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監察 政府不是獲益者
公眾不要誤會監察是政府的樂事。舉例來說,參與國際大型監測系統的政府,也要巨大的勇氣及承擔。
美國在大型 PISA(一項集數十個國家的15歲小孩學習能力的比較研究)中,表現令人失望,教育部長 Duncan 就曾多次整天坐在學術研討會中,受學者、其他表現較佳國家代表,「教訓」他如何改善美國教育。要是美國退出 PISA,Duncan 肯定樂得清靜。我也聽說在 PISA 研究中,學生表現很差的另一個大國,每次 PISA 公布結果,他們的教育部長總是很不高興地將結果塞進抽屜裏,看也不看。
監測總是會暴露了系統內大大小小的各類問題,也是要求政府扶貧助弱的依據。很多事物總是雙刃劍,有利亦有弊。綜觀來看,甚至結合亞洲的經驗,有監測仍是比沒監測好。
問題核心:升上著名中學的競爭
既然 TSA 對學生是零風險,教育局也不發學校排名榜,那麼操練壓力由何而來?讓我們重溫過往數十年,香港小學生操練壓力的變化。
1977年及以前,小學生是憑自己在一次公開的升中試(1962年前稱小學會考)成績,決定派位先後次序。一試定生死,故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自1978年開始,學生改用五年級下學期及六年級全年校內試成績,作為派位先後次序依據。但是各學校試卷難度及評分鬆緊不一,故此所有小六學生必須參加一個公開的學業能力測驗(Academic Aptitude Test,AAT),作為調高或調低各校成績的依據,再作派位。
AAT 刻意不考核課程內容,試題較像推理測驗,而考試成績也不算在考生個人成績上,只用於計算及調整學校下一屆學生的成績,所以對學生壓力大減,也獲得社會讚賞,相傳這傑作出自當時的教育署長李越挺。
不過家長對壓力的定義及想法也隨時代改變,到2000年教改討論時,升中考試壓力問題又再提至議程上。當時任教統局局長的羅范椒芬更藝高人膽大,憑理想去改革,在還沒有替代方案之時,亦不理會最終能否有實際可行解決方案之情況下,宣布取消學能試 AAT。
升中學的操練壓力,其實是不斷減少中。
原刊於星島日報,獲作者授權轉載。
(封面圖片:網上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