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2年的今天(3月16日),美國第三任總統湯瑪士‧傑弗遜(Thomas Jefferson)簽署國會法令,宣告在紐約州的西點(West Point)成立美國軍事學院,這家學院後來曾易名美國陸軍軍官學校,但校以地名,最終還是以「西點軍校」(West Point Military Academy)聞名於世。
時代巨人的搖籃
218年來,西點軍校出了不少著名校友,遍及軍、政、商、學各界,包括1969年7月20日與岩士唐一起登陸月球的太空人艾德靈,以及另一位太空人懷特(Ed White)、五星上將布雷德利、五星上將麥克阿瑟、美國第18任總統格蘭特、第34任總統艾森豪威爾、南北戰爭時期的南軍統帥李將軍、一戰名將潘興、二戰名將巴頓、1990-1991年海灣戰爭指揮「沙漠風暴」行動的聯軍總司令舒瓦茨科普夫、作家愛倫坡(肆業),現任美國國務卿龐佩奧,還有可口可樂、杜邦化工等多家大企業的總裁、哥倫比亞大學、柏克萊加州大學等大學的校長。
西點軍校還有一些著名的外籍校友,包括曾任清華大學校長的國軍中將溫應星、菲律賓前總統拉莫斯、亞洲第一位自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女軍官洪琬婷等。
培養品德領導力
西點軍校盛名在外,介紹該校的書籍不少。筆者記得以前讀過一本書The West Point Way of Leadership,作者拉里‧唐尼索恩(Larry Donnithorne)是西點軍校畢業生,越戰時以工兵團少尉軍階派往越南,又曾派駐南韓,後來留校教授經濟、領導學及道德觀。上校軍階退役後,到北卡羅萊納州一間社區學院擔任校長。
作為一名資深的「西點人」,唐尼索恩認為,西點軍校着重培養「品德領導力」(Moral Leadership),正如校訓強調的「責任、榮譽、國家」,因此也特別重視紀律、忠誠、團隊精神和創造力等傳統領袖的特質,「其中有些部分在外人看來,也許會像西方人看日本武士道一樣,覺得不可思議。」他說:「有些企業領袖或許會認為,西點這麼複雜的紀律,這麼嚴格的階級制度,早已跟不上時代,但是西點人深信一個看似矛盾的真理,那就是紀律,尤其是領導的規則,乃是忠誠、創造力和團隊精神的基礎。」
「西點相信,並不是少數人天生具有領袖的特質,而是每個人都有成為領袖的潛質。」唐尼索恩指出,西點課程的根本,不只是策略或目標,而是一套價值觀念的哲學和實踐。簡單來說,就是「跟弟兄一起站在泥水裏,熟悉他們的工作,有問題帶着他們一起解決」。
領導精神「軍轉民用」
西點的領導原則,不只適用於軍隊,同時也可應用於政府、機構和企業,例如作者說:
1.「行政主管要成功扮演好組織內外的溝通管道,必須同時追求雙方面的最大利益。」這與我們熟悉的「股東至上理論」──「管理者的目標就是追求股東利益最大化」是多麼不同!
2.「行政主管位高權重,但仍必須在一定的範圍內行事,這一點大部分人都很容易忘記。」因為,即使是機構內最高的主管,他也必須向董事局、顧客和股東負責。
3.「所有行政主管的首要領導責任,在於不斷激勵部屬為整個團體的大目標共同努力。行政主管應該善用每一個機會,來強化組織的認同和共同目標。」
這一點,中國人毛澤東也有名言:「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為人民服務〉),看來,「領導激勵之道」是中外皆然的。
此外,唐尼索恩還指出行政主管的根本功能,在於「統合和協調組織內所有部門」、「收集資訊」、「掌握大局」、「廣納眾議」、「尊重不同意見」和「精通本行」。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許,我們也可從唐尼索恩詮釋的西點精神中,明白一些做領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