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典籍,不同年代的學者都有不同的解釋,有些因為文本的不同,點句有不同以致出現不同的解讀,不同年代的學者因時代的改變也有著不同的看法及詮釋,但有時不免出現了誤解甚而曲解作者的原意。有不同意圖的別有用心者,更會利用前人文章為自己的利益護航,更多的是斷章取義,不理作者原意,只選取能為自己所用的便大肆宣揚。但總的來說,前人仍依循著讀書人固的有對文化的尊重。
中國文化的飄零
時代轉變了,古籍的理念是否仍能為現世代香港人的楷模?這是文化的影響力。文化的影響力基於能否傳承,傳承的責任在於教育,在於社會對這文化的理解與接受。香港在殖民地時期的教育,因著大陸變色而南渡香港儒者的堅守,中國傳統文化仍能持續傳承,老一輩的人仍持守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當學生的仍能尊師重道。在殖民地政府刻意去香港人國家觀念的教育政策下,也是戰後對共產主義的排拒下,中國歷史到鴉片戰爭便剎停了,學校也不能教授任何與政治有關的課題。南來的學者去後,能傳承中國文化的也漸飄零,「傳道,授業,解惑」的只殘留解惑。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教育是求修「道」,道是率性,現代人真的能率性而為,不顧後果,也不知道要率的是甚麼「性」,也忘記了「天命」才是「性」。中國文化講天人合一,人要配合天地的轉變,要配合四時的轉變,要配合山川的轉變,要配合時代的轉變,要配合一切一切的轉變,才能持續發展,這是易經變易的道理。率性的「性」不是個人的喜好,不是個人的利益,不是個人的索求,不是個人的期盼,是合乎現實的發展,合乎眾生的需要,合乎天命的循環,不變易的是這個「天命」。現今的年代,香港教育已淪為服務業,教師只在解惑上還有一些功用,授業是無能為力,「業」是甚麼也只一知半解,遑論傳道。面對的世界在不斷的改變,自己卻仍困在三、五十年前的過去印象中。國際間的快速轉變,各地區的合併、解體,符合中國發展的共產主義,原宗教主義的抬頭,給這個世界帶來無盡的衝擊,年輕人要打破一切約束,教師卻無法滿足他們的渴望和需求,異化者更提供破壞性的思想,刺激著年輕人的神經系統,破壞性行為做成了社會的動盪。
佛家說「業」也說「孽」,是指人的一眾行為和因行為而衍生的結果。儒家說的授業有些人片面的認為是教授學業,深層次的認識是教授學生行為的標準,若授業只是簡簡單單的教些課業,那和解惑便沒有大分別,何用老夫子把它放在傳道之後、解惑之前。教師授業是要教導學生要有正確的竹為,如「父母在,不遠遊」、「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等等的行為規範。個人的行為不僅影響個人的修養,也影響家族的聲名,個人的行為,不單在眾人前如此,也要「不欺暗室」。但觀乎今天的香港,不欺暗室談不上,面對面的說謊,面對群眾的大放厥辭、強辭奪理、歪理連篇,仍侃侃而談,恬不知恥。大學生不會尊師,更不要說重道,對自己民族文化的漠然,對自己的身分的否定,審其原因,當不難道盡,一言以蔽,中國傳統文化沒有在這些人中種下根苗,沒有給他們的行為核定標準,他們便率自己的「性」而胡作非為,加上一些別有用心者的推波助瀾,青少年便勇往直前,不顧後果。
否定傳統智慧
美國前總統尼克遜寫了《1999不戰而勝》的一本書,理論來自中國的孫子兵法。書中末後這樣說:「當有一天,遙遠的古老中國,他們的年輕人,不再相信他們的歷史傳統和民族的時候,我們美國人,就不戰而勝了。」今天看香港的情況,年輕人對中國歷史全無認識,對中國傳統及傳統的智慧全盤否定,不認自己為中國人的已浮現了,做成這個現象的背後力量從何而來?教育當局當年否定中國歷史的免不了最大的責任,因反對推行國民教育而遊行示威的也有不能推卸的責任,面對目前這種情況,教育界同仁是否要在國家歷史及傳統文化上多加把勁?看中國大陸的教育改革,中國文化及德育教育的提升,正是對應的策略,香港政府在教育這一塊上如何策應將是香港前途發展的重要決定,有識者宜識之。