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按:香港教育大學校長張仁良妻子張雪婷(Christine Cappio)推出新書《鬼妹港街市》(Gweimui’s Hong Kong Wet Markets)。早前張仁良伉儷出席書展分享會,張雪婷大談法國街市與香港街市的趣事。
張仁良表示,香港的街市是妻子張雪婷最吸引的東西。她從十歲開始陪着母親逛市集,每逢周六早上到維安納(Vienne)周末市集購物,就愛上市集,直到如今不變。
兩人於1986年結婚,張雪婷移居香港,想探索香港的街市。張仁良的母親就說:「紀詩婷(Christine音譯),不要去街市,因為很骯髒,地面很濕滑。而且商販見你是外國人,會欺騙你。」於是張雪婷問丈夫香港的情況,學習中文,才到街市購物。
法港兩地街市的異同
張雪婷對香港街市有四個印象,是法國街市沒有的。首先,香港街市很濕滑,而法國的街市很乾爽。其次,在香港街市購物時,經常會有人插隊,要「鬥大聲」才買到東西,在法國街市遇不到這情況。還有,香港買到很多在法國沒有的蔬菜,例如紅蘿蔔、苦瓜、冬瓜等。最後,她在香港找到法國沒有的雜貨店。
她在香港和法國街市找到共通之處。兩地市集的檔主都會欺客,比如有些人趁顧客不留意時故意壓秤讓貨物變得更重。兩地市集的檔主都會討好女顧客。香港一些攤販有時喜歡搭訕年輕女顧客,稱她們為「靚女」。法國攤販取悅女顧客為「美女吉曼尼」(Beautiful Germaine)。
去街市遇趣事
張雪婷去香港街市時,發現一些特色。香港人會用燈照雞蛋有沒有變壞。香港的街市會把掛起生的肉類,而法國街市賣的肉類都是雪藏的。在法國,買家不能接觸售賣的食物,而在香港街市可以用手按下肉類是否新鮮。香港菜檔的檔主通常會送顧客幾根蔥。有些檔主很友善,給她煮食貼士。
張雪婷精選幾次去街市的有趣經歷。香港人五根手指就能表達一到十的數字,看不懂的話就會發生尷尬的事。有一次張雪婷去肉檔買肉。肉檔檔主用廣東話說16元,她誤聽作15元。檔主重複用廣東話說16元,並豎起大拇指和尾指。她以為是12元。旁邊的顧客大聲用英文說”16 dollars”,才替她解圍。
在雞檔裏,顧客對着雞的臀部吹氣,張雪婷大感奇怪,原來她們是要看雞的私處大小,如果洞小證明雞未生過雞蛋,還很年輕,肉應該很嫩,吹氣是為了吹開臀部周圍的雞毛以便觀察。
張雪婷在街上看到一個給肉舖運貨的年輕人,扛着一大塊切開的豬身,就在人群中穿梭。
不忍心吃自己養的羊
最後張雪婷向在場觀眾分享法國農村的一些故事。
她每年夏末都出去摘馬鈴薯,一開始蹲着摘,蹲累了就跪在地上。之後將摘好的馬鈴薯運回家中,享受馬鈴薯宴。
復活節時,她們吃羊肉,法國人認為吃羊肉代表春天和新生。「燒羊腿是節日傳統菜式,但我不想吃,因為它來自我們養的小羔羊。」她說。
新書簡介
書名:《鬼妹港街市》Gweimui’s Hong Kong Wet Markets
作者:張雪婷 (Christine Cappio)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
出版日期:2019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