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日正值政府宣布作為抗疫策略,關閉全港泳灘已實施了。
本來春日陽光較柔和,加上氣溫亦非仲夏那般猛烈,在特別假期中往沙灘跑跑逛逛應是一個老幼咸宜、讓學童「放電」的好節目;不過此刻偌大的無垠沙灘上全無遊人,突顯出疫情的冷酷蕭條。
與上一次抗疫很不同,今次圍封泳灘措施比其他抗疫禁令遲來,幾乎等到疫情攀上高峰頂才刊憲封灘;據悉理由是限聚。或者準確一點說,遊客無視抗疫限聚的禁令湧往泳灘,促使這一次封灘!港人社會愛好爭辯,正反各持理據,本文無意對此參與討論;反而擬從側面提出幾個意念。
圍封沙灘與守紀自律
在圍封沙灘前好一段時間,有不少人流擠滿泳灘的報道,尤其是港島南的多個沙灘。與此相比,家居附近沙灘所見,遊人較為自律,大致上每個群落能維持合理間距;不過口罩欠奉和違反防聚人數,就有不少事例。
守紀自律本是中小學基本德育教程,但學童回家後與家人或參加成年人安排的活動時,往往守紀的要求存有較大彈性;自然在培養個人自律性方面添加無謂的障礙。若是次遲來的封灘是基於限聚,說不定市民在守紀自律上的缺失是個誘因。
由關閉沙灘聯想到大禹治水
話得說回來,年初因為疫情看漲而連番關閉表列處所,包括了影院、健身中心、各種娛樂場所、泳池和遊樂場等。香港生活環境擠迫,與外國寬敞家居相比,在港留家抗疫確是一件苦差;因此過去兩年勤於行山遠足的市民大增,假日行山猶如旺角般擠擁已非新聞。
按限聚標準,說不定會有日刊憲封山禁行!其實山嶺和沙灘都是開放空曠的地方,只要能夠保持社交距離和佩戴口罩,相對那些室內處所,安全程度較高。
翻查大禹治水的故事,其父鯀治理黃河的方法是圍封,在出現泛濫的地方築堤堵塞河水,凡9年未有所成。兒子禹接手治水,運用疏導法,增加挖掘渠道讓河水自然流通,13年後消除中原洪災。封灘,令跑去空曠地方呼一口大自然空氣都被禁止;市民屈居斗室所產生的鬱悶連疏導機會都欠奉。封灘似是與大禹疏導河水的想法背道而馳,那是好方法嗎?
人造沙灘的意義
筆者自小與沙灘、陽光無緣,從不以逛沙灘追陽光嬉水為樂;沙灘只是一種地貌知識。由於海浪經年累月的衝擊和海水挾帶着的泥沙沉積下來而形成沙灘,這是一個天然的過程。某地海邊沒有形成沙灘,原因就是這個地段不容許泥沙沉積;所以有人罔顧大自然安排刻意堆沙成灘,成功機會有幾多?
去年大埔龍尾灘正式開幕,這是一個人造沙灘夢──經過區議會多年爭議後由政府興建的人造泳灘。其實在30年前首個人造沙灘,黃金泳灘,已動工興建;不過當年由海南島遠道而來的幼細海沙早已回歸大海!在封灘圍網後見到工程車和新運來的沙,暫停遊人入灘令周年維修工程進行得更暢順。
每年都見到這個工程,純粹邏輯思辨下的想法,即是採購別處的細沙回來在此堆放成人造沙灘,再讓海浪來回拍打間將沙挾走。所為何事?這本來就是人造沙灘的不合理性,為的只是滿足人類的自大和私慾。
沙灘、環保、自私的人
和罔顧抗疫限聚法例規定而泳灘需要圍封一樣,有人為了個人私慾而不去守紀自律;借助人類發明的機器和設計而興建人造沙灘的背後,其實也是反映出人類的自私行為。就如龍尾灘本是個石灘,那是大量物種的生境;興建人造沙灘的後果之一是搶奪它們的家園,當然絕不環保。
望着空蕩蕩的沙灘,聯想到人的自私、自大,也想及德育工作的守紀、自律、環保;雖然教育已普及,但要到位還存在很大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