,故此禪宗教法必須直指人心,甚至排除所有理性的方式,才能夠打通障礙而得見真心。
語言文字只是一種媒介,每個人都會根據自身的經驗而有不同的主觀概念,就像不同國家的語言文字,都有自己的一套發音、符號和文法標準,假如不明白那套規則,根本不可能成功溝通。由此可見,就算講同一種語言,說話者所表達的與接聽者所接受的,很多時候都不一致,想完全透過語言文字來正確表達任何道理或是意念,基本上是很難成功的。
從我們的知識層面來說,大部分人都覺得不可能把牢固的思維與局限放下,也因為有這些建立在分別心上面的概念,才無法跟佛法修行相應,但學佛禪修就是要放下可能和不可能這種落在二邊的概念。因此只是如實修行,親自體驗,自知自證、自悟自明,半點也勉強不來。
寒山禪師也說過:「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潔,無物堪比倫,教我如何說?」實相是無法用語言文字完全表達的。
禪宗那套不用語言文字的傳法方式,正正可以跨越人心概念的障礙,更不受任何形式限制,就在日常生活,自然而然,便有可能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這也就是我們學佛的最大難處,沒有親自體證,是非常難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