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是西漢一代名將,也是中國古代最年輕的將軍之一,儘管他英年早逝,一生卻充滿傳奇。他追擊匈奴,深入大漠以北二千多里的事蹟傳誦古今。南宋詞人辛棄疾〈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一詞的名句「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寫的是魏晉南北朝時,南朝宋文帝劉義隆三次不成功的北伐,但「封狼居胥」卻借用了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祭天封禮儀式的典故,「封狼居胥」便代指「北伐」的軍事行動。
霍去病的生父名霍仲孺,是平陽縣的一名小吏,生母是漢武帝第二位皇后衛子夫的姊姊衛少兒,繼父則是漢朝開國功臣的後人陳掌,任「詹事」一職,大概是三、四品的文官。因此,出身官宦家庭,姨夫是漢武帝,姨母是衛皇后,霍去病的童年「贏在起跑線」,比舅舅大將軍衛青幸福得多了。
男兒本自重橫行 天子非常賜顏色
漢武帝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年僅17歲的霍去病便出任「驃姚校尉」,隨衛青出征,大敗匈奴。之後兩年,霍去病又兩度率兵出征,擊敗匈奴,佔領河西地區。22歲時,霍去病率軍深入漠北二千多里,殲滅匈奴主力,直至瀚海。自此,「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漢武帝為了嘉獎他,就讓人給他修了一座府邸,讓他去看看,霍去病回答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也」,漢武帝聽了非常高興,便更加看重霍去病了。
漢武帝寵信霍去病到什麼程度呢?《漢書‧李廣蘇建傳》載,「飛將軍」李廣之子李敢,歸咎其父之死與大將軍衛青有關,擊傷了他。衛青卻沒有聲張,後李敢到甘泉宫狩猎,被霍去病射殺,但漢武帝卻說李敢是「被鹿撞死的」(「鹿觸殺之」)。
人無完人,富二代的霍去病很小就當上侍中,被寵慣了。《史記》指他不關心士兵。率軍出征時,武帝派遣太官贈送數十車食物給他。回來時,膳車丟棄許多剩下的精米肥肉,但士兵中卻有人仍然餓着肚子。在塞外,士兵缺乏糧食,有人餓得直不起腰來,但霍去病卻還要找地方踢球嬉戲。
匈奴未滅不為家 傾酒泉中共一醉
霍去病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也」的兩年後(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卻忽然去世了,年僅24歲,武帝賜謚「景桓侯」。
關於霍去病英年早逝,歷來多爭論。《史記》載「元狩六年而卒」;《漢書》則寫「元狩六年薨」,用字稍有不同,皆語焉不詳。反而其弟霍光的奏章中有云:「臣兄驃騎將軍去病從軍有功,病死,賜謚景桓侯」。姑且相信霍光所言「病死」,不想爭論這無頭公案,只想分享幾個關於霍去病的「冷知識」:
一、霍去病名字的由來,相傳是嬰兒時期他被帶進宮中,突然大哭,驚動臥病在床的漢武帝,武帝的病況反而因此好轉,故皇上賜名「去病」云云。其實春秋時期鄭國有「公子去疾」、晉頃公「姬棄疾」(又稱「姬去疾」)、東周時有周哀王「姬去疾」,秦朝也有一位右丞相叫馮去疾,可見「去疾」不是什麼特別的名字。
二、據內地傳媒報道,甘肅蘭州有一座霍去病雕像受到當地民眾與遊客歡迎,不少人都相信摸了「去病」兩字,可祛病消災,健康長壽,結果天天吸引大批民眾來撫摸碑文祈福,蔚為奇觀。
三、漢武帝時期設置的「河西四郡」,即酒泉、武威、張掖、敦煌,其中酒泉因霍去病而得名。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霍去病進軍河西,大敗匈奴,武帝賜酒犒賞有功將士,酒少人多,霍去病傾酒於泉中,與將士共飲,人稱「酒泉」。
中華書局出版的「嗨!有趣的故事」叢書,其中的《霍去病》一書,以傳奇文學的手法,敍述這位少年將軍一生的故事,可作為青少年和歷史愛好者讀西漢歷史的入門書。
新書介紹
書名:《嗨!有趣的故事:霍去病》
作者:胡輝
出版社:中華教育
出版日期:2020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