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飼養了不少烏龜,嚴格來說是有不同品種的龜,例如盾臂龜、豬鼻龜、側頸龜和巴西龜等。由於養了不少年日,現時已經有30多隻了。除了不同種類的龜外,我們也飼養了其他動物如變色龍、守宮、錦鯉、角蛙等。
我校的海洋世界
由於飼養的地方開揚,容易讓街坊及大眾欣賞,有時候家長會帶着年幼的孩子到我們的「海洋世界」欄外觀看。有時候,有些鄰里由於放生或不想飼養,就直接將他們的龜棄放在龜池,讓我們要每天都要仔細觀察。同事也擔心如果有不明來歷的龜隻時,可能會引起打鬥或傳染疾病。
後來,小動物愈來愈多了,我們決定增聘人手,專職管理「海洋世界」的環境,好讓動物們在合適的環境繼續「安居樂業」。如果有曾經飼養小動物的經驗,大家都會知道,我們不但要跟動物玩耍,也要當他們是自己的孩子那樣照顧,除了餵飼,也包括清理排洩物;除了玩耍,也要留意牠們健康和成長情況。很慶幸不少孩子都願意成為動物們的清潔大使,協助處理清潔牠們的居住環境,用行動表達對動物的愛護。
當小動物生病時
當然,龜隻有時會感染疾病,需要醫治,一般情況我們都不會猶豫,看獸醫,用藥水,然而假如診金太高時,我們又怎樣抉擇呢?那可能只是途人放生掉進龜池的一隻棄龜……但那時我想起聖經說到人類是上帝的管家,究竟這個管家要怎樣做才算是稱職呢?
那天,同事發現其中一隻變色龍狀態不好,於是帶了去看獸醫,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貓狗較多人飼養的動物,這些寵物只能到珍禽異獸診所方能獲得治療。同事把變色龍帶到獸醫那裏,一看情況不妙,需要即時決定救還是不救。救,所費不貲;不救,牠肯定死亡。於是,當時同事心中略有猶豫,因為治療費用可能足以購買數隻變色龍,但最後仍然不捨得就這樣放棄,於是決定讓變色龍留醫治療。
過了數天,變色龍略有起色,可以出院了,同時間我們再看看小動物居住的環境可以作什麼調整改善,讓牠們生活得好一些。
讓生命不後悔
可是,過了不久,變色龍最終抵抗不了疾病,離我們而去了。同事自然難過,但回想這件事,至少我們盡力讓牠得到醫治,不會後悔。如果當初沒有讓獸醫嘗試醫治的話,我相信我們心裏都會感到很不舒服。如果計算這些小動物的價值,以及對比治療所花的費用,實在很不值得。但如果我們重視創造,重視生命,重視與動物之間的關係,那就並非價錢可以衡量。
而且我們知道,在某些地方,動物的生命並未得到尊重,甚至人的生命,也未曾得到尊重,我們能夠有能力讓生命得到應有的看待,這是我們的福氣。想到《聖經》中主耶穌願意走進弱勢社群,了解癱子、妓女、長大痳瘋的人、稅吏、寡婦、被鬼附的人,無論每一個人的價值都在祂面前都得到肯定,我相信所有受造物也是一樣,因為自從彼此認識、相處,建立了關係以後,就不能不愛。
幼兒給我上了一節生命教育課
後來我出席一個幼稚園的典禮,我問在場的幼兒,如果要將你們心愛的玩具交換,你們會願意救變色龍嗎?他們都很主動舉手,或即時回答說:「救,當然要救啦。」我自己再反思,對成年人來說,很容易就會聯想到成本與效果,怎樣才值得,怎樣才算「性價比」最高,但小朋友呢?對他們來說,很可能覺得根本生命就要救,這就是孩子教會我們的生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