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歐洲文化(主要是法國文化)又被美國人學習和消化了。同樣造就了美國本身文化的崛起,美國在短短的100年時間裏突飛猛進。從野蠻人變成文明者,成就了世界最強大的國家。如果離開了他們文化的基因,對自己偉大傳統的認識和重新塑造,這些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欠缺美觀的國家
個體生命不在於長短,在於精彩!同樣,國家、民族的歷史不在於長短,在於是否有生命力與價值體現!而且歷史往往只會承認勝利者!淘汰失敗者!光光說歐洲的城市建設,每個地區和國家特色明顯,八仙過海、各顯千秋。古建築的保護也是盡善盡美。而我們的國家城市建設千篇一律、很多地方的古建築蕩然無存。我曾經為了體驗一下中國的高鐵,特意去福建一個著名的僑鄉度假。結果,一下火車,就被曝曬,整個大廣場,沒有一塊遮蔭的地方,只能在太陽下候車。同樣我在回程的時候,巧遇大雨,同樣沒有一塊遮雨的地方,結果變成落湯雞。朋友送我一箱書籍。上車時發現車站竟然沒有自動電梯。我要進行百米的石階體力運動。許多比我更老的旅行者,顫顫巍巍地拉着大包小包。當我站在侯車平台上,正要喘口氣的時候。竟然又發現,整個平台,幾乎沒有立身之地,原來頭頂上的鋁板也在漏水。我望着天花板,竟然也又發現有的地方已經有斑斑鏽跡。我的天!高鐵才完工多久啊!這樣的施工和設計,真是不敢恭維。怎麼回事?這是一次難忘的旅行啊!
我們的一些領導者在文化素養方面,在審美意識、審美境界方面,還是處於很低的水準。人文關懷、文藝批評到哪裏去了?我們還有很多人是美盲和藝盲、或者是色盲和色弱之輩。在藝術界色盲和色弱的人,真是太多了。這對建設和發展中國的偉大事業,很有缺陷的。為什麼有這種現象?因為缺乏優秀的美術館教育和薰陶,也是一個問題。而這些問題必須從小接受培育才行。我認為凡是先進和發達的國家,總是有極高審美能力的民族。他們的文明程度,也一定是很高和發達的!當然,美國、歐洲19、20世紀的輝煌,似乎已經開始衰敗,日薄西山了。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他們正在丟失自己偉大的傳統,沒有找到自身的精神共識凝聚力了。真善美已經缺席一百多年了!他們價值觀極度混亂,人的自身真實身份,都被質疑和否定,同性戀盛行,毒品氾濫,甚至連槍支彈藥都可以隨手遣來。在歐洲很多地方,生人勿進。藝術界鼓吹「什麼都是藝術品」、「人人都是藝術家」,導致藝術從雲端跌入在泥坑裏,導致藝術文化的徹底平庸化、低俗化、商業化,已經徹底丟失了在大眾心目中的崇高和敬畏的位置了。
政治犧牲藝術
政治家為了選票可以出賣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可以進行全面的妥協和讓步。文化界、思想界也是莫衷一是,各執一詞。上帝已死,上帝被徹底打倒了,結果誰都是上帝了。百年來「最偉大的藝術家」,居然是把現成尿盆當藝術品的法國人杜尚(Henri-Robert-Marcel Duchamp)先生⋯⋯歐洲已經被很多危機綁架了:恐怖危機、金融危機、移民問題、歐元問題、英國脫歐等等,他們已經把老祖宗的財富,丟失得差不多了。凝聚力愈來愈弱了。沒有左派、右派、中間派,結果變成迷糊派!大眾的價值觀更是撲朔迷離,所謂的精英階層也不過人云亦云、朝三暮四、或東或西、或南或北。現在歐洲也有許多有識之士紛紛提倡「文藝的第二次復興」。美國的霸權主義愈來愈不得人心,隨着自身問題的暴露,已經是強弩之末,疲弱衰退已經是不可避免了。歷史給了中國人一個最好的機會。我們要珍惜和自愛。自強不息,奮發圖強。但是,如果我們不從歷史的經驗找出教訓。那又會重新跌入同樣的萬劫不復的悲慘境地。
遺憾歷史上有一些先知先覺的金石良言、高屋建瓴的偉大思想,總是不能及時被人欣賞,總是姍姍來遲才被大眾接受。人類總是重複犯錯和製造災難。魔鬼和天使經常同行,現在的一些文藝家、評論家,往往過分強調自己的獨創性、個人性、風格性。卻忘記了自己的責任感、義務性。完全把自己凌駕於大眾、強加於人、漠視生我養我的大地和眾生。他們只怪別人不懂他的東西,卻完全沒有想到一點,別人憑什麼要懂和欣賞你的東西?文化藝術的根本一條規律是:只能通過作者與觀賞者的心靈(精神上)溝通,並且能產生強烈的共鳴,才發生作用的。以人為本仍然是穿越時空的最大強音。沒有溝通和共鳴一切都是空中樓閣,水中撈月的假象。人與人只有通過情感的交流,才會有更高一級的精神昇華和共鳴。那種強加於人、自以為是、過度膨脹的個人主義私欲,不可能贏得大眾的掌聲,也不可能經受歷史的長久考驗。
缺失人文情懷的香港
香港回歸20年了。人文情懷嚴重缺失,國民教育更是無人問津,甚至愈來愈差。90後年輕人和一批社會精英問題很大,在法律界、會計界、文化界、藝術界問題十分嚴重,永遠超過想像。2015年香港西九文化區搞了一個名叫《物質類堆》的巨型大便、原型放大幾千倍的充氣雕塑,幾十米高。一些作品,要不是女人朝天大屁股,就是大蟑螂,還有大肥豬和內臟⋯⋯這是美國人的所謂當代作品。香港政府花大價錢搞了這個「藝術品」,這樣的作品,憑什麼要讓我們廣大的民眾去承受和接受這種東西呢?香港西九文化區,全部是「老外」把持,開會全部說英語,不會一句中文。這是香港西九文化區,還是英國倫敦文化區?這是中國香港人的文化中心?還是美國人的當代藝術商業區?試驗區?香港回歸中國20年了,我們還不懂使用自己的話語權?
香港目前還沒有一家像樣的美術館,也沒有美術學院,香港嚴重缺乏歷史畫、風俗畫。風景畫、靜物畫等等都是空白,但是對這些假、醜、惡的舶來藝術品卻來者不拒、亦步亦趨。一些人鼓吹「視覺大藝術」,其結果水墨畫、油畫、雕塑等等全部在《香港當代藝術雙年展》取消了。什麼是「視覺藝術」?就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大雜燴。在一塊塊碗裏滴幾滴水墨,就是「新水墨視覺藝術」了,在一塊凳子上塗抹幾筆油畫色,就是「新油畫視覺藝術」了。今年,代表香港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是一張《地圖》,據說這張地圖會說話,可以感受音樂的美妙⋯⋯香港政府歷屆花費巨大財力、物力,大大浪費了納稅人的金錢,追逐威尼斯雙年展,十幾年根本培養不出什麼大藝術家,反而遭到愈來愈多人的反對和抗拒。香港文化底子非常薄弱,如果不能腳踏實地做一些事情,想要成為亞洲的文化中心,只能是自欺欺人的笑話!比如香港的藝術硬體、軟體都非常缺乏。相關的香港文化局的缺席,也是一件令人沮喪的大事。幸好,中央政府為香港西九文化區,送來了一座故宮博物館,為香港政府和香港人送來一份大禮。香港目前人心散亂,不少年輕人連自己是中國人都不認,如果不從教育和文化做起,我們的GDB再大意義何在?實在堪憂啊!我們的一些文藝家,在香港都是有很高學位的博士、甚至教授,但是一些基本的審美理念、人文意識都沒有,妄論什麼文化藝術的建設和精神價值的捍守?
國家要有文化的自覺和自信
全球化絕對不是美國化、英國化,應該是虛心學習各國真正優秀的東西,結合自己民族的特色和環境,進行艱苦的消化和思考,最後才會化為真正強身健體的東西。全球化的到來自然泥沙俱下、魚目混珠。缺乏母體文化的自覺和認知,想要接受另一種文化的營養,會造成嚴重的先天基因缺陷。這種基因缺陷會在人生的前進道路中,設置了種種障礙。文化的自覺認知和自信,豐富自己的脛骨,腳跟就穩當。決定自身的靈魂!也只有這樣,你才會得到他人的真正尊重和佩服。
人文關懷是一個好的目標,值得關注的批評利器和標準。我突然想起美國智者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的這句話:「我最憎恨兩件事,沒有信仰的博學和充滿信仰的愚昧」,文化藝術和文化藝術評論,都是文化人從事的事情,但是,假如沒有了信仰,不如一個農夫。因為農夫從不自喻為「文化藝術家」,利用信仰去欺騙、愚弄他人,同樣不如農夫。因為,農夫也不懂偷心、盜人、掠術。點石成金、指鹿為馬、邯鄲學步、東施效顰、皇帝新衣、弄虛作假、急功近利、誇大其詞、濫竽充數都是文化藝術圈的通病。往往所謂知識愈多的人,欺騙性愈大。
中國是個偉大的大國,人口眾多、聰明、勤勞。我們應該有文化的自信和自覺,重新認識和挖掘母體文化的精髓。這不是一種自救,而是一種自信的重新啟動。我們的文藝家,應該有自己的大胸襟和超凡眼力,不斷磨練和塑造自己,才能洞悉面對這個複雜、多變的世界。我相信,中國夢必然是建立在中國文化復興的基礎之上的。我們有能力、有智慧,積極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對世界做出一點貢獻!
人文關懷的批評和未來發展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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